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回去還要向自家的王爺複命呢,所以都就即刻起身告辭。
“三皇姐,我府上還有些事情,我這就告辭了!另外,多謝三皇姐相贈,”說著她就朝巴陵長公主福身行了一禮。
費清鈴也就道,“長公主,那箱子裡的錢財,您讓人清點一下,若是短缺了您讓人來告知我一下,我給您補齊!”
巴陵長公主笑道,“二嫂瞧你說的,哪有那麼見外的?”
費清鈴就道,“唉,不能那麼說,這人情歸人情,這買賣歸買賣,我們不能破了規矩,倒還叫你們吃了虧不是?再說了,您可是還贈送了我們那麼多的東西呢,我們可不能再貪心了,再貪就是貪得無厭了,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衛舒見她如此說,也趕忙地道,“是呢,三皇姐,我們也是,您可到時候彆吃了虧我們還不知道的,那樣的話我們可就不好意思了。”
巴陵長公主看著她二人就笑道,“好,到時候就是差了一個銅板我都讓人去告知於你們,讓你們給我們補齊咯!”
“就該這樣呢!”衛舒就道。
費清鈴的眼裡也染滿了笑意。
待兩人離去之後,巴陵長公主命人將那幾口箱子抬下去入賬,並將欠他們兩家的羽絨也給一並記賬。
半個時辰之後,負責管理東宮珍寶錢庫的官員就來回稟說按照兩王府所列各種羽絨物資清單計算所得,那兩家不僅不差一厘錢,反而各自還多出了幾十金的一百金。
巴陵長公主就揮了揮手,“好,那就分出一半來到時候送與陛下吧。”
“喏!”那官員隨即就退下了。
彩屏姑姑就建議道,“主子,咱們這羽絨一段時間內可不能再接受預定了,不然到時候就該交不出貨了,現在我們已經欠了不少人的貨。”
“好,我知道了!”
白芷一邊同赤芍挽著棉線一邊就道,“王爺家就是不一樣,那要的東西都是淨趕著好的來挑選。
我原本還以為他們要那麼多的羽絨,裡麵量比較大的應該是灰鴨絨和黑鴨絨兩種,畢竟這兩種絨最便宜嘛。
可卻哪成想卻恰恰相反,他們要的比較多的是鵝絨跟白鴨絨,灰鴨絨和黑鴨絨兩種絨加起來也不過才五六斤,遼東王府還沒要到五斤呢,統共也才隻要了四斤。
他們多要的是灰鴨絨和黑鴨絨就好了,那樣我們今天準能將這兩種絨給全部地賣出去。”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咱們反正不是還有彆人的訂單麼?到時候送交彆人也是一樣的。”
彩屏姑姑就問,“主子相信她們說的?”
巴陵長公主就道,“那自然是不可信的,這兩人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依他們跟府裡人的關係,怎麼可能舍得花大價錢去為他們準備過冬的衣物還有羽絨被,或許也會象征性地準備一些吧,但是絕不可能是鵝絨跟白鴨絨,頂多也就是灰鴨絨跟黑鴨絨罷了。
他們之所以向咱們購買那麼多的鵝絨跟白鴨絨,無非就是我那兩位好兄弟的授意,他們要拿去拉攏朝臣呢。”
彩屏姑姑就道,“那主子您還答應賣給他們那麼多?而且還向她們承諾說後麵再送他們一家一斤鵝絨跟白鴨絨!”
巴陵長公主就道,“你以為我不賣給他們,他們就買不到了?他們不會找彆人來向咱們買啊?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你覺得我那兩個兄弟是君子還是小人?
再說人家不是都說了麼,一個要娶親,一個要出嫁,另外的人家後院兒裡還要生孩子,我作為人家的親姑姑,不表示點什麼說不過去吧?
況且晉陽侯府嫁女我還給人家添了兩斤妝的,省得到時候他們聽說了之後嘰嘰歪歪的,我還倒不如大方一點給他們兩家一家也再送兩斤的羽絨得了。”
彩屏姑姑就道,“這個倒也是,不過您給他們兩家送了,那其他幾家到時候不也得送麼?不然到時候人家就得說您厚此薄彼,一碗水沒端平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兒,你們都記住了,凡是能用錢和物資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問題。”
“喏!”眾人齊聲著。
巴陵長公主接著就又道,“之前我們就已經賣了很多的羽絨出去了,他們兩家現在才來購買,已經失了送人的先機了,這個時候那羽絨在那些勳貴大戶們的眼裡已不再是什麼奢侈稀罕的東西了,就算是拉攏人又有多少人是願意真心實意地歸順於他們的?就算是歸順了那也不過就是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罷了,但是距離那堅不可摧的盟約關係......”說到這裡她就停頓了下來,跟著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淺淡地諷刺之意。
跟著她便又道,“還是你們小主子說得對,這羽絨啊咱們也隻能今年再賣一年的俏價錢,若是到了明年,家家都種植了棉花,到時候這羽絨啊準得大降價。
所以啊,今年咱們能多賺點錢就儘量地多賺點錢,等到明年的時候這錢就賺得沒那麼舒坦了。
所以啊,隻要人家不差咱們一個銅板地來找咱們買,咱們就賣!”
