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笑好奇的看起裡麵的錄像。
呂思思錄的是沈月跟她經紀人的對話。
經紀人：“你跟萬卓最近怎麼樣了？”
沈月：“我正想和你提這事兒呢！他嘛……我已經玩膩了,你幫我把他打發了吧！”
經紀人：“這才多久你就玩膩了？說吧，你是不是又看上彆人了？”
沈月：“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啊！最近藍莓視頻的《奔馳吧，弟弟！》你看了嗎？那個常陽看起來挺帥的啊！你幫我接觸接觸唄？”
經紀人：“常陽？那個小男生是挺帥的,就是太有個性！我覺得有點難搞！不過還挺巧,《國民弟弟》今天剛給我發了邀請,下一期想請你去做飛行嘉賓。”
沈月：“哈？我們倒是有緣！有個性又如何，給夠足夠的好處個性算個屁？實在不行還能威脅封殺他嘛！”
經紀人：“哈哈,希望常陽識趣點,不要成為第二個梁衡！”
……
這段視頻看完,楚言笑大為震撼！
“看不出這沈月還挺……挺會玩？這算不算物化男性？”
她之前抽空時也稍微查了查沈月的資料。
沈月本身家裡條件不錯，一路為她保駕護航，願意給她砸錢砸資源,沒讓她遇到什麼齷齪的事情。
可沒想到出了名之後的沈月無師自通，利用自己的資源去找年輕帥氣的小鮮肉。
表麵上是談戀愛，本質其實就是給錢給資源玩包養,玩膩了就讓經紀人打發了換下一個。
她也聰明,不去動那些已經小有名氣的男星，專挑一些長得帥卻沒什麼名氣的小帥哥。
先用資源誘惑,資源誘惑不成就用封殺威脅。
沈月能成為準一線小花說明她長相並不差，有些不想努力的小帥哥覺得伺候這種年輕美女比伺候富婆要舒服多了，所以她成功率還是挺高的。
唯一一次潛規則失手,就是栽在經紀人提到的那位叫梁衡的小帥哥身上。
對方軟硬不吃,沈月一怒之下放出了一堆他的黑料，還造謠說梁衡性/騷/擾自己,讓梁衡還沒來及紅就糊了。
呂思思用力的點了點頭，“算！主要是娛樂圈誘惑太大了，誰都想紅！但每年真正能紅的屈指可數,剩下的那些人實力打不過，可不就得琢磨彆的法子了嗎？”
“為了紅也不能出賣自己的身體吧？這些小鮮肉也真是……”楚言笑想了半天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去形容他們，最終蹦出了幾個字，“真是敢於為藝術獻身啊！”
呂思思被逗笑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相機，又好奇的問，“大師，我相機裡的東西是不是不能直接傳給你？”
“是不能直接傳，我還得自己記錄。”楚言笑打開電腦照著相機裡的照片記錄著。
呂思思拍下的這些營銷號和水軍的賬號非常有用，回頭她把這些交給柯旭東，一定能找出這些賬號是沈月工作室運營的證據。
她飛速的紀錄，呂思思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等終於抄完，呂思思突然問，“大師，我可以不去投胎嗎？我想跟著你！”
似乎是怕被拒絕，她又急急忙忙的補充，“有些事情我身為鬼會好辦的多！而且我不用吃飯不用休息不用工資！哦對，我能隨時出差！還不需要機票！”
“聽起來很誘人嘛！我倒是很想讓你留下來！不過——”楚言笑攤了攤手，遺憾的說，“強行留在人間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會對你的靈魂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呂思思撇撇嘴，試圖爭辯，“可是我這次自己出去行動都沒事兒……”
“那是因為我在你身上放了護身符和隱藏陰氣的陣法。”楚言笑苦口婆心的勸她，“當鬼有什麼好的？早點投胎重新開始人生不好嗎？”
在楚言笑再三的勸說下，呂思思終於被說服了。
走之前，她問，“我投胎後……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嗎？”
楚言笑堅定的點點頭，“會的，我送走的每一個靈魂上都有獨特的記號，有緣咱們還會相見的。”
呂思思因自殺，把身上的功德作的差不多了。
不過她這次在收集沈月犯罪證據上立了功，等沈月被揭穿受到懲罰後，她應該還能再獲得一些功德。
這些功德至少能護著她投個不錯的人家。
送走呂思思，楚言笑拿起手機，發現封晏居然給她發了信息。
她沒急著去看，先把呂思思收集來的資料整理好打包發給柯旭東，又發微信跟他說了一聲，這才回過頭來看封晏發來的信息。
封晏：【跟你經紀人聯係好了，有空來簽合同。】
楚言笑慢吞吞的回複：【謝謝。】
隔了幾分鐘，對方又發來一條信息。
【什麼時候來找我學習演技？】
楚言笑：【我已經有表演老師了。】
封晏：【行吧。以後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找我。】
楚言笑抿抿唇，在對話框中打出一行字。
