她的腹部一直在痛,一股一股惡心的感覺直往嗓子眼湧。
神奇的是那一小口水順著食道進入胃裡,惡心的感覺竟然好了不少。
喝第二口的時候蘇菊急切了不少。
喝了好幾口水,腹部的疼痛緩解了很多。
“姐,我被打了,是雲朵朵挑撥的。”
“我知道,你好好治病,其他的交給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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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母和曹護士來到急診。
曹護士去找認識的人幫忙插隊。
曹母留在急診大廳。
“讓讓,讓讓。”
一隊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臉上都是半凝固狀態的血塊,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曹母唏噓一聲。
哪個倒黴蛋啊,被人打成這樣。
這時候急診的護士衝了出來,大聲說道:“快通知病人家屬,患者頭部受到重擊,情況十分危險需要家屬來簽字。”
“好,我這就去聯係公安,讓他們幫忙。”
“他的包在這裡。”
護工拿出一個帶血的雙肩包。
護士趕緊接過來,拉開拉鏈翻找能證明患者信息的物件。
曹母覺得那個雙肩包有些熟悉,好像他兒子背的那個。
不,不可能。
相似的包很多,不可能是他兒子的。
曹母立即否定了這個可怕的猜想。
“找到了,他是海市大學的學生,名字是曹興邦。”
轟。
一聲巨響在曹母腦子裡炸響。
周圍亂糟糟的。
曹母身體在輕輕顫動。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著腦袋想看清楚擔架上的小夥長什麼樣子,心裡還抱著一絲絲僥幸。
一定不會是她兒子。
出門前她讓他好好待在家裡哪裡也彆去地。
肯定不是她兒子。
小夥子被人抬到病床上,幾個護士一起把人往簾子後麵推。
曹母想要跟進去看看。
被護士攔住。
“同誌你不能進去。”
“我想看看。”
“不可以,請您離開這裡。”
“你這丫頭怎麼聽不懂人話,我就看看,看看。”
曹母一把推開攔著她的護士,掀開簾子就衝了進去。
剛好小夥子臉上的血塊清理了一半,露出半張曹母熟的不能再熟的臉。
“兒子,興邦!”
曹護士找到熟人插隊,一邊琢磨著等會怎麼要錢,一邊回去找嬸嬸。
剛走到急診大廳就聽見一聲不似人言的慘叫。
身子一個激靈,趕緊跑了過去。
“我的兒啊,是哪個黑心爛肝的把你打成這樣。”
曹母趴在病床旁鬼哭狼嚎。
醫生護士想要救人都插不進去。
“同誌,你這樣我們沒有辦法為他處理傷口,還請讓讓。”
“他是我兒子,被打成了血人兒,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好,我們會儘力的,你先去外麵等待。”
醫生耐住性子把人給哄了出去。
“嬸嬸,興邦是怎麼回事?”
曹護士拖著一條不能動彈的胳膊迎了上去。
“我不知道啊。”
曹母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她還想哭兩聲,剛張口就吐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