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就道,“蕭黎就算是再怎麼得寵,受他喜歡,但她終歸隻是個女孩子,而不是男孩子,大魏朝的萬裡江山終歸是要由男子來繼承的,多疑他對那位的肚子多少都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她能生出個男孫來吧!”
冷氏頓時就急了,“那怎麼辦?那咱們家的小主子呢?難不成就真的要被人壓一頭做個庶子啊?”
秦瑤的眼裡就迸射出了冷意,“怎麼可能?我的孩子怎麼可能屈居人下?!隻要我不放棄,恁誰也不可以!”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冷氏跟著就問。
秦瑤就道,“吩咐下去,以後院中的人少往那邊跑,沒事就在咱們自己的院中小心地待著,尤其是不要湊到那人的麵前去。”
冷氏就不解了,“為何呀,主子?!若是不接觸咱們要怎麼樣才能搬倒那人?”
秦瑤就道,“我就是要讓外人都覺得我現在是什麼都不在乎了,一心隻想著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算到時候那人出了什麼事也與咱們無關,當然了,這也僅僅隻是明麵上的,私底下......哼!”
看到自家主子嘴角那流露出的陰冷笑痕,冷氏瞬間便明白過來自家主子話裡的意思,於是就道,“喏,老奴知道了!”
然而遼東王妃懷有身孕,遼東王府被老皇帝重賞的消息很快就傳得是大街小巷都是。
然後有些人又就暗中地猜測了起來,陛下如此的看中遼東王妃的這一胎,莫不是這是在屬意遼東王?
有這種猜想的還不在少數,不僅那些酒肆茶館裡的老百姓們在這麼想,就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們也都在這麼想。
像那些沒站隊遼東王的人都就暗暗地擔憂了起來,覺得這可不是個好事,那遼東王妃生個閨女也就罷了,若是讓她一舉得男,沒準陛下就直接將遼東王封為儲君了,於是大家的心思都就活絡了起來。
蕭黎正將一疊首飾圖稿遞給陸詹士,讓他等會兒送去首飾加工坊,巴陵長公主就來了。
“阿黎,新成郡王妃今日六十大壽,邀請了咱們,你去不去?”
新成郡王蕭羽,是她皇祖父英年早故的兒子,與她姑姑同輩,算起來是她姑姑的堂兄,她的堂叔,平時與他們家的關係也就一般,沒多好,但也不壞。
蕭黎就搖了搖頭,“姑姑,您要去您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等下要去莊子上呢。”
“你又要去莊子上啊?”
蕭黎就點頭,“嗯,子桓師兄要去莊子上體驗農夫生活,老師要去莊子上看莊稼,我跟容燁作陪,而且我也約了阿淳了,他老抱怨我說每次到莊子上去都不叫他。”
巴陵長公主就笑了,“好,那你就去吧,不過得注意安全,小心一點啊?”
“嗯,放心吧姑姑,阿黎省得的,莊子上塘裡的荷花開了,也長了蓮蓬,阿黎到時候給您摘兩朵回來剝蓮子吃。”
“好,”巴陵長公主笑睨了她一眼,跟著便領著人出門了。
蕭黎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之後,隨即也就領著人出宮了。
大家約在城門口彙合,蕭黎到時候,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她過去給歐陽業見了禮之後大家就一起朝著莊子上進發。
歐陽業父子倆是坐的馬車,蕭黎他們幾人都是騎馬。
因為隊伍中有馬車,所以他們並沒有將馬跑的多快。
因為今天大家要到田間地裡頭去走動,所以大家今天的著裝都很簡單隨意,都是穿的粗布麻衣,拋去他們幾人的長相之外,倒也沒多打眼。
蕭淳偏過頭來望著蕭黎就道,“阿姐,聽說你莊子上的稻田裡養了稻花魚是不是真的?”
蕭黎就點頭,“是真的,到時候咱們可以捉兩條來嘗嘗!”
蕭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然後猛點頭,“好啊,好啊,我還從來都沒有吃過稻花魚呢,也不知道那味道如何?”
蕭黎就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跟著蕭淳就看向容燁,“阿燁哥,你等會兒指導下我射箭唄?”
