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派你來的!你們想殺掉我們的馬匹做什麼?”
看著麵前沾血的劍刃,那人絲毫不懼,反而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陰風忽起,旁邊的灌木叢,大樹上,草木沙沙作響,埋伏在此的人們紛紛卸下偽裝,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甚至腳下的土地都開始鬆動,緩緩冒出一顆顆人頭。
蕭山潼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一劍刺穿了麵前那人的咽喉,道:“我們區區兩人,各位如此大費周章,真是受寵若驚啊。”
劍拔弩張之際,不知誰說了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隻不過是受人之托,前來要你的命。但那人跟我們見麵之時,都是蒙麵,所以我們也不知那人是誰。“
“哈哈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便引起一片周圍一片哄笑。
“蕭山潼,有沒有覺得很耳熟啊?”
“這話,你似乎也說過。”
蕭山潼自然清楚,他們是在嘲諷自己當初為賺取父親藥費,為獨孤昭月殺人之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算上獨孤昭月,也就隻有軒朝太子薑啟盛,和其手下之人。
聽到這裡,江寒硯和蕭山潼對這些人的身份也猜出了七八分。
“提蕭山潼的腦袋去見七俠!”
“彩靈石馬車也是個好東西啊。”
“彩靈石我要,蕭山潼的命,我也要!”
“殺了他,我就能上風雲榜榜首了!”
他們人太多,目測有上百人,眼前烏泱泱的一片。
江寒硯並不打算硬拚,他拉來馬匹,示意蕭山潼上馬車找機會突圍。
可蕭山潼卻緩步走上前,打算獨身麵對這上百人!
江寒硯吃了一驚,道:“你快上馬車啊,你這是想做什麼?”
蕭山潼站在原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道:“我蕭山潼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肥肉,看來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風雲榜第一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天地之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陷入了靜止狀態。
殘葉輕飄飄落下,落在一動不動的寒刃之上,一分為二。
嗖----
下一秒,各式各樣的暗器鋪天蓋地地朝蕭山潼打來!
蕭山潼腳步後撤,一劍劈下。
一道劍光閃過,劍風起,塵土飛揚,等風沙散去,所有的暗器都散落在蕭山潼的腳邊。
突然,他腳下的沙土一動,一個男人從裡麵鑽了出來,手中雙刀對著蕭山潼雙足砍去!
他當即施展輕功,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哐哐——-
雙刀砍了個空,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就將地麵砍出一個大坑!
江寒硯看著那手握雙刀,眼下有一道紅色刀疤的男人,冷笑道:“七循教教主,風雲榜第四十八位——謝世昌。你們如此興師動眾,想必是奉了你們主子的命令吧。”
謝世昌呸了一聲,道:“如今軒朝太子複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誰還認他當主子?晦氣!”
他緊追不舍,雙臂展開,手中的雙刀隨著身子的快速轉動,如同風火輪,每一刀都又快又狠,一時間將蕭山潼逼的連連後退。
他一邊出招,一邊咒罵道:“還有,老子謝世昌可不是四十八,現在是四十了!”
蕭山潼劍鋒一轉,割傷了謝世昌的手腕。他瞅準時機,佯裝刺向他胸口要害。
謝世昌果然中計,伸刀護住自己胸口。
蕭山潼橫劍一挑,謝世昌手裡的刀就直直飛了出去!
謝世昌吃了一驚,還想轉身將刀給撿回來,但蕭山潼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連刺出幾十劍,逼的謝世昌節節敗退。
“第四十八和四十,有什麼區彆?”
謝世昌怒道:“當然有區彆!”
謝世昌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朝蕭山潼門麵砍來。
蕭山潼知道勝敗就在這一擊了,他雙手握劍,深吸了一口氣,足尖一點,轉瞬間就出現在了他麵前。
蕭山潼的劍快了一些,在謝世昌的刀刃砍在自己腰間之前,他的劍刃就已經刺穿了謝世昌的左腰!
不對!
他們來了這麼多人,為何會看著教主一人單打獨鬥,他們卻在旁邊站著?
“哈哈哈哈哈——”
謝世昌口噴鮮血,仰天大笑。
“動手!”
七循教教眾忽然動了起來,他們從壞中掏出了什麼,朝蕭山潼和謝世昌扔了過來。
蕭山潼連忙舉劍格擋,隻聽叮鈴鈴一陣脆響,低頭一看,腳下一推細小的銀針。
謝世昌也不閃躲,就站在原地,張開雙臂,任憑這些銀針插入自己的身體。
江寒硯皺眉,大喊道:“不好,快遠離他,快啊!”
謝世昌的身體,開始肉眼可見腫脹了起來,他的皮膚也變得又紅又紫。
蕭山潼手腕發力,一劍劈下,可當劍刃觸碰到他身體之時,卻像砍到石頭一般,震得虎口發麻。
“你的皮怎麼變得這麼硬了?!”
謝世昌哈哈一笑,撿起了地上的雙刀,道:“我提前服下了秘藥,這銀針刺到我,會讓我的皮膚變得堅硬,刀槍不入。但沒有喝下秘藥的你若是被刺到,可是會死翹翹的!”
蕭山潼低頭一看,隻見自己肩膀上不知何時中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