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與皇子相抗衡的重臣也無非就那麼幾個手握實權的,統領百官的臣相,行禦使監察之職的禦使大夫,還有就是統領所有武將的大將軍。
尉遲駿那個老狐狸純粹就是一個和稀泥的牆頭草,看似中立,但是卻是一個兩頭有好處兩頭都想占,兩頭有麻煩兩頭都不想沾惹的主,說白了,那就是一個有好處就喜歡撿,沒好處就喜歡明哲保身的主。
禦使大夫那就是一個得罪人的工作,曹寅天天不是參奏這個就是懟那個,滿朝的文武估計沒幾個對他有什麼好感,碰見他都像躲瘟神一樣,那個姚老頭兒是個商人,商人重利,最是精明,他應該也不會跟他走的近才是。
那就隻剩下大將軍了,我朝的大將軍目前是武成候,但是武成候是今年才進京的,而且三代都是鎮守沿海的,他們家在京中的根基何止是尚淺一說?簡直就是非常的淺了!
再者,誰都知道我朝的大將軍是不常設之職,隻有在國家有戰之時才會設這一職務,若沒戰了這一職務是要取消的,也就是說這武將的最高統帥實際上皇祖父。
但那姚老頭不可能是皇祖父的人啊,皇祖父是天下萬民的主宰,他還何須用得著偷偷摸摸的與一個商戶有什麼聯係不成?”
小冉公公見自家主子一一地分析著過中的緣由又一一地否定著,於是就猶豫著地提議道,“主子,那您看要不要咱們派人去查一下子?”
蕭黎在略微地思索了一翻之後,就道,“可,主要查下他近些年來的人際交往,看他與什麼人走的近,而且還密切地保持著聯係,但是要千萬注意,彆打草驚蛇了!”
“喏!”
“我就說我那個五皇叔不簡單,瞧他不聲不響的竟然在皇祖父的眼皮子底下與那麼多的朝臣都搭上了線,文臣武將的都有,能耐啊!
那蕭堯母子倆也是,膽兒也在長胖了,現在也敢把手伸向軍中了。”
雪見就道,“那小主子,那咱們怎麼辦?要不要也跟一些朝臣們暗中地聯係著呀?”
蕭黎就搖頭,“不用,那些人除了是一些阿諛奉承之輩之外,便是一些牆頭草,真正能辦實事的,為我們所用的並不多,說不定真正有什麼事的時候第一個就把咱們給賣了,用他們我可不放心,所以咱們沒必要去肉包子打狗。
再說咱們這兩年主要是求安穩,隻要我到了十二歲,身量長長了些,在皇祖父的麵前我不再那麼弱小了,我就去向皇祖父請旨去封地,那時,皇祖父應該就不用擔心我這一路上身子受不住了吧?
到時候咱們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界兒上了,我們就不用過的這麼憋屈和提心吊膽的了。
到那時,我若是有空了呢就帶著你們去野外打打獵,或者去一些風景優美的地方看下山山水水,日子好不愜意!”
“喏!”幾人的臉上也都流露出了一抹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之色來。
小冉公公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張清單來,“主子,這是今天那些羽絨競拍的最終價格,奴才都有把它們給記下來,請主子過目。”
蕭黎接過來看,在看到上麵的數字之後,她忍不住地就驚呼出聲,“謔,這麼多,還真是收獲多多啊,發財了,發財了!”
茯苓和連翹就上前來看,在看到之後,兩人的臉上也都揚起了開心的笑容,茯苓也就忍不住地驚歎道,“哇,這些人可真是富有啊,主子,有了這些糧食,到時候咱們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就更有聲望了。”
蕭黎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聲望不聲望的,我隻希望我大魏的老百姓們今年都能順利地度過這個冬天。
之前我查閱史料的時候,在先帝的景隆三年,大魏也出現過天乾大旱,然後那年的冬天也是異常地寒冷,很多老百姓們都沒有抵擋過去,那路上餓死的凍死的比比皆是,還有很多的老百姓為了活下去竟然易子而食,那一年我大魏的人口就銳減了三成之多。
一個國家要發展,要圖強,那人口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青少年和壯年人口,若是這兩個年齡階段斷層了,那這個國家不管從哪個方麵都會停滯很多年,甚至會拖貧一個國家。
今年咱們趕上了天災,也發生了兵禍,隻希望老百姓們的日子不要太難過的好!”
看到她那有些落寞的神情,小冉公公就安慰她道,“主子,您如此地替天下老百姓們考慮,老天爺一定會聽到您的心聲的,您放心,我大魏的老百姓們也一定會順利地挺過這個嚴寒的。”
殿內的其他幾個大宮女也都一致地點頭“嗯嗯嗯”地附和著。
蕭黎的嘴角就微微地勾了起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全憑造化吧!”
“哦,對了,主子,今天陛下也去了那裡,”跟著小冉公公又道。
“哦?皇祖父也去了那裡?”
小冉公公就點頭,“是的,奴才們去的早,然後就看到王公公那上三樓的身影,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奴才絕對沒有認錯,那就是王公公。
後來奴才就又看到王公公身邊的一個小太監下來向那裡的管事的打探一些事情,跟著便快速地又折返回三樓了,之後便再也沒有瞧見過他們下來過。
王公公向來不離陛下左右,既然他在那裡想必陛下也應該在那裡。”
蕭黎聽了他的話之後,兩根手指就在案幾上有節湊地敲擊著,突然她的嘴角就揚起了一抹淺笑,“你們所擔心的事情,這下好了,既然皇祖父也在那裡,想必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皇祖父也都是看在了眼裡的。
平素,皇祖父是最討厭朝中的大臣們私下裡拉幫結派的了,你們看吧,最近朝中肯定有人要倒黴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