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著手中的血蠶撥浪鼓。
“啊啊啊—-”
女官痛苦地捂著肚子,在泥濘中翻滾著。
“彆敲鼓,快停下!停下!啊啊啊———”
獨孤昭月看著躺在泥濘中,不斷扭動掙紮的女官,依舊是麵無表情。
“你什麼時候能告訴我冥龍藏到哪了,我就停下。”
“你這個毒辣的女人!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無恥狠毒之人?哈哈哈哈——如此壞事做絕,也難怪你向冥鳳許願幫助父母逃出落冥淵,卻害得你母親難產血崩,死在了你麵前。你父親雖然逃出落冥淵,卻被江湖人認出,嚴刑逼供冥鳳下落,最終死在酷刑之下!“
獨孤昭月雖還是麵無表情,但搖著血蠶撥浪鼓的力度卻大了幾分。
江寒硯怒不可遏,他傖地一聲拔出長劍,怒道:“那根本不是小姐的錯,你。。。。”
獨孤昭月攔下憤怒的快要一劍砍下去的江寒硯,無比淡然道:“是啊,天道無常,我原本是想保護他們,卻不想得到這樣的結局。同樣都是對聖物許願,你覺得,軒朝太子的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女官瞪著她,,目眥欲裂,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的話。
血蠶撥浪鼓還在繼續敲打著,女官的淒厲的慘呼此起彼伏。
“獨孤昭月,你。。。你多行不義,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眾叛親離,所願皆落空,再無活在這世上的希望!”
“噗——”
血蠶在她體內,瘋狂撕咬著她的五臟六腑。她忍受著極大的痛楚,緊咬牙關,就算碎裂的內臟混合著濁血從她嘴裡流出,她也始終不肯開口。
甚至連一聲求饒都沒有。
不知不覺,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血蠶撥浪鼓還在繼續敲打。
在這般非人的折磨下,她的慘呼聲最終越來越微弱。
直到最後,她那雙布滿血絲的怨毒雙眼還在死死盯著獨孤昭月。
獨孤昭月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塊石頭。
“嘴真硬,把她屍身處理掉,走吧。”
。。。。。。
大夫正幫蕭山潼處理傷口。
他看著獨孤昭月,欲言又止。
獨孤昭月看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
“你。。。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沒事。”
“我親生父親是東桃嶺嶺主之事,你。。。。”
獨孤昭月雙手一攤,道:“這事是假的,我為了保住你性命才胡編亂造,拿東桃嶺來嚇他們。不過東桃嶺惡鬥之事倒是真的,你應該聽你父親提過吧。”
蕭山潼失望地低下頭,道:“是,父親臨終之前提過。”
獨孤昭月轉身,從支架上取下一柄青綠色,劍鞘為荷花樣式的長劍,遞給了蕭山潼。
“這是?”
獨孤昭月道:“我自從得知你是當年在東桃嶺被爭奪的嬰孩後,便一直在調查你的身世,這柄劍是我目前查到的唯一線索。”
蕭山潼接過那柄劍,看著劍鞘上栩栩如生的荷花,又摸摸荷葉樣式的劍柄,隻覺得一種安心感湧上心頭。
劍柄材質特殊,觸之生溫。
那溫熱的觸感,好像前任劍主的餘溫還殘留於上。
獨孤昭月繼續說道:“我追查到東桃嶺的一處住所,似乎是你親生母親最後停留的地方。在那住所,我找到了這柄劍,應該是你親生母親的所有物,於是便帶了回來交給你。”
蕭山潼捧著長劍,真心地對她道歉:“對不起,我之前不該說你是女魔頭。”
獨孤昭月輕輕一笑,道:“怎麼,在軒朝太子手下救你幾次,還幫你找回了親生母親的兵刃,終於良心發現了?”
蕭山潼被她說的羞愧難當,不自覺低下了頭,道:“之前是我冒犯了,對不住。”
獨孤昭月輕輕一笑,道:“好,那等你傷好之後便替我去苗疆一趟,我就既往不咎。”
一聽“苗疆”兩字,蕭山潼便皺起了眉頭。
傳聞苗疆三位聖女練的毒蠱術都十分邪性,每一年都要將一人關進滿是毒物的地窖,待這人的屍身被各種毒物啃咬,再喝下這人的血,以此提升自己的毒蠱術。
蕭山潼沉默了一陣,道:“去。。。。去苗疆是要我做什麼?”
獨孤昭月道:“你去找到德善聖女,將一件東西交給她,便知道要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