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可是一個鬼精的主,她抓住了今年異常寒冷的這個機會,她不將那些羽絨給高價地賣了,反而用這些羽絨去置換糧食,而且她這個置換的方式還有些奇特,那就是競拍,誰出的糧食多,那麼這個羽絨就歸誰所有。
燕京城裡商賈巨富勳貴雲集,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實力的人家,而這羽絨一度被人吵的神乎其神的,不僅異常珍貴,千金萬金難求,更是身份和地位上的象征,那燕京城裡現在但凡是有點地位和家底兒的人都以穿羽絨服為榮。
僅僅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幾斤還不到十斤的羽絨,就被那小公主這麼一番的操作,置換成了幾百萬上千萬石的糧食,所以那大魏大軍未來幾個月的糧餉問題可不就解決了麼?
不僅如此,那大魏的小公主還將那些雞鴨鵝蛋製作出了一種叫做茶葉蛋和鹹蛋的此時,現在是整個燕京城裡幾乎家家常備的食物,尤其是在他們吃粥的時候,更是必不可少的下飯之物,那小公主在這方麵又是賺得盆滿缽滿的。”
“哦,那看來這小公主還當真是個極為難得的聰慧孩子呢,有孫如此,夫複何求啊?”上首簾後的杜太後在聽後就忍不住地歎息道。
嚴顥就道,“可不是麼?那老皇帝得了這麼一個孫女兒,勝卻了他所有的子嗣,隻不過就是可惜了是個女娃!”
有人就道,“不可惜,是個女娃才好呢,若是個男娃的話,這麼聰慧的孩子難免那老皇帝不會跳過他的那些兒子們,將他立為下一任儲君,若是這孩子將來繼承了大統,對我西齊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有人就附和道,“對對對,和大人所言極是,那西齊的老皇帝向來野心就極大,若是再讓他再手把手的教出一個皇帝來,那那孩子難免不會受他祖父的影響,有亡我西齊之心。
這樣是個女娃才最好呢,那再怎麼受寵,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公主,是個公主就標誌著她將來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那老皇帝之前就有嚴明過,後宮不得乾政,所以大魏的下一任帝王還是得從他的那些兒子孫子們中產生。
那個小女娃就是再聰慧,將來長大了頂多也不過就是一個極為有財錢的商戶,在政事一圖上不會有什麼的建樹。”
“嗯,陳大人所言極是!”有人又就道。
坐在上首的杜太後就道,“那麼嚴相說這麼多的是?”
嚴顥就道,“大魏那邊邊二十萬大軍的糧餉問題算是解決了,那麼我們之前的計劃是不是就得給該一下,他們現在是不怕與我們對峙,我們若是不與他們速戰速決的話,那麼等到明年青黃不接的就是我西齊了,到時候我西齊又哪有糧草供應到前線去?”
他這話一出,就立馬有人站出來反對,“不行,我反對!這個時候開戰,我西齊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勝算,先不說我西齊的將士們還沒有人手領到一件棉服的這件事,就是大魏那邊的城牆我西齊的將士們也是很難攻克下的。
我聽說那武成候現在是每天都命令人往城牆上澆水,那水一澆上去不消片刻就結成了冰,那儼然就成了一道冰牆,試問我西齊的將士們還怎麼去攻打人家的城池?
連雲梯都搭不穩,到時候人家在上麵,我軍在下麵,隻要他們一放箭,我軍的將士們瞬間就會給射成刺蝟!丞相大人這不是叫我軍的將士們去送死麼?”
“陳大人言重了啊,丞相大人那也是為我西齊考慮,你說這個時候不與大魏開戰,難道真要等到明年二三月份的時候再與大魏開戰麼?那個時候也正是我西齊青黃不接的時候,到時候死的將士隻會更多!
再說這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對方用冰來防守,我西齊就不能用火來攻擊啊,隻要我軍在下麵架起大柴來火烤,我看他那個冰會不會很快的就融化掉?”那陳大人的話語剛落,另一個朝臣就急忙地站出來為嚴顥說話道。
那陳大人就冷笑道,“劉大人好大的氣魄,那麼高那麼長的城牆,而且還有那麼厚的冰牆,劉大人有想過沒有,那得是要多少的柴火?這麼冷的天,我西齊的將士們本就禦寒艱難,你把那些柴火拿去攻城了,那我西齊的將士們禦寒怎麼辦?
不要你到時候沒有將彆人的冰牆給融化掉,反而把我軍的柴火給耗儘了,到時候我軍的將士們豈不是就得直接被凍死和冷死?”
“是啊,是啊,陳大人所言極是,這個時候用火攻絕不是個好辦法,”跟著其他的一些大臣們也就紛紛的議論了起來。
那劉大人頓時就被問得是啞口無言。
嚴顥見罷,跟著就道,“那麼依陳大人所言,該當如何?”