【我幫你爺爺解決了畫的事情，他也給基金會轉了2000萬。這件事情的因果已了，你不必有壓力。】
這條信息發出去後約莫過了五分鐘，那邊才回。
【你倒是夠直白。】
楚言笑：【看的出你並不相信玄學……或者說你並不需要靠著玄學來解決問題。所以我不太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
在楚言笑準備將手機熄屏是封晏突然打來語音電話。
“楚小姐？”
“嗯，是我。”
封晏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這並不是刻意接近，算是一種結交吧？”
他看得出楚言笑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
所以他也不藏著掖著，“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遇到玄學的事情呢？像你這種水平的大師絕無僅有，不想跟你好好結交才是不正常的吧？”
楚言笑非常讚同，“你說的對，我水平確實是太高了，能遇到我的確是你們的福氣！”
畢竟不是誰都會強大到被天道稱之為BUG，五弊三缺包攬了三項的那種！
封晏聞言，輕輕笑了一聲，“行了，不多打擾你了。再見。”
他紳士的等楚言笑先掛電話，這才將手機放下。
*
隨著楚言笑事業逐漸邁入正軌，她的工作也漸漸多了起來。
到了“知我彩妝”發布新產品那天，她應邀去某個商場店直播做宣傳。
“知我”的新品發布會一般都是折扣力度最大的時候。
不少網友們早早蹲在直播間裡等候著，摩拳擦掌的準備一會兒的搶購。
這次宣傳是用直播的方式現場試妝。
為了方便試妝，楚言笑是素顏出鏡。
主持人活躍完氣氛，神秘兮兮的說道，“接下來有請我們‘知我彩妝’專屬模特——楚言笑來幫我們試試最新的‘甜蜜奶茶’色係。”
鏡頭轉向楚言笑，她揮了揮手，笑眯眯的跟網友打了聲招呼。
“hello，大家好，我是楚言笑，今天專門來幫你們試試‘知我’新出的彩妝～”
【啊啊啊！楚言笑這顏值真是怎麼看都不膩呢！】
【你們注意到了嗎？小姐姐是素顏出鏡！媽呀，小姐姐的素顏也太能打了吧？】
【小姐姐素顏也太美了！期待一會兒的試妝~】
【楚言笑的素顏應該是娛樂圈的素顏巔峰了吧？】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知我會找他代言了！】
【純路人，有一說一，沈月的顏值更適合濃妝，而楚言笑素顏本身就很讓人驚豔，反而不需要過於修飾！像“知我”這種整體色彩偏清新、偏日常的彩妝確實很適合她！我覺得“知我”這波代言人沒選錯！】
看到直播間的網友這麼說，沈月的粉絲們心裡非常不爽。
【楚言笑粉絲藥店碧蓮行嗎？我姐也是你們這種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十八線糊咖能碰瓷的？】
【最煩這種粉絲裝路人的戲碼了！】
【暴言，“知我”放棄沈月代言簡直是自殺式行為！坐等“知我”銷量暴跌！】
【嗬嗬噠，自從代言人換成楚言笑，我身邊的人已經開始換彆的彩妝品牌了！】
……
蹲直播間的大部分是知我彩妝的粉絲，懶得搭理飯圈這一套拉踩。
而楚言笑之前特意跟田瑤說過，讓自己的粉絲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彆往心裡擱。
平時磕磕她的顏就行，千萬彆跟彆家粉絲互撕！
她們愛說什麼說什麼，甭搭理她們。
她的粉絲大多都是衝著她的顏去的，數量不算太多，倒還比較好管理。
眼下，沈月的粉絲不停的在直播間裡蹦噠，楚言笑的粉絲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們，專注的磕著自家正主的顏。
隻有小部分粉絲實在氣不過，會跟沈月的粉絲撕兩句。
沈月的粉絲唱了半天獨角戲，見沒什麼人搭理她們，隻能灰溜溜的閉麥了。
楚言笑的第三套妝容試完，正準備卸妝結束直播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
“咦，這麼巧？居然碰到‘知我彩妝’在做活動呀！”
她抬頭，看見一位腦袋頂上冒著黑氣的女人笑容滿麵的走過來，親昵的摟住她的肩膀，強行擠進直播間跟大家打招呼。
“哇，你們實在做直播嗎？直播間裡的觀眾們你們好呀~我是沈月！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知我彩妝’的代言人了，但是還是希望你們多多支持‘知我彩妝’哦！”
沈月畫著一臉精致的妝，故意跟楚言笑湊得很近，企圖用自己精致的妝容把她的日常淡妝比下去！
楚言笑直播的時候沈月剛好離得不遠，發現楚言笑在附近商場做直播後，她立即招呼來自己的造型團隊給自己做了一個美美的造型！
哼哼！一會兒要想辦法跟楚言笑同框並且豔壓對方！
楚言笑要體現臉上的妝容，所以沒有開濾鏡。
見到沈月過來，她也沒表現的太吃驚，默默的把目光移到手機屏幕上，職業病似的看了一眼沈月的麵向。
