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順路,你們小孩子都喜歡喝這個,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口味?”明父把手裡的奶茶遞過去,同時接過明珠的背包。
明珠笑得沒有一絲陰霾,甜兮兮撒嬌:“正好是我想喝的~謝謝爸!”
*
明珠和楚恒生的訂婚禮結束,薛景仁頂著兩個巴掌印,渾渾噩噩回到家。
發現薛父竟然沒在公司,他大哥也在家裡,兩人臉上愁雲慘淡的,似乎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題……
是公司裡的事情吧。
薛景仁不以為意。
他知道薛家未來都是兄長的,從小就沒刻意關注過公司。反正就像父母說的,他安心拿著股權吃分紅就好了,他也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累死人。
薛景仁還因為明珠的態度受傷,更沒心情思考公事。
他腳步拖拉走到沙發邊坐下。
本以為一向關注他的父親和兄長會問他臉上的巴掌是怎麼回事,薛景仁絞儘腦汁想了想怎麼幫明珠開脫。
雖然她說了很過分的話,但是或許她隻是一時衝動,他會原諒她的。
可是薛家父子看了他一眼,就轉頭繼續沉默發呆,似乎並沒有看到他臉頰上的紅痕,也沒多問幾句怎麼了。
薛景仁錯愕一瞬,然後心想,看來他的父親和哥哥真的碰到很棘手的問題了呢。
他是不是該關心一下?
可是他從來沒關注過公司裡的事,一竅不通,連關心都完全找不到切入點。
雙方在客廳各自憂愁自己的事情,大門推開,又一道人影邁進來。
和無視他不同,原本的薛父和薛兄,竟然立馬抬起頭,目光仇恨地注視著進來的明豔女子。
薛錦枝當然感受到自家父兄仇視的目光,目光灼灼,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兩個窟窿。可是她不以為意,身居高位掌握實權時候,才明白一些手下敗將的憤怒是不值一提的。
她回來,隻是為了最後下通牒。
“如果您願意當個傀儡木偶,那就繼續坐著那把椅子好了。一間辦公室罷了,我還不至於非要和您搶。”
“混賬東西!逆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薛景仁被這動靜驚呆了,他還從沒見到薛父這樣暴怒失控的模樣,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去勸架。
薛兄轉頭怒吼:“你幫她?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薛錦枝微微蹙眉,風輕雲淡:“既然您忙著扔東西,那我就不打擾您雅興了。”
她輕飄飄來,輕飄飄走,留下一地狼藉。
她一直往前走,直到坐上電梯,進了車內,也沒回頭看一眼。
油門一轟,揚長而去。
如同勝利者的高歌。
薛兄吼出那句話後,薛景仁這才知道,在他為幾個發小越發緊繃的關係頭疼時,薛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薛錦枝這段時間可沒閒著,偷偷聯係股東架空了薛父的權,現在已經是集團內有實無名的掌權人。
薛景仁目光地震。
她怎麼做到的?!
她怎麼能這麼做!
女生怎麼能繼承家主的位置呢?薛景仁的信念搖搖欲墜,可是親姐姐似乎不想多看他一眼,匆匆地來,又匆匆離去。
乾練忙碌,和之前的薛父薛兄沒什麼區彆。
薛錦枝自然看到了薛景仁難以置信的眼神,她卻隻覺得好笑。之前整個薛家默認把她當做交換資源,薛景仁為她做過什麼嗎?有為她多說過一句話嗎?
現在來表達心痛指責了,是表演欲太旺盛了嗎?
如果不是遇到明珠,教她處事,幫她掌權,現在她說不定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