那陳大人就朝上首的位置拱了一下手,“依下官愚見,我們得從幾方著手,一是繼續與對方保持著對峙,隻要對方不來攻打我們,我們也就不要去主動招惹對方,現在我們緊要的是要保持實力。
其次是要加大棉服的趕製進度,爭取邊關的將士們能夠儘早地人手獲得一件棉服,這樣也就不用幾個人一件棉服換著穿了。
另外就是剛才我聽了丞相大人講述了那大魏小公主的一些事跡,倒是從中受了一點啟發,那就是我們還得繼續地向那些商戶大門們募集糧食,若是能讓那些商戶大戶,甚至是勳貴大族們自願地捐獻出大量的糧食就好了。”
有人就道,“我們可沒有那千金萬金難求的羽絨。”
有人就點頭,“是啊,是啊,這可是件難事。”
那陳大人就道,“我們雖沒有羽絨,但是我們卻可以用其他的來代替。”
有人就道,“用什麼來代替,這個時候,除了糧食就是保暖之物,可我西齊又有什麼保暖之物可以媲美那大魏的羽絨之物?”
那陳大人就被問住了,朝堂上一時間之間就鬨哄哄的。
過了好一會兒,就見一人站出來道,“陛下,太後,臣倒有一計。”
瞬時,整個朝堂上便又鴉雀無聲了,大家齊刷刷地就將那目光望向了大殿中央的那道人影。
“哦,張大人有良策,那便快快地說下吧!”坐在簾後的杜太後就發聲道。
“喏!”那張大人向上首微行了一禮之後就道,“都知我西齊的官員向來都是選舉製和世襲製兩種,現今麵對我朝內憂外患之際,我們倒是可以適當做一些更改。
比如說,我西齊的律法中有一條就是若是一個人犯了大錯被關進監牢裡,隻要他的家人能夠拿出足夠銀錢就可以將他給贖出去。
同樣的道理,若是有誰能夠拿出足夠多的錢財和糧食出來,朝廷也可以賜予他個一官半職的。”
“不行,這怎麼可以?你這不是賣官鬻爵麼?我西齊的官員向來都是從貴族和望族子弟中選拔,你這樣,豈不是一些商戶和平民也可以當官了麼?那哪還有高低尊卑之彆?”那張大人的話一出口,就遭到了同僚的反對。
有人跟著也就道,“是啊,是啊,張大人,你這樣於我西齊的禮法不合,若商戶和平民也能當官,那若是那些大商戶,隻要他們錢糧給的足夠多,他們豈不是就能一下子就成為朝中身居高位的重臣要臣?我等貴族望族出身的莫不是還要唯他們馬首是瞻?你讓我等的臉麵和尊嚴何存?”
“是啊,是啊,這也簡直是太胡來了!”
“就是,就是,不能同意,堅決不能同意,這可是折損我等的氣節!”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朝那張大人噴著,那張大人也是急了,“諸位大人,諸位大人,你們這是誤會我了,聽下官將話說完!”
“哼,你還能有什麼好話不成?張大人,奉勸你還是不要再說的好!”
“就是張大人,你不在乎向那些商戶們低頭,我們還要臉麵呢,總之,讓我等與那些商戶們一同入朝為官,就是對我等的最大羞辱!
高祖皇帝,當初在立國的時候就已經頒下了諭旨,士農工商,階層一旦劃分,就不能更改,士隻能從貴族和望族中選取。
貴族和望族若是犯了事,可以轉換為農,但是其他三個階層卻決不能向士轉換!你這樣就是抗旨!”
“就是,張大人,你莫要衝動!否則,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張大人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上首的皇帝趙宣給劫住了話頭,“是啊,張大人,這是高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就是朕也不能去打破和違反。”
張大人一聽他這話,心裡頓時就如同被澆了一盆水薄涼薄涼的,他正要躬身退回自己的位置,卻見上首簾後的杜太後突然出聲道,“陛下,彼一時彼一時嘛,這規矩雖說是高祖皇帝定下的,但是當時情景與現在不同,現在咱們可謂是內憂外患,大魏的老皇帝向來就有滅我西齊的不死之心,邊疆的將士們若是連飯都不飽,還哪有力氣去打仗,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要籌集到足夠的糧餉,這樣我西齊才有與那大魏的一站之力。
各位大人,哀家也知道你們擔憂的是什麼,但是與咱們吃了敗仗,被大魏直逼京都而來相比,我想各位大人到時候也是不願意上城樓上去敵人決一死戰吧?”
下麵原本還想要反駁她的朝臣,頓時一個個地都埋下了頭不吭聲了,杜太後就繼續地說道,“所以,咱們不妨聽張大人說說,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下麵的眾人不吭聲,那張大人就又重新地朝上首的位置拱了拱手,“喏!陛下,太後,各位大人,下官的意思是我們雖然是出售官職,但是這出售的官職也是有限製條件的。
比如說是一些沒有什麼實權的職務,還有就是最大的官階不能越過多少級,可以是裡正,可以是屯長,也可以是典籍官,還可以賜些低等級彆的爵位等,總之,就是他們沒有參與政事資格的官職,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一些名譽上的官職罷了。”
上首的杜太後在聽後就點了點頭,“嗯,張大人的這個法子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這樣那些商戶們在身份和地位上發生了一定的轉變,但是卻又沒有什麼實權,這樣倒也影響不到個啥子,各位大人,你們覺得呢?”
太後都如此說了,下麵的人就算是再有意見那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於是大家都齊聲地朝上首拱手道,“一切單憑太後定奪!”
杜太後見罷,嘴角就高高地揚了起來,“那好,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嚴相,張大人,這事就交給你們二人來督辦!記住,可千萬不要讓我和陛下失望喲?”
“喏!”兩人拱手齊聲應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