容燁就道,“你不是會射箭麼?”
蕭淳就道,“我就隻能一次性發一箭,都不算的,我是想學一次性就能射出雙箭或者幾箭的那種。”
容燁也不推辭,直接就應了,“好,那我到時候教你!”
“謝謝阿燁哥!”蕭淳頓時就笑得見牙不見眼。
容燁的嘴角隨即也就微微地勾了起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個時辰左右,蕭黎他們到達了莊子上,歐陽業父子從馬車上下來,當他們看到那一望無際,到處都是一片綠意盎然,長勢良好的莊稼地的時候,他們的眼裡皆是笑意,內心裡也是無比的高興與激動。
因為這些長勢良好的莊稼,除了其中一部分的稻田之外,其餘的都是新型的糧食作物,就拿那玉米來說吧,他們沒想到它還能一年種兩季,這個東西,可是高產的作物啊!
看著那些在田間勞作的佃農們,歐陽明德跟人要了一把鋤頭,跟著就給自己的父親和蕭黎他們幾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直接地抗著鋤頭下地了。
看著他那自在不拘的樣子,蕭黎就對著她老師道,“老師,還彆說,子桓師兄還真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歐陽業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就笑道,“平時在家裡的後院兒裡,他有幫著你師母種植一些瓜果蔬菜的。”
蕭黎就點頭,“難怪。”
歐陽業跟著就道,“走吧,咱們也去地裡頭看看,”說著他就率先地邁出了步伐。
蕭黎他們幾人趕忙跟上。
他們走到一塊地裡,就看到了一片陌生的植株,而好些農人則正在掐掉那些植株的頂部和一些旁的葉子。
歐陽業就不解地問,“這是何植物?為何還要打頂?”
蕭黎就道,“這個叫棉花,就是一種開出來像白白雲朵一樣的植物,那花朵軟綿綿的,它的絲線可以用來織布。
在西域那邊他們都是用這個來織布的,據說那布匹很是柔軟和吸汗,貼著皮膚穿最是舒服的了,而且那棉花還可以做冬衣的填充物,穿在身上很是暖和,也可以用來做棉被,很是保暖。
因為這棉樹它是向上和向四麵八方伸展著長的,之所以要打頂,是因為要抑製它繼續向上生長,這樣才有更多的養分供應到它的四枝,這樣也才會結出更多的果子來。”
歐陽業就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棉花聽起來倒還真是個好東西啊?”
蕭黎就道,“是的呢,若是種成了,咱們大魏朝的老百姓們以後冬天就不用擔心挨冷受凍了,羽絨雖然也很保暖防寒,但是那個卻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的,至少在一定的時間之類。”
歐陽業就點頭,“是啊,羽絨稀缺,製作成本很高,售賣的也比較昂貴,一般的人家是真的穿不起。”
容燁指著不遠處一株植株上開著的一朵紫色的花朵就道,“那不就是棉花開的花麼?”
蕭黎就點頭,“它是棉樹開的花,但卻還算不上真正的棉花,真正的棉花是指棉樹開的花結出來的果子然後炸開,露出的像白白雲朵的東西,那個才是棉花。”
容燁又就問,“那要經過多久的生長周期?”
蕭黎就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跟糧食作物的生長周期差不多的吧,春天種下,秋天收獲,唉,總之,就是要等它炸開了之後就采摘了。”
容燁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跟著他們又轉道去看了其他的糧食作物,最後他們老師也就直接地停了下來與那些農人們聊起了莊稼的種植技巧來。
蕭淳對這個不感興趣,更是拉著蕭黎和容燁去捉稻田魚,理由是蕭黎之前答應過給他做稻田魚吃的。
蕭黎就有些為難,自己的老師都還在這兒呢,她怎麼能撇下老師而自己跑去玩耍呢。
她正要開口拒絕,說晚些時候再去,容燁卻道,“沒事,你同他去吧,我在這裡陪著老師。”
歐陽業卻朝他們擺了擺手,“不用,你也去吧,這捉魚怎麼能女孩子親自動手?你去幫你師妹的忙,我跟他們再聊一會兒,等會兒自己就回去了,這莊子上的路我又不是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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