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跑幾步,墟雲宗的一名弟子先一步掠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幾乎要將她的胳膊捏碎。
“誰準你跑了?”弟子低聲嗬斥她道。
【一個半妖竟然敢拒絕溫師兄?她知不知道她能進墟雲宗是她這種低賤的玩意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要不是溫師兄和師尊心善,她就算求著我們我們也不可能讓她進門!】
【看她身上臟**,好惡心,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病。】
【她竟然還有畜生的耳朵和尾巴,不人不妖的雜種!帶她回去我們墟雲宗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眾弟子惡意的心聲在一瞬間包圍了於曦。
潮水般湧來的辱罵成年人都難以招架,更彆說一個孩子,但於曦卻早已麻木。
進入墟雲宗後,詆毀和惡意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她撐了十多年,早習慣了這些,已經可以承受住了。
“我不跟你們走。”
她開口,聲音有些脆,又藏著綿綿的啞,像隻剛破殼的雛鳥。
聞言,溫幕因終於無法掩飾自己的不耐,皺起眉問:“那你要去哪?如果沒有我,你隻能餓死或者凍死在這裡,你想清楚再做決定。”
恐怕就算她餓死也比去墟雲宗好。
看著溫幕因道貌岸然的樣子,於曦隻覺得諷刺,正要說話,天地之間忽然一滯,看不到的威壓降下,連空氣都在一瞬間凝結。
很快,風雪間隱隱綽綽的露出一道鮮紅豔極的袍角。
頎長的身影踏雪而來,身披豔紅大氅,烏發束起,被血染紅的白玉發冠在冬日映襯的雪光下泛著詭譎。
他漫不經心的走著,劍眉下的雙目不知為何並未睜開,蝶翼似細密的長睫已經落了雪。
等走近才看清,他手邊還提著一顆帶血的人頭,走過之路拖曳著長長的血痕,在蒼白冰冷的天地中尤為刺目。
“是魔族!”
有魔族出現,墟雲宗的眾弟子頓時驚悚高呼,數道劍光劃過,很快架起了劍陣。
溫幕因也下意識抽劍轉身,當看清來人的麵容時,連臉色都是一變。
鐘弦!
魔尊的大弟子怎麼會出現在這?!
想到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