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被破,趙家獻上全部家產,寧陽縣城的地主豪強們膽戰心驚,不知何時輪到自己。
齊元義帶領兵馬打開一座座大門緊閉的高宅大院,燒毀奴契,釋放奴隸,又將裡麵的金銀珠寶、田契地契、柴米油鹽等財物搜羅殆儘。
那些士紳大戶們被押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產被奪走,卻無力反抗。
也有不甘心,組織家丁反抗的,奈何在全副武裝的殺胚麵前,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若非有齊元義節製,非得殺得他們血流成河,滿門抄斬!
在一座府邸前,官兵們停下了腳步。
一名鄉紳此刻率領全家老小跪在府邸門口,衣衫不整,滿臉惶恐。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著齊元義:“齊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饒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齊元義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半分波瀾,“往日情分?我記得的隻有你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惡行!你以為我會因為那點私情就放過你?”
鄉紳臉色瞬間慘白:“齊大人,我願意將所有財產都捐出來,用於救濟百姓。隻求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齊元義冷聲道:“那是你巧取豪奪而來,豈是你之物!”
鄉紳聞言,心如死灰。
“帶走!”齊元義揮手示意,押走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鄉紳。
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隻見一位麻衣老者,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
這位老者是李員外,與齊元義素有交情。
李員外來到齊元義麵前,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說道:“齊大人,老朽有罪啊!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們一家吧!”
齊元義看著眼前老者,不禁歎了口氣。他認識李員外多年,知道他雖然有些貪財,但並非大惡之人。
“你可知罪?”齊元義沉聲問道。
李員外連連點頭,泣不成聲地說道:“老朽知罪,知罪啊!還請齊大人念在往日情分上,饒恕則個。”
齊元義道:“念在你尚有悔過之心,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李員外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磕頭道謝:“多謝齊大人,多謝齊大人!”
齊元義揮手示意他起來,繼續說道:“你的家產我會收繳大部分用於賑災,但會留下一小部分供你家用。你要記住,今後多為百姓著想,否則我絕不輕饒!”
李員外連連點頭稱是,心中感激不已。
夜幕降臨,寧陽縣依舊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寧陽縣城一處密室中,往日趾高氣揚的士紳豪強們聚在一起,麵色凝重地商議著對策。
昏暗的燈光下,趙老爺子沉聲道:“我趙家奉上家產,齊元義猶未滿足,還逼著我們加入他亂軍。齊元義分明是要將我等拉下水,各位,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否則朝廷大軍壓境,我等難逃族滅!”
李員外接口道:“趙兄所言極是。我等若是坐以待斃,必是死路一條。依我看,不如我等聯合起來,衝破封鎖,逃出寧陽城!”
“逃出寧陽城?”有人疑惑道,“我等身懷武藝還好,可家眷如何能逃?”
李員外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顧得上家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我等逃出城去,再尋機會東山再起便是。”
趙老爺子點了點頭,“李兄所言在理。我等逃出城去,方可求得一線生機。齊元義他縱有千般手段,還能抵得擋朝廷大軍?”
“可是,我聽聞,朝廷這次是鐵了心獻祭廣南道,煉製什麼盜天丹,我等逃出城便能活?”有人突然說道。
趙老爺子猛地一揮袖子,怒道:“此等荒謬之言,不過是齊元義蠱惑人心之謬論!諸位都是世家大族,怎可輕信此等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