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解釋,蕭越便也不好挽留,畢竟三皇姐在她出宮的時候是有交代過的,他若是執意挽留到時候三皇姐的一番心意豈不是白費了,於是他便起身送她,“好,那下次有空了你再來皇叔府上玩兒。”
“嗯,”蕭黎望著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道,“皇叔不必客氣,阿黎自己知道怎麼出府,皇叔留步便是,皇叔,這副棋阿黎送給你,以後你若無聊了就拿出來找個人同你下,這樣打發時間的同時也能愉悅心情。”
蕭越看著那副棋就笑道,“你送皇叔了,到時候你想下棋怎麼辦?”
蕭黎就道,“皇叔放心,阿黎宮裡還有一副。”
蕭越也沒矯情,反而大方的收下了她這一副棋,“好,那皇叔就多謝我們家阿黎了?!”
蕭黎就甚是大方地擺了擺手,“皇叔不必客氣!”說著她就朝蕭越行了一禮,“那皇叔阿黎就回去了?!”
“好!”
蕭黎轉身欲出書房,蕭越執意想要送送她,到了門口,蕭黎說什麼也不讓她皇叔再送了,“皇叔,留步吧,你這風邪之症雖然有所減輕,但是外麵卻還是刮著風的,皇叔還是小心著些,侄女不是外人,皇叔不必送至大門口!”
見她執意堅持,蕭越的心裡感動窩心得不行,於是也便聽了她的話,“好,那皇叔就不送了,阿黎回去路上小心著些。”
“知道了,”蕭黎朝他揮了揮手,跟著就瀟灑地一轉身離開了。
蕭黎離開沒多久,管家就親自端著一碗湯藥進來,看到屋裡隻有自家主子一個人在,遂就問道,“小公主她人呢?”
蕭越回道,“回去了。”
管家就一陣詫異,“回去了?這麼快就回去了,老奴還安排膳食坊的人做了飯呢。”
蕭越就道,“皇姐看護阿黎看護得比較緊,一般是不會讓她在外麵用膳的。”
管家也知道個中的緣由,因為小公主是嫡脈那支唯一僅存的一絲血脈,長公主這是怕她在外麵用膳被人鑽了空子從而害了她性命,遂他便點了點頭,然後將托盤放置在一旁的案幾上,然後端著那碗湯藥就遞向自家的主子,“王爺,把藥喝了吧!”
看著那黑呼呼的湯藥,蕭越也沒打怵,接過碗就一口氣地將裡麵的汁液飲了個乾淨,畢竟從小到大經常性的喝,他早已對這些藥的味道麻木了。
但是那管家卻還是對自家主子有些心疼,隻見他將一小碟的糕點端至了蕭越的麵前,“主子,嘗塊糕點,淡下口裡的苦味。”
看到眼前那有彆於自家往常的精致糕點,蕭越拈起一塊就問,“這是在外麵買的?!”
那管家就微笑著道,“主子說笑了,那外麵的糕點還沒咱們自己家膳食坊做的好吃呢,這不是外麵的糕點也不是咱們自家的糕點,這是小公主帶來的,說是讓您喝了那苦藥湯子之後潤個口,瞧這可愛的造型,奴才估摸著這是小公主平常吃的零嘴兒,主子,這長公主和小公主待主子您可真好,尤其是小公主,可跟您親近了,奴才是真心為主子感到高興。”
想到蕭黎她們姑侄倆,蕭越的嘴角就牽了起來,眼裡也染上了一抹溫情的笑意,不過跟著他便又有些悵然地歎道,“可惜我也不能幫到她們什麼。”
管家就安慰他道,“主子可千萬彆這麼說,主子待長公主和小公主也很好,再者長公主與小公主有陛下護著,她們也不缺什麼。”
蕭越的眉頭突然之間就皺了起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陛下現在雖然是很健朗,但是陛下他老了,而且年齡也有那麼大了,他就算是再護有能護得了她們幾年?我的那幾個兄弟彆看她們表麵上個個溫順謙和,可實際上都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仁善大度之人。
雖然母後和太子皇兄他們也已經不在了,但是父皇卻並沒有再立後的打算,他不立後,也不立儲,這就標誌著三皇姐和小阿黎是陛下如今唯一的嫡係後嗣。
而我們這些個皇子也永遠都是庶出,在身份和地上永遠都要低於三皇姐和小阿黎她們姑侄倆。
再加上父皇平時又那麼地疼寵小阿黎,依照我那個兄弟的氣量,和平時心高氣傲的性格,你覺得他們會甘心?能不嫉妒怨恨?說不定他們隨時都有在想著將來總有一天要除掉三皇姐和小阿黎這兩個嫡係血脈以消他們的心頭之恨!
可恨我隻是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又加上我這身子不爭氣,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我是真怕我太子皇兄的這最後一絲血脈最後是保不住啊!”說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管家又就安慰他道,“王爺,您莫要擔心,你能想到的這些,陛下他也能想到,您看,陛下他之不就賜予了那小公主一塊他的貼身龍形玉佩麼,還賦予了生殺大權,那可是對皇子公主都管用的。
而且陛下還當著滿朝文武大臣們的麵說他希望小公主活著,長命百歲,長長久久的活著,以後若是誰膽敢對她不利,甚至是威脅到了她的生命,那就是不忠不義不孝!陛下他是防著的呢,主子,所以你莫要憂心了,這樣對您的身子不好!”
