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潼暴怒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江寒硯拉住氣的快要衝出去砍人的蕭山潼,沉聲道:“彆輕舉妄動,他們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柳卯兔怒目睜圓,道:“太子殿下,是他們殺了未羊姐姐,我現在就殺了他們,為姐姐報仇!”
太子搖了搖頭,示意她退下,道:“你們去把謝世昌這個叛徒殺了,順便把整個七循教給解決,我不喜歡節外生枝,所以務必斬草除根。”
太子命令一出,眾人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四麵八方傳來教眾的慘叫聲!
隻有柳卯兔還站在原地,她不甘地咬咬牙,狠狠瞪了蕭山潼和江寒硯一眼,轉而足尖一點,手中長鞭甩出,一下纏住了一教眾的脖頸。
她發狠拽著長鞭,活活將那教眾勒死,似乎是在發泄不能手刃仇人的憤怒。
那教眾被勒的臉色發青,口吐白沫,發紫的舌頭慢慢吐出,窒息而死。
隨著軒朝大內高手的出現,七循教教眾一時間被屠殺大半。
一教眾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眼見大勢已去,便開始偷偷摸摸往薑啟盛的背後靠近。
但還沒等他得手,就被白發仙拂塵一掃,打落了武器。
他被拂塵打的滿手是血,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擊封喉,倒在了血泊之中。
薑啟盛就這樣麵無表情的看著蕭山潼和江寒硯,虎視眈眈的教眾也好,浴血殺敵的大內高手也好,似乎什麼都與他無乾。
放眼望去,儘是教眾死狀淒慘的屍身。
大內高手屠殺逃竄的教眾之時,還不時不時地盯著蕭山潼和江寒硯,以防他們趁亂逃走。
跑也跑不掉,反抗也毫無勝算。
然而跟他們同樣絕望的,還有謝世昌。
他絕望又無奈地長嘯道:“薑啟盛,算你厲害,叛變之事,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有被察覺,可還是被你發現了。成王敗寇,我謝世昌,認栽!”
說罷,他便用左手舉起長刀,對準了自己的咽喉,閉上雙眼,咬牙割了下去。
謝世昌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睜著一雙無奈又絕望的雙眼,任憑鮮血從傷口流出,不再反抗。
薑啟盛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道:“小小七循教,不過一條派不上什麼用場的狗罷了。叛變就叛變了,哪裡值得我大老遠從軒朝追到這裡。”
他頓了頓,眯著獨眼盯著蕭山潼和江寒硯,道:“我可是專程為了你們而來,除掉這些叛徒,隻是順便罷了。”
謝世昌聽了,原本等死的他開始拚命扭動身體,一雙通紅的眼睛瞪著薑啟盛,喉嚨哢哢作響,似乎是想說什麼。
但他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氣絕身亡。
不知過了多久,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刀刃入肉聲終於消失。
蕭山潼忍不住,出聲質問道:“薑啟盛,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殺要剮,儘管上來。”
“哈哈哈哈——”
一旁的大內高手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
若是要殺,他們早就聯合七循教動手了,哪裡還會讓他們活到現在?
江寒硯看著薑啟盛手中拿著的風雲榜,沉聲道:“七循教也解決了,你說你是專程來找我們的,到底所謂何事?”
薑啟盛將手中的風雲榜遞給了江寒硯,道:“你先看看這個。”
蕭山潼也湊上跟前。
風雲榜第一:千裡不留行——蕭山潼。
風雲榜第二:苗疆女王——施德善。
風雲榜第三:軒朝太子——薑啟盛。
上榜理由:在血色婚禮中身亡,卻被軒朝聖物冥龍複活,此乃神意,證明軒朝太子命不該絕。雖未有卓越成就,但聖物冥龍認可,未來不可限量。
風雲榜第四:落冥淵女王——獨孤昭月。
上榜理由:用彩靈石從苗疆購置土地,複國落冥淵;在軒朝宣布太子複活之時,身騎冥鳳,自軒朝上空而過。騎鳳而行,此乃聖物冥鳳認可,雖未有卓越成就,但同樣聖物冥鳳認可,未來不可限量。
風雲榜第五:幽冥鉤——江寒硯。
江寒硯冷笑了一聲,道:“隻要見到聖物,任何人都能許願,並不是什麼聖物認可。不過是欺騙不知聖物底細的眾人,挽回點軒朝前段時間丟失的顏麵罷了。”
蕭山潼撇了撇嘴,看著薑啟盛無法恢複的斷臂,道:“什麼聖物冥龍認可,許願複生的代價倒是一字不提。”
薑啟盛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對蕭山潼怒目而視。但想起父親的囑咐,強忍住想要一拳打上去的衝動,道:“我這次來,不是為難你們,而是俸父皇之命,前來議和。”
議和?!
落冥淵和軒朝這血海深仇,哪裡是能客客氣氣坐下來,商量議和的?
蕭山潼和江寒硯相視一眼,心中想法大同小異。
薑啟盛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嘴角抽了抽,道:“獨孤小姐深明大義,為了兩國交好,送獨孤二小姐入宮為妃,如今儀妃娘娘最得聖恩,並已懷有龍裔。為兩國邦交考慮,我們軒朝來日也會將九皇子送入落冥淵。”
蕭山潼愣了好一會,過了好半天,才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送九皇子入落冥淵,為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