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動手吧。”
。。。。。。。
“啊啊啊!”
那姑娘淒厲的慘叫聲透過頭頂的木板,鑽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原本就坐立難安的蕭山潼一聽外麵這動靜,忍不住衝到了暗道出口旁,卻又被獨孤昭月拉住了。
聽著外麵的慘叫聲,蕭山潼再也受不了,崩潰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受儘折磨,你好狠的心腸,你怎麼待地下去?這懸崖下這麼大,江寒硯一時半會不可能找過來。。。。。。”
蕭山潼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他雙目通紅,忽然一下站起身,準備衝出去,卻再次被獨孤昭月拉住了。
“放開我,我不連累你,後果我自己承擔!”
獨孤昭月麵無表情,道:“你承擔?若我死了,多年來所有人的努力和犧牲全都白費了!你有幾條命能擔得起責任?坐下!”
蕭山潼拔出荷風劍,道:“你是公主,你的命金貴,我自己去救人,然後引開他們總行了吧!”
獨孤昭月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沉聲道:“我的話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你是不是忘了你吃了血蠶這件事了?”
蕭山潼的氣勢一下蕩然無存,他望著暗道出口,苦笑了一聲,便坐在了角落。
明亮的朝陽縮進雲端,漸漸消失在了西邊的山腳。
蕭山潼的手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他麵如死灰,連聲音都嘶啞了不少:“外麵沒動靜了,應該都走了吧。”
獨孤昭月卻還是很謹慎,道:“說不定他們就埋伏在外麵,等著我們出去。。。。。等等,我好像聽見了江寒硯的聲音。”
蕭山潼一聽救兵來了,連忙豎起耳朵去聽。
果不其然,江寒硯真的找來了!
“這小子終於找來了,他們有救了,走走走!”
蕭山潼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剛探出頭,就看見了江寒硯。
還沒等江寒硯說話,蕭山潼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老人家和一個姑娘?他們沒事吧?”
江寒硯似乎沒聽見他說話似的,四下張望了一陣,急切道:“你在這裡,那小姐呢?她在哪!”
他一見獨孤昭月從蕭山潼背後走了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
江寒硯看見獨孤昭月還活著,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激動地一把握住了獨孤昭月的手,淚眼盈眶地看著她,顫聲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獨孤昭月也心係那爺孫兩地安危,問道:“你到這裡之時,有沒有看見其他人?”
江寒硯愣了一下,他似乎明白獨孤昭月說的是誰,卻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蕭山潼見他這個表情,心頭被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籠罩。
他皺眉走出門,果然看見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看著江寒硯的反應,獨孤昭月也隱隱猜到了他們的結局,但還是忍不住朝前走去。
江寒硯擋在獨孤昭月麵前,勸道:“小姐,你彆看這些,待我處理好之後你再出去。”
“啊啊!囡囡!”
“這是怎麼回事?爹啊!”
那姑娘的父母回來了,看見自家門口的慘狀,當場崩潰嘶喊。
姑娘母親懷裡還揣著自己女兒最愛吃的燒餅,她難以置信地走上前,顫聲道:“不,這不是囡囡,不是囡囡,她今天還好好地跟我上了集市!怎麼會被掛在樹上,不會的,不是她。。。。。。”
姑娘父親扛著的一袋大米撒了一地,他慢慢蹲在老人屍身旁,輕輕搖了搖老人的肩膀。
“爹,起來,我帶了米行最好的大米回來,你之前不是說那個米香嗎?”
“爹,囡囡那是怎麼了?”
“爹,你起來啊。”
蕭山潼看著他們,內心被強烈的愧疚和自責充斥。
他看了一眼獨孤昭月,她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蕭山潼冷笑了一聲。
是啊,高高在上的獨孤昭月怎會理解家破人亡的滋味?
江寒硯還不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怒道:“竟然活活打死一老人,還將那姑娘扒的一絲不掛,吊死在樹上。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獨孤昭月忽然走上前,垂下頭,道:“對不起,他們是因為保護我才會被人殺害,對不起,我。。。。。。”
啪——
那姑娘的母親一聽這話,像瘋了一般朝她衝了過來,抬手狠狠打了獨孤昭月一巴掌!
蕭山潼完全驚呆了,他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還以為這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