“你這幾天都沒有去鋪子上啊?”與此同時後宮裡,李美人去到自己女兒的寢殿裡,看到她正一副頹喪的樣子趴伏在那案幾上無所事事就道。
聽到她的聲音,蕭雅也隻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並沒有要起來給她行禮的意思,李美人見了,眉頭就忍不住地皺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淩厲了起來,“起來,坐沒坐相,一副懶骨頭的樣子,像個什麼話!”
蕭雅無語地撇了撇嘴,無奈地起身,不走心地給她行了一禮,“你怎麼來了?!”
李美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是你娘,來看你一下不行啊?!”
蕭雅就嘀咕道,“有什麼好看的?!”
李美人剜了她一眼,徑直走到主位上去落座,“我問你,怎麼最近幾天都沒見你到街上鋪子上去啊,而且神情還懨懨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麼?”
蕭雅就酸酸地道,“生意都被人搶走了,現在我鋪子上一點生意都沒有,還去乾嗎?”
那李美人的眉頭又就皺了起來,“怎麼會呢,你鋪子上的生意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麼,誰搶你的生意啊?!”
蕭雅就道,“還能有誰啊?三皇姐姑侄倆唄!現在人家都去找他們購買羽絨回去自己做衣服被子了,哪還會到我那裡去定製啊?!”
那李美人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你是不是最近又去招惹她們了?!”
蕭雅就道,“我哪敢呀,人家是嫡出,我不過就是一個庶女,哪敢去招惹她們那般高貴尊貴的人兒啊?躲都還來不及呢。”
“那她們為何要搶你生意?!”
“我怎麼知道?準是人家看我不順眼唄!”
李美人看著她就嗬斥道,“好好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蕭雅就頂嘴,“我哪有陰陽怪氣的?事實就是這樣!”
“應該不會啊?那對姑侄倆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隻要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而且也不會做事不留餘地。”
蕭雅心裡的酸意就更重了,“是,你是了解這個也了解那個,啥子都是你女兒不好!”
李美人不想跟她說,直接就喚了她的貼身大丫鬟紅葉,“你去打探一下,看究竟是個啥子原因!”
紅葉看了蕭雅一眼,隨即就退了下去,“喏!”
蕭雅一雙噴火似的眸子死盯著紅葉的背影,可是礙於她是他母妃身邊的大丫鬟,她也不好拿她怎麼樣。
紅葉一個多時辰還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此時李美人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
“如何?!”
紅葉猶豫著,不過終究是不敢隱瞞,於是就一五一十的說了,“長公主姑侄倆是因為今年他們莊子上種植了棉花,所以後來就將那些棉花儘數地敬獻給了陛下,陛下念她們孝心有加,就不忍再收她們那麼多羽絨,所以就隻收她們一半的羽絨,另一半就留給她們自用了。
大司農家不是要嫁閨女了麼?那晉陽侯夫婦是個疼閨女的,那晉陽侯老夫人也是個疼小輩兒的,後來他們聽說了長公主那裡有不少的羽絨,他們又不好意思張口向兩位公主要,畢竟那羽絨是個很貴重的物品,去年一斤都要抵好多石的糧食呢,而且他們又需用的比較多,所以就直接去找長公主購買了些回來。
後來京中的其他一些夫人知曉了此事之後,知道這羽絨原來還可以直接去找長公主購買,於是大家都就紛紛去找長公主購買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找咱們家郡主去購買,是因為咱們家郡主的那個羽絨有一種濃重的怪味兒,他們都受不了那個味道,所以才不願意光顧咱們家的小店的。”
李美人在聽說了事實的真相之後,頓時就來了氣,“這個混賬東西,喜得我讓你去打探了一下,沒有貿然地去找長公主姑侄倆說項,不然咱們到時候又要吃掛落了。
唉,你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東西啊?我不知道她怎麼腦子就那麼不靈光,更是要跟嫡出的那兩個不對付?
你說你去招惹了人家對自己有啥子好處?哪回不是自己吃虧的?你說你沒有那個命,就不要去跟人攀比,安安分分點不行嗎?非要去給我整些事情出來!
哎呀,不行了,她也到了年紀了,看來我得去向陛下請旨給她賜門婚事了,早點把她給嫁出去,省得她後麵又給我惹出什麼禍事來,這兩年為她,我這心裡麵就從沒有踏實過。”
紅葉就問,“美人心裡麵可有合適的人選?”
李美人就道,“我哪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啊?我天天都在後宮裡頭,不過打心裡說,我倒不希望她留在京裡頭,長公主姑侄倆在京裡頭,到時候難免又會杠上不說,關鍵是現在朝中局勢複雜,幾個王爺都在暗中地拉攏勢力,你說萬一到時候挑中了哪個站隊的,成功也就罷了,若是沒成功那不就得是死路一條麼?
我雖恨她不爭氣,可那也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是?我還是希望她這一生能順遂平安,就像那蕭嫣一樣,在封地上做個富貴閒人多好!
遠離京都,遠離朝廷,遠離那些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生幾個孩子,老了,能有一群兒孫圍繞在自己的膝下。”
紅葉就點頭,安慰著她道,“會的,美人您去求陛下,陛下會給您這個恩典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