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硯,蕭山潼回到落冥淵,將那記著情報的紙交給了獨孤昭月,又把香玉樓發生的事情簡單闡述了一遍。
獨孤昭月聽完,沉默了一陣,轉而抬起頭看著江寒硯,道:“你受委屈了。”
江寒硯搖了搖頭,道:“不委屈,為落冥淵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蕭山潼撇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道:“你回來的路上,才不是這樣說的。”
江寒硯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閉上你的臭嘴!”
“你天天凶我做甚,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我....................................................”
一婢女急匆匆前來,這兩人才閉上嘴。
那婢女盈盈下拜,恭敬道:“啟稟女王,軒朝六皇子薑凱雲求見。”
獨孤昭月回想著方才兩人的敘述,實在想不出,薑凱雲跑來落冥淵,能做什麼。
蕭山潼沉吟了一陣,道:“他不會以為你把燕小芊買回來了,所以來找你要吧?”
江寒硯乾笑了一陣,道:“雖然離譜,但也確實像他會做的事。”
江寒硯走上前,對那婢女道:“走吧,帶我去見他。”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不是,軒朝六皇子說要求見女王陛下,他聽說陛下在尋找天仙塚,說他正好有,特意奉上。”
蕭山潼撇嘴一笑,道:“他沒說,要用什麼來換嗎?”
婢女搖搖頭,道:“沒有,他說,隻要見陛下一麵便好。”
“隻見一麵,好啊,那便讓他進來吧。”
江寒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冷笑了一聲,轉身站在了獨孤昭月身旁。
沒過一會兒,薑凱雲腳步急促,迫不及待地朝殿內走來。
薑凱雲目光轉動,急切地追尋獨孤昭月的身影,他抬頭往高處望去。
隻見獨孤昭月頭上,華貴金鳳釵斜插雲鬢,身著一襲雪白重工金邊長裙,雙臂挽著絳紫色狐毛披帛,白嫩纖細的脖頸上,圍著丁香色狐毛圍脖,端坐於王座之上。
“在下軒朝六皇子薑凱雲,見過冥淵女王。”
隻一眼,薑凱雲的視線,便被高處那道倩影死死抓住,他眼睛都不敢眨,屏氣凝神地注視著高台之上的獨孤昭月。
“你說願意奉上天仙塚,可願先呈上讓我過目?”
獨孤昭月生著一雙極為少見的丹鳳眼,眼尾上揚,清媚勾人,可眼中卻是一片淩厲的漠然。
她膚如凝脂,紅唇瀲灩奪目,第一眼望去,就像一顆閃動著明豔火光的紅蓮。
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四散開來,她美目流轉,周身似乎泛動著,如冰蓮般的冷冽明淨之色,一顰一笑,攝人心魄。
明豔無雙,清冷絕塵。
完全相反的氣質,卻在她身上完美契合,融為一體。
薑凱雲目光緊盯她的臉,腦中一片空白,隻感歎這世間,古往今來多少才高八鬥的文人墨客,留下形容絕世佳人的千古絕唱,都無法確切形容眼前這,令人震撼的至美風華。
獨孤昭月見他就這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半晌不說話,微微蹙眉。
江寒硯眼神像刀子,大聲地咳嗽了一聲,提醒道:“六皇子,女王陛下問你話呢。”
薑凱雲這才注意到,蕭山潼和江寒硯一左一右站在她兩側。
他依舊舍不得從獨孤昭月身上收回目光,道:“天仙塚,我已交給百裡辰龍保管。”
百裡辰龍滿臉無奈,手捧一精致木盒,恭敬道:“天仙塚在此。”
薑凱雲伸手奪過木盒,試圖稍稍靠近一點獨孤昭月,道:“我現在,就拿給女王陛下過目。”
他一直盯著獨孤昭月,朝前走著,直到江寒硯擋住了視線,這才回過神。
江寒硯瞪著他,冷聲道:“不用勞煩,我替你交給陛下就是。”
薑凱雲麵上笑容瞬間消失,失望地將手中木盒交給了他。
獨孤昭月打開木盒,隻見裡麵空空如也。
蕭山潼愣了一下,道:“天仙塚呢?這是空的啊。”
薑凱雲聞言,便裝模作樣地質問百裡辰龍,道:“天仙塚我交給你保管,為何會不見蹤影?”
百裡辰龍依舊是一臉無奈,道:“屬下犯下彌天大錯,請殿下責罰。”
薑凱雲走上前,躬身抱拳道:“在下確實是準備了天仙塚麵見陛下,但手下奴才沒用,一時不慎弄丟了天仙塚,在下在此賠罪,請陛下見諒。”
沉默。
蕭山潼,江寒硯偏開腦袋,不想再看這糟糕的一出戲。
獨孤昭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是在演戲,但絞儘腦汁,都想不明白他抱個空盒子,來落冥淵的目的。
她輕笑了一聲,道:“我這些天,剛得了些好茶,不如六皇子嘗嘗再走?”
獨孤昭月當然不是真的想請他們喝茶,隻是借著喝茶的名頭,暫時將他們扣在落冥淵而已。
百裡辰龍臉色一沉,可沒想到薑凱雲卻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