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在這裡,大人!”
“我家妻兒和母親還在等著我回家啊!我不能死在這裡,我死了他們怎麼辦啊!”
“嶺主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對不對?!司馬大人你說話啊!”
獨孤昭月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吵死了,都閉嘴。”
眾人哭爹喊娘的叫喊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聲。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司馬坤強裝鎮定,雙手抱拳躬身道:“在下東桃嶺司馬坤,拜見女王陛下。”
他還是保持躬身抱拳的姿勢,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道:“不知女王陛下召見,所謂何事?”
獨孤昭月看著他,冷笑了一聲,道:“我可不是讓蕭山潼獨自前去禪堂的蠢貨,你說對嗎?”
一聽這話,司馬坤便猛然想起了自己在馬車上說過,是獨孤昭月太蠢,才讓蕭山潼獨身前去禪堂的話。
完了,完蛋了。肯定是那車夫將自己說的話完完整整告訴了獨孤昭月!
司馬坤雙手發抖,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女王陛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自不是我等愚鈍之輩能媲美的。”
獨孤昭月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敢對我的人下手,如今栽在我手上,可想好要如何謝罪了?”
“冤有頭債有主,是禪堂為了黃金,主動向我提供蕭山潼的行蹤,我才。。。。。。。。。“
獨孤昭月伸出細嫩白皙的食指,隨意指了指麵前的男子。
一旁的護衛得到命令,立馬站出來,一刀割開了那男子的咽喉!
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眨眼間便將司馬坤潔白無暇的白衣,變成了沾滿腥臭的紅衣。
那男子瞪大眼睛,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捂著自己哢哢作響的喉嚨,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其餘人看著自己同伴被殘忍殺害,個個嚇得呆若木雞,連大氣都不敢喘。
司馬坤強忍著聞到濃烈血腥氣想吐的反應,顫聲道:“那依女王的意思,是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獨孤昭月絕美又冷冽的雙瞳慢慢轉動,依舊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她又慢慢抬起手,指著另一個少年。
護衛再次手起刀落,頃刻之間便奪走了那少年的性命。
鮮血噴湧而出,少年痛苦的嗚咽漸漸變小,直到消失。
眾人嚇呆了,驚恐地低下頭,混身抑製不住的發顫,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獨孤昭月卻風輕雲淡地端起了麵前的茶杯,悠閒的喝起了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一少女忍受不住這絕望壓抑的氛圍,站起身發了瘋似的狂奔,直直地朝護衛手上的刀尖撞去!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蕭山潼心裡清楚,這司馬坤是東桃嶺嶺主手下重要人物,若動了他,東桃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獨孤昭月不會殺他,隻是在利用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死,起到一個震懾作用罷了。
司馬坤眼波一轉,似乎也意識了這一點,他不再顫抖,隻是漠然地看著自己剩下的手下被一個個割喉。
獨孤昭月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你是東桃嶺嶺主的得力部下,若是殺了你,落冥淵勢必會惹上大麻煩。但你彆忘了,蕭山潼也是我的得力部下,若他出了事,東桃嶺也會有大麻煩。“
司馬坤頷首道:“女王教誨,在下不敢忘。”
“冤有頭債有主,禪堂的賬我自會找他們算清楚。蕭山潼,送客。”
蕭山潼上前,道:“花孔雀,跟我來吧。”
。。。。。。。。。。。。
將司馬坤送到落冥淵城門口後,蕭山潼忽然叫住了他。
司馬坤皺眉道:“你還想乾嘛,反悔放我走了?“
“不是。“
蕭山潼在司馬坤身上摸索了一陣,最後拿走了他的錢袋。
“喂,又不給馬車,還把我的盤纏拿走了,你這讓我怎麼趕路啊?這也是你們女王的命令?”
蕭山潼掂了掂搶到手的錢袋,道:“這不是女王的命令,是我自己想這樣做,行了,你可以走了。”
司馬坤衣服被鮮血噴到,沾染了一身腥臭氣,再加上他方才在山林之中穿行,弄的樹葉,塵土滿身,活脫脫像個叫花子。
他不舍地看著蕭山潼手上的錢袋,狠狠瞪了他一眼,豎起蘭花指,怒罵道:“我被稱為花孔雀,是因為我最愛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你竟然敢讓我像個叫花子一樣趕路!蕭山潼,我記住你了!”
司馬坤氣的直跺腳,用翹起的蘭花指指著他,罵道:“你這麼能這樣?真是太討厭了!”
蕭山潼欲言又止,他看著麵前幾乎快要戳到自己臉上來的蘭花指,道:“江湖上稱你為‘花孔雀’,會不會是因為你表現的像個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