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堂氣數已儘,你在留在這裡很危險,還是快離開吧。”
薑啟盛冷笑了一聲,道:“離開?我隻說了,不會對百姓下手,蕭山潼還是要殺的。”
眾武僧手持兵刃,擺開架勢,道:“讓蕭山潼安全離開,是堂主最後的命令,若你要對他下手,我們絕不輕易就死!”
薑啟盛沉吟不語,過了好一陣,才妥協道:“好吧,就放蕭山潼走。”
施德善和顧連竹聞言,略微驚訝地看著薑啟盛,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輕易,將死對頭獨孤昭月的親信放回去。
等蕭山潼再回過神之時,他已經被眾武僧推搡著,出了三方大軍的包圍圈。
前方是寬敞明亮的大路,一武僧牽著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將馬韁遞到了蕭山潼的手上。
身後,是虎視眈眈的三方大軍,李修緣的屍身,還靜靜躺在血泊之中。
蕭山潼急切道:“你們怎麼辦?”
眾武僧麵無表情,隻沉聲道:“我們生是禪堂的人,死也是禪堂的鬼。”
“是啊,禪堂既死,我們便與禪堂一同赴死。”
“絕不苟活。”
蕭山潼雙手顫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上的馬。
他坐在馬背上,望向遠方。
那個大坑已經完成,巨大的土坑,便是這禪堂眾武僧最後的墳墓。
啪---------------------------
一武僧狠狠拍馬屁股,馬匹吃痛,開始撒足狂奔。
可一直盯著蕭山潼的薑啟盛,此時忽然拿出了一支羽箭!
他高舉羽箭,用儘全力,朝蕭山潼後腦要害投了出去。
“真以為我會放過蕭山潼,做夢去吧,禪堂也好,蕭山潼也罷,今日都得死在這!”
蕭山潼轉過頭,看著呼嘯而來的羽箭,背後發涼。
他方才本就失魂落魄,沒有時刻留意周邊的情況,這下羽箭都出現在了自己腦後,才發覺過來。
完了,這樣近的距離,已經躲不開了。
噗-------------------------
羽箭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傳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蕭山潼回過了頭。
薑啟盛低估了眾武僧,執行李修緣最後命令的決心,氣的大罵道:“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多管閒事,居然用身體為蕭山潼擋箭!”
那武僧胸口被羽箭直挺挺刺穿,嘴中噴出血來,他身不由已地望地上倒去,眼睛還在盯著不斷遠去的蕭山潼。
見他沒有受傷,便安詳的閉上了眼。
還好,還好,隻要蕭山潼能順利逃出這裡,也算不辜負堂主最後的命令。
薑啟盛氣急敗壞地拿起羽箭,可一連對著蕭山潼投擲了幾次,羽箭卻總是在離他三步之遠的地方墜落,掉落在地。
薑啟盛高舉長劍,放聲大喊道:“軒朝眾將士聽令,殺了蕭山潼,千萬彆叫他逃回落冥淵-----------------------”
“殺啊------------------”
“殺了蕭山潼!”
“蕭山潼的命,我要定了!”
“衝過去,衝過去!”
原本呆立在原地,準備赴死的眾武僧一聽他們要殺蕭山潼,熄滅的鬥誌瞬間死灰複燃。
堂主最後的命令,便是讓蕭山潼安全離開這裡,事到如今,他們又怎能放任不管呢?
“啊啊啊啊啊------------------”
“怎麼回事?!”
“你們瘋了嗎,禪堂已經不複存在,你們也活不到明天,還這麼拚命做什麼?”
軒朝大軍隻顧著追擊蕭山潼,冷不丁被身後的眾武僧偷襲,一時間人仰馬翻,更彆說追上蕭山潼了。
薑啟盛沉聲道:“你們就站在旁邊看戲嗎?”
施德善輕笑了幾聲,道:“當然不是了,眾軍聽令,彆管蕭山潼,隨我深入,搶奪地界--------------------”
顧連竹生怕被她占了先機,也率領著大軍,朝深處衝去,看都沒有看蕭山潼一眼。
薑啟盛氣的牙癢癢,怒喝道:“施德善,顧連竹,你們......................................”
施德善一邊駕馬遠去,一邊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顧連竹也道:“我跟蕭山潼,又沒有什麼私人恩怨,為何非殺他不可?他難道還有眼前的地界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