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沙丘連綿不絕,誰能想到這成千上萬的沙丘中,竟有一個是假的。
拂去沙丘上覆蓋著的黃沙,一道通道大門便展現在眾人眼前。
薑白,顧連竹站在門外,並不急著進去。
過了一陣,一左眼被黑布蒙住的軒朝官兵,從門內走了出來,道:“皇上,已經探過路了,裡麵沒有任何危險。”
薑白和顧連竹這才放下戒備,往大門裡走去。
往裡走了一陣,光線漸漸變暗,前麵引路的軒朝官兵便點燃了一根火把,為他們兩人照亮前路。
外麵風沙漫天,可薑白環顧四周,卻是陰暗潮濕的環境。
慢慢往前走,穿過一條地下長河,便站在了一瀑布的麵前。
那瀑布大概三五人高的樣子,水流湍急,垂直砸入長河,再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之下,看起來就像一道銀白的簾子。
薑白左看看,右看看,道:“這裡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地下河,並沒有看見什麼冥鳳,更彆說彩靈石了。”
顧連竹斬釘截鐵道:“我提供的情報不可能有問題,再說了,一個地下河,獨孤昭月為何會藏得如此之深,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薑白眯著眼看著顧連竹,不禁問道:“你.............你到底為何如此確信,彩靈石和冥鳳就藏在冥湖地底下?”
顧連竹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你隻需要知道,你犧牲的地界和兵力,會換來巨大的利益就是。”
他話音剛落,前麵那領路的軒朝官兵,忽然將手中火把扔進了河中!
整個地方,霎時陷入一片黑暗。
薑白和顧連竹並不慌張,雖然看不見四周的情況,卻聽聲辨位。
那軒朝官兵摘下蒙在左眼的黑布,抽出腰間匕首,放輕腳步,朝他們兩人走去。
他的左眼一直被蒙住,因此早已適應了黑暗,一扯下黑布,就能清楚地看見薑白和顧連竹的位置。
而此時,雖然薑白和顧連竹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但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等著他露出破綻。
嗖嗖-----------
風聲傳來,他高舉匕首,朝顧連竹胸口要害刺去!
“住手!”
獨孤昭月的喝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回音繚繞。
那“軒朝”官兵猛然聽見獨孤昭月的聲音,一下愣住了。
“女王陛下?”
顧連竹聽聲辨位,立即判斷出了他所在方位,毫不遲疑一掌打去!
隻聽“哐當”一聲,他手中匕首掉落在地。
薑白此時也已經點亮了另一個火把。
火光再起,隻見顧連竹一手抓著那“軒朝”官兵的手腕,一手將匕首送進了他的胸膛!
直到最後時刻,他還在四處張望。
“我明明聽見了女王的聲音,她.................”
顧連竹冷笑了一聲,捏著嗓子學著獨孤昭月的聲音,刺入他左胸的匕首又深了幾分,道:“真是個蠢貨!”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顧連竹,道:“你................你...............怎麼會..................”
噗----------
他噴出一口血,倒在了顧連竹腳邊。
“女王陛下....................我儘力了!”
顧連竹指著他的屍身,道:“看來鎮守冥湖的將士還沒全部剿滅,居然還讓他混進了軒朝大軍。”
薑白看也不看地上的屍身,舉著火把繼續朝前走著。
“待會兒出去,把這些小老鼠一個一個揪出來殺掉便是,我現在隻關心冥鳳和彩靈石到底在哪。”
顧連竹在瀑布的牆邊摸索了一陣,湍急的白色瀑布就一分為二,寬闊大堂映入眼簾。
薑白雙目瞪大看著瀑布後的大堂,眼中閃著貪婪的寒芒,他抑製不住快步朝裡衝去。
顧連竹卻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手中沾著鮮血的匕首,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更顯詭異。
他盯著薑白的眼睛,沉聲問道:“見到了冥鳳,對它許願,真的任何願望都能實現?”
薑白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在血色婚禮上,被獨孤昭月殺掉的太子,是怎麼複生的?”
顧連竹雙手一顫,抑製不住地興奮了起來,急切地繼續問道:“願望實現,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薑白沉默了一陣,道:“無需代價,也不限次數,無論是什麼願望,冥鳳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