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和蕭淳跟上。
看到他仍舊是一副緊張的模樣,蕭黎就忍不住地在心中歎息了一聲,然後就道,“你彆這樣一副緊張兮兮,又畏首畏尾的樣子,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會越令人起疑。
那不是你乾的,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儘管大大方方的,氣定神閒的,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蕭陽就搖頭,“什麼話?!”
蕭黎就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還有一句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呐,放鬆點兒,多大的事兒啊?!”
說完蕭黎就解下腰間的荷包,從裡抓出一把堅果來遞給蕭陽,也遞給了蕭淳一把,蕭淳接過那堅果就愉悅地吃了起來,可是蕭陽拽著那把堅果卻是內心裡一暖!
走了一段,蕭淳就低聲地對著蕭黎道,“阿姐,府裡剛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說這個喜宴還能繼續得下去?”
蕭黎就道,“有什麼進行不下去的,彆忘了今天可是六叔的大喜日子,再說了五嬸兒那事情可是發生在行結婚大禮之前,距離此刻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蕭淳就歎道,“唉,六堂叔也真是倒黴,你說這事兒什麼時候發生不好,怎麼偏偏就發生在他的娶親的時候,娶親之日見血這得是多膈應多不吉利啊?!”
蕭黎就訓斥他道,“彆瞎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大大抵心裡上可能會有點兒不舒坦吧,畢竟誰都不想得在自己的婚宴上出現這等不好的狀況,但是你要說不吉利卻未必啊,像這種怪力亂神之言以後還是少說!”
“是,阿姐,阿淳記住了,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渾話了!”蕭淳趕忙就道。
蕭黎就笑道,“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咱們就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
“是,阿姐說得對!”蕭淳的嘴角隨即就揚了起來。
同他們一起的蕭陽見兩人之間的這股子自在隨意親近勁兒,頓時就有些羨慕起來,說起來他跟蕭黎才是嫡親的堂兄妹關係,可比蕭黎跟蕭淳之間的血緣更近一些,可是自己與蕭黎之間卻總感覺隔著一條河。
其實他也知道蕭黎其實是個很好的妹妹,她對人熱心誠摯,對待那些真心對她的人她也從不擺架子,很是親和,是他自己之前一直不大多願意與她結交來往。
幾人又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來人啊,快來人啊!這湖裡死人了!”
“怎麼死人了啊?走,去看看!”附近地人立馬就往聲源處奔去。
蕭黎幾人也是驚訝不已,在相互間看了一眼之後,也跟著往那處出事地點而去。
蕭陽的心裡突然就生出一種隱隱地不安來,就隻見他麵上一片惶恐之色,但蕭黎和蕭淳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一心都想的是這死的是誰?
蕭淳就忍不住地又道,“阿姐,你看啊,我就說六堂叔今日這個結婚之日不吉利,也不知當初太常寺的人是怎麼選的這日子,真是晦氣!”
“閉嘴!”蕭黎就斜了他一眼。
“哦哦哦,我不說,我不說!”蕭淳趕忙一副懊惱悔過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蕭黎他們幾人快步地來到湖邊,此時那死人已經從湖裡撈上來了,不過卻看不清臉,因為他的臉是被濕發和水草給覆蓋著的。
蕭黎卻明顯地感覺到了身邊蕭陽的不對勁,隻見他一臉的驚懼神色,“怎麼了?!”
蕭陽紅著眼眶望著那處,連嘴唇都是顫抖的,“他,他是我的貼身小廝!”
“你怎知?”蕭淳就問。
蕭陽就道,“他今天同我出門的時候就是穿的這一身衣服,而且他的身形,我自己的貼身小廝我怎麼會不知道?”
蕭黎就和蕭淳對望一眼,這是被人殺人滅口了啊!
跟著周圍的人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啊,原來是遼東王世子身邊的人?”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之間死在了這裡了呢?”
“不會是跟人結了怨,被人給弄死了吧?”
“啊?!不會吧!”
“哎喲,這汝南王今天這個娶親日不不吉利啊!”
“是啊,是啊,先是遼東王妃在涼亭處遇到毒蛇小產了,然後又是這王世子的貼身小廝死在了這湖裡頭,接連發生了兩起不吉利的事情!”
“是啊,而且今天兩起事情都是與遼東王府有關,唉,你們說這不是有人故意的吧?你們想啊,這汝南王府的庭院平時都是有下人打掃整理著的,尤其是還事關娶親,那今日更是應該打整的勤才是,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了毒蛇呢?”
“嗯,你這話有道理,那小廝不是應該跟隨在自家主子身邊的麼?怎麼好端端地跑來這兒了,而且還被淹死了?莫不是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或者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所以被人給殺人滅口了?”
“嗯,我看是!”
.......
一個個的猜測推理之言都快趕上廷尉府的人了。
蕭黎就看向蕭陽,隻見他雙唇緊抿,一雙拳頭也撰的死緊,一張還未脫離稚氣的臉更是煞白煞白的。
蕭黎在心裡就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見她走過去主動地握著他的手與他並排地站著,“彆怕,有我跟阿淳呢!”
蕭陽抬起頭來看著她,隻覺著心中一片溫暖,他再看向蕭淳,卻見他也正一副鼓勵地對著自己點頭,“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