嗯，真差勁。
沈月應該先天還不錯，可惜後天一團糟。
不僅自己事業一落千丈，父輩打拚下來的基業也幾乎毀於一旦。
這大概就是手握一副好牌卻打個稀爛的典型代表了！
兩位女明星這麼湊在一起，還剛好是“知我彩妝”這一任和上一任代言人，網友們確實如同沈月所想，將他她倆放一起比較。
【哇！她倆同框顯得楚言笑臉好小啊！】
【楚言笑的顏值確實過硬！在沈月精致妝容比較下絲毫不遜色！】
【何止不遜色！我覺得言笑小姐姐還要略勝一籌！】
【沈月在濃妝下都打不過楚言笑，同素顏狀態肯定就更拚不過了！】
【難怪知我彩妝放著流量小花不用，居然找了楚言笑……】
【沈月雖然妝化的濃，但還是能看出來她現在皮膚狀態挺差勁的。你們仔細看她的眼袋，已經有點兒鬆弛了，遮瑕膏都快蓋不出黑眼圈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相比之下楚言笑的皮膚也太好了！這種皮膚還哪裡需要打什麼粉底啊！】
……
沈月以前的照片都是百萬級修圖師精修後的作品，自然是顯得漂亮！
可惜現在手機攝像頭像素越來越高，無美顏的前置攝像頭有時候拍出來比身份證照片還慘烈！
沈月那化妝無法彌補的鬆弛皮膚和遮瑕膏蓋不住的黑眼圈此刻就完完整整的暴露在鏡頭下方公開處刑。
楚言笑看著彈幕差點兒笑出聲，沈月這皮膚可不就差嗎？
縱/欲/過度對男女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事！
旁邊的沈月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她也沒料到楚言笑這賤人居然沒開美顏和濾鏡！
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再多塗兩層粉底了！
再者她也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妝容居然比不上楚言笑一個日常淡妝，心中更惱怒的不得了。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
“我的寶貝‘月光們’！拜托大家繼續支持一下‘知我’哦！言笑妹妹出道時間短，粉絲少！而‘知我’畢竟是我的老東家，彆讓‘知我’銷量下滑的太厲害！”
嗬，楚言笑長得漂亮又怎麼樣？
她沒流量、沒粉絲！更彆提粉絲購買力了！
等知我銷量慘遭滑鐵盧，就知道當初選她當代言人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了！
就在剛才沈月出現在鏡頭中，直播間裡的月光們歡天喜地的去粉絲群通知大家。
月光們一來就看見沈月說了這麼一番話，一時間誇她的彈幕應接不暇。
【我家月月就是善良！明明都解約了居然還想著幫知我！】
【嗯哼！月月一直都是這麼善良啊！】
【啊啊我家月月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
【我就知道我沒粉錯人！】
【月月說的沒錯，楚言笑出道時間短，粉絲少，也不知道知我怎麼就看中了她！】
【沒準兒是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唄？】
……
楚言笑不動聲色的離她遠了些，扭頭問主持人：“這是什麼特殊環節嗎？沈小姐是你們特意請來的呀？”
主持人乾笑兩聲，委婉的回答，“哈哈，怎麼會，我們今天是單人活動。”
“哦，所以這是沈小姐自己貼上來的？”楚言笑恍然大悟，“那敢情好啊！送上門來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沈月麵露委屈，“言笑妹妹這麼說話……是不喜歡我嗎？”
她以為楚言笑會慌慌張張的否認，沒想到人家居然點點頭，“我表現的都這麼明顯了，難怪你看得出來。”
聞言，直播間裡的月光不樂意了。
【楚言笑太不知好歹了吧？月月這麼幫她，她居然還這麼說話！】
【擦！氣死我了！楚言笑這個賤人居然敢這麼對月月說話！】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楚言笑這種糊咖不就是各種碰瓷才火起來的嗎？怎麼，現在又盯上我家月月了？】
……
沈月咬唇，表情很是受傷，“是我哪裡做錯了惹言笑妹妹生氣了嗎？”
楚言笑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和藹可親的問，“姐姐幾歲了？可也上過學？現吃什麼藥？”
她越是生氣，笑容便越發的慈祥。
自己在這兒好端端的直播，突然有個人沒經過你同意就過來摟著你，打斷你的直播。
還一副和你很熟的樣子，卻在鏡頭麵前話裡話外貶低你。
擱誰誰不生氣？
更彆提這個人之前還想陷害她呢！
她沒一拳給沈月打飛都是因為她是人類高素質人群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