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盛,孫寅虎,趙醜牛,顧連竹,龍知羽,楊聽寒,石鶴幾人雖然是被分開關押,但幾人就像約定好了似的,除了喝水,打死都不吃落冥淵給的食物,整整七日,要不是他們自己身上還剩了一點乾糧,恐怕早就餓死在地牢裡了。
“太子殿下,你到底吃不吃?”
薑啟盛雖然餓的前胸貼後背,但看著麵前陰陽怪氣的獄卒,目光銳利,似乎要把他瞪出一個窟窿來。
一旁的孫寅虎接過獄卒送來,冒著熱氣的飯菜,反複觀察了一陣。
等獄卒走遠了,才試探性地問道:“太子殿下,獨孤昭月要拿我們做人質,與軒朝做交換,下毒殺了我們對她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好處。”
趙醜牛也勸道:“是啊,殿下,您都多久沒吃東西了,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薑啟盛這七天,除了喝水外,隻吃了點自己身上僅剩的乾糧,他嘴唇煞白,看起來十分虛弱,但目光卻堅定。
“倒也不是怕她直接毒死我們,隻是獨孤昭月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小心點總是沒錯,再說,落冥淵與軒朝交換人質的日子就要到了,可莫功虧一簣,那些吃食,且放在一邊吧。”
趙醜牛和孫寅虎聞言,將飯菜放在一邊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薑啟盛餓的不行,聞著飯菜的香味,肚子似乎比方才叫得更大聲了。
眼不看,心不煩。
正當他想閉上眼睛之時,忽然感覺頭頂涼颼颼的,抬頭一看,猛地見獨孤昭月站在牢房外,正陰測測地看著自己。
薑啟盛雖然虛弱,但看向目光中的恨意卻一絲不減,道:“你來做什麼?”
獨孤昭月看了一眼,放在一邊動都沒動過的飯菜,輕笑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
立馬便有一獄卒快步走上前,恭敬道:“女王陛下有何吩咐?”
“開門。”
一陣翻找鑰匙的嘩啦聲傳來。
獨孤昭月站在薑啟盛麵前,麵無表情,道:“既然落冥淵的飯菜不合胃口,那我就不強留了。”
薑啟盛一聽她這麼說,便知道是與軒朝約定交換人質的日子到了,激動地站起了身。
可他本就虛弱,剛一站起身,便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地。
獨孤昭月見狀,怕他會摔自己身上,立馬站開了些。
孫寅虎,趙醜牛上前攙扶住了他,迫不及待離開了牢房。
眾將士站在一旁,跟在獨孤昭月身後,押送著薑啟盛等人。
顧連竹坐在暗處,看著麵前沒碰過的飯菜發愣。
一聽見外頭的聲音,便知道是交換人質的日子到了。
果不其然,隨著一陣翻找鑰匙的聲音傳來,那一直緊閉的牢門,終於打開了。
顧連竹暗淡無光的雙目,忽然射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也是沒有碰獨孤昭月送來的飯菜,嘴唇煞白,胡子拉碴,人也清瘦了不少,但那謙謙君子的氣質,卻跟刻在他骨子裡一樣,儘管到了這種時候,依舊是風采翩翩。
再看一眼身後站也站不穩的薑啟盛,獨孤昭月不禁笑出聲來。
“差彆夠大的啊。”
薑啟盛一下便聽出她是在嘲諷自己,怒道:“我被你砍了多少劍,你自己心裡沒數嗎?更何況我還被關了七天,什麼都沒吃!你................................................”
薑啟盛被關七日,重傷在身,還沒吃什麼好東西,雖然隻有七天,但簡直度日如年。
他憋了一肚子火,但一想如今自己還在獨孤昭月手上,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便閉上了嘴。
顧連竹走出牢房,與薑啟盛等人一起,朝地牢出口走去。
龍知羽見他們被放出來了,趴在鐵欄杆上,急切地問道:“女王什麼時候來救我們?!”
獨孤昭月漫不經心道:“施德善暫時還沒回應,可能還是要等上幾天,你們若是自己拒絕進食而餓死了,可彆賴落冥淵虐待俘虜。”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龍知羽正猶豫要不要碰飯菜,轉身一看,就見楊聽寒已經開吃了。
石鶴嚇了一跳,難以置信道:“你不怕獨孤昭月在飯菜裡動手腳?”
楊聽寒嘴裡塞滿食物,道:“你沒聽見她說女王還沒回應嗎,若繼續等下去,沒等被毒死,就要活生生餓死了。”
石鶴,龍知羽默不作聲,隻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光麵前的飯菜。
楊聽寒也清楚這兩人的心思,道:“放心,我都吃過了,沒有毒,你們放心吃吧。”
龍知羽,石鶴見他吃了沒事,迫不及待捧起飯菜,狼吞虎咽起來。
卻不知,此時正緩步朝前走著的獨孤昭月,嘴角浮現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出地牢,明媚的陽光便刺得人睜不開眼。
“嗯?寒硯,你醒了?”
獨孤昭月略微意外地看著他,道:“你的傷勢太重,怎麼不好好休息?”
江寒硯欲言又止,還是蕭山潼先開了口,道:“他說你傷得太重,有些擔心,所以想來看看你。”
薑啟盛的冷笑聲飄了過來。
“嗬嗬---------------------螞蟻擔心大象太瘦,多新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