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潼瞪著他,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夏長候沒有說話,隻是將肩上扛著的人形麻袋,扔在了蕭山潼麵前。
麻袋外邊被五花大綁,裡麵的人,正拚命晃動掙紮。
蕭山潼心生疑慮,皺眉道:“這到底是?”
夏長候冷哼了一聲,朗聲道:“顧連竹抓到了!”
蕭山潼聽了這話,吃了一驚,雖然方才木鋒寒也懷疑過,施德善在五毒閣窩藏顧連竹,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證據!
施德善看著那被五花大綁,還在拚命掙紮的顧連竹,心裡是狠狠將他罵了幾十次。
窩藏顧連竹的後果,很嚴重,惹上了七俠,苗疆會因此而覆滅,也說不準。
東桃嶺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朗聲道:“仙居殿被七俠滅了之後,顧連竹四處逃亡,他為了活命,偷偷潛入苗疆,在見到他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來了苗疆王城。”
趁著苗疆護衛因顧連竹暴露,而心神大亂之時,木鋒寒瞅準時機,禪杖橫掃。
兩名苗疆護衛腰腹瞬間一分為二!
他們甚至都沒來及,感受到身上的痛楚,隻覺得腹部一涼,再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下盤正漸漸朝前倒去。
咚-----------------------
上身沒了支撐,斜倒在地,他們最後看著自己的腳心,漸漸沒了生機。
流了一地,滑膩惡心的五臟六腑,和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震懾住了苗疆護