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蕭婕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那攙扶著她上榻的丫鬟趕忙就將手縮了回來。
蕭逸走過去,對著她那兩個近身伺候的丫鬟就吩咐道,“好了你去將治療傷痛的膏藥給找出來,你去打盆熱水來,幫大小姐將這些傷痕給清理一下,然後重新地換身乾淨的衣裳!”
“喏!”兩人趕忙領命而去。
待隻剩下兄妹倆兩人,蕭婕就朝蕭逸哼唧道,“哥,我身上好痛啊!”
蕭逸一臉神色複雜地道,“該!阿婕,你也該長長心和腦子了,不要說父王恨不得打死你,就是我也沒有什麼對你好同情的!
你雖挨了一頓打,但是命卻是算是保住了,可阿馳呢,他死了!從此你我再也沒有第二個兄弟了!這就是你們為了一時解氣而付出的代價!”
很快,兩個丫鬟就找來了藥和打來了水,蕭逸就道,“好了,你好生地修養吧,我回去了!”
看到他頭也不回的背影,蕭婕的心裡頓時五味陳雜,“哥?!”
蕭逸沒有理會她,依舊繼續地向前邁著步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內,蕭婕跟著就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蕭函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是誰也不見,獨自地想著事情。
在這獨處的時間裡,他的腦海裡像是走馬燈似的不停回放著過往的一切,有他小時候的,有他這幾十年在南陽封地上的,也有他們一家老小回到京城之後的。
這一輩子他吃過很多的苦,也受過很多的罪,以前有太子和老三他們在的時候,我從不敢去奢望什麼,想著就這樣庸碌無為地在封地上過完一生也是挺好的。
可是後來太子和老三沒了,他父皇又突然地記起了他這個兒子,並召他們回了京,看著他那幾個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兄弟們都在為那個位置而爭奪得頭破血流的,他心中也陡然地就生起了一份炙熱的念想。
同為陛下的兒子,憑什麼他們就可以,而他就不可以呢?他不甘,從小埋藏在心中的那一份怨念和不服也就此地爆發了出來。
他好不容易地在京中留了下來,也勉強地算是站住了腳跟,他一直以為地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可他的妻子、子女卻一個又一個地扯他的後腿!
他心裡好恨啊,恨他們的小肚雞腸,也恨他們的目光短淺。
若果阿逸所說得是真的,阿馳的死與費清鈴有關,那麼這個女人就簡直是太過可惡了,她明明知道阿馳是他的兒子,卻還是那般地至他於死地,而且其手法竟是如此的殘忍,她可曾有將他這個丈夫,這個主子放在眼裡過?
想到這裡,他的眼裡就迸射出凶光!
“來人?!”
守在外麵的人即刻推門而入,“王爺,王爺有何吩咐?!”
蕭函就道,“去將世子喚來!”
“喏!”
一會兒之後,蕭逸便來了他的院子。
“父王?!”
看著這個沉穩的長子,蕭函的內心裡總算還有一絲的滿意跟欣慰,於是他便對著蕭逸道,“阿逸,你是個好的,父王為今也就隻剩下你了,你可得要給為父爭氣,萬莫要學了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們才是啊!”
蕭逸猛地抬起頭來,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父王?!”
蕭函就朝他擺了擺手,“你是我的親子,又是我的嫡長子,父王從小就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在這個王府裡,你才是父王最為親近之人,所以,你萬莫要令為父失望啊?”
“是,父王!”
毫無疑問,蕭逸此時的內心裡是極為的激動的,他父王說他才是他最為親近之人,那是不是就是說那新王妃費清鈴都不是他最為親近之人,在他的眼裡心裡那女人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般重要?
蕭逸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將自己心中的話給說出來了,“父王,若是王妃當真已經知道了她妹妹當初被害一事與阿馳和阿婕與關,現在阿馳已經死了,那下一個報複的對象會不會就該輪到阿婕了?亦或者她會不會認為此事也有我參與的份啊?”
一想到他的阿馳竟然死得那般慘不忍睹,蕭函臉上好不容易才流露出來的那麼一點點蕭逸隨即也便就收了起來。
“你放心,這事父王知道該怎麼處理,不會牽連到你們的!”
“謝父王,”蕭逸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好了,你回去吧,為父也有事情需要處理。”
“是,父王,那孩兒告退!”
蕭函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蕭逸跟著就出了他屋子,而蕭函隨即也起身出了他的院落,直接朝費清鈴的院子而去。
老皇帝一邊批閱著奏折一邊問下首的袁重,“你說老二怒氣衝衝地跑去老五府上把老五給揍了?”
“是的陛下,不過遼東王也沒有停停地讓他揍,而是也還手了。”
老皇帝就冷哼了一聲,“就這點辨彆是非的能力?!”
老皇帝就隻真說蕭函“蠢”了,袁重自然是不敢接話的,不過卻聽到老皇帝又問,“你說老二在回到王府之後沒多久,就把蕭婕給狠揍了一頓?!”
“是的陛下,據說要不是世子一個勁地替那大小姐求情,南陽王恐怕就要將那大小姐給打死了。”
老皇帝是多麼睿智的人啊,而且這一輩子他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什麼樣的世麵,什麼樣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他沒見過,這前後稍微一聯想,他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心裡頓時就對蕭函的那幾個子女沒了好感!
隻見他又是一聲冷哼,跟著就道,“好了,朕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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