聽了他的話,蕭越也就不再言語了,而是直接地拿起那塊糕點咬了一口,還彆說,阿黎帶來的這糕點味道就是不一樣,甜味適中,裡麵加了鮮花,且口感更細膩和香純。
老管家見那不遠處那方平素自家主子用於雕刻的案幾上有些淩亂,於是就過去收拾。
蕭越見他將自己那支已經雕刻了一半的沉香木簪小心翼翼地放置到旁邊,突然他就問,“你說曹小姐她會喜歡什麼樣的首飾?”
那管家不明他的意思,隨口答道,“姑娘家應該都比較喜歡那些精美好看點的首飾吧。”
蕭越聽了沒吭聲,可是心裡卻是有些失落,跟著他便又聽到管家道,“唉,主子,要說最精美好看的首飾,現在整個燕京城裡頭估計沒有哪家首飾鋪子的東西能跟小公主的那家店相比。
我經常外出采買東西,經常聽到有人在談論小公主那家首飾鋪子裡的東西是怎樣怎樣的好,據說連宮裡的一些嬪妃們都經常地打發身邊的得力宮人去那裡采買首飾呢,那皇室宗親裡的王妃公主郡主們也經常去那些光顧。”
想起三皇姐最近頭上戴的,還有小阿黎上回去皇陵祭祖的時候頭上戴的那幾樣首飾,的確是質量上乘,款型十分新穎奇特和精美。
“小阿黎那個小機靈鬼......”說到這裡他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眼裡也流露出一抹寵溺的笑痕。
在馬車上,辛夷就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家主子問道,“主子,奴婢瞧著您原本是想要有話跟汝南王說的,怎麼最後您又忍住沒說了啊?”
蕭黎就道,“你也看到了我那六皇叔就連生病了也在給那曹小姐雕刻木簪子,由此可見他是對那曹小姐中意的很呢,我若是這個時候給他說些什麼他接受不了的話,彆到時候加深了病情,憂思成疾一命嗚呼了怎麼辦?那我可就內疚死了。”
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不發達,人們得個傷風感冒都是很容易出人命的,還是算了吧,以後再另找機會,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婚。
辛夷想想也是,遂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而是轉移了話題跟她說起了彆的,“主子,您不知道就是咱們這個跳棋,還有那個葉子牌現在在整個燕京城裡頭可受歡迎了呢,比咱們家收拾鋪子裡的那些珠寶首飾都還要受歡迎。”
蕭黎頓時就來了興致,“當真?!”
辛夷就點頭,“可不,那咱們家的珠寶首飾都是些貴重物品,前來購買的都是些燕京城裡頭一些有權有勢有錢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們,像普通的老百姓們一般是進不起那個地方的。
但是像咱們家的玩具鋪子可不是就那樣的,陶旺齋裡的玩偶把件,還有遊戲物件兒,每一樣東西它都有貴的和便宜的,不管是窮人和富人它都買得起,像窮人他就買質量差一點的,富人追窮品質和精美程度他就買貴一點的。
陶旺齋的秦掌櫃說像咱們家的那個葉子牌和跳棋現在京中的好多富貴人家他家裡麵都備的有呢,而且好多家都是一來咱們店裡就是直接采買好些副。
他們現在沒事啊,就都是躲在家裡頭下跳棋和打葉子牌娛樂,就是京中的一些茶樓和花樓他們為了留住客人和吸引客人,現在也推出了打葉子牌和下跳棋的這一娛樂活動,前些天幾個茶樓裡的掌櫃們都跑來咱們家的玩具鋪子裡采購那葉子牌和跳棋,且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口氣直接就采買好幾十副,秦掌櫃的說還因為貨不夠出還向他們預售了呢。
昨兒天的時候一個外地的客商還一口氣就向秦掌櫃的下了一百副的葉子牌跟一百副的跳棋的單子,秦掌櫃的說沒那麼多的現貨,對方說不急,讓他趕著做就是,隻要在臘月二十號之前將貨全部給他交齊就成,因為他還要在京城待一段日子,要臘月二十日的時候才會趕回老家,秦掌櫃的這兩天都在安排人抓緊時間做貨呢。”
蕭黎就道,“可以啊,隻要有錢賺,單子是越多越好,”想到這裡,蕭黎就想著要不要將她那個麻將牌也給推出來呢?
若是這個推出來的話,她估計受歡迎程度恐怕是會更甚,要知道玩麻將牌的樂趣可比那下跳棋和打葉子牌的樂趣還大的多呢。
這個不僅能讓人打發時間娛樂,而且還能博彩論輸贏,若是論起了輸贏來,是很能讓人上癮深陷的。
蕭黎想了想隨即就又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到時候整個大魏朝自上而下都掀起了一股打麻將之風,那還不得使整個大魏朝的朝堂和社會都處於腐敗和墮落,還有癱瘓狀態之中啊?
到時候社會經濟就會停滯不前,綜合國力甚至也會出現倒退,這期間若是給彆國出了些什麼能人,給了他們以喘息之機,那到時候整個大魏朝就危也,所以,還是算了,這個麻將就還是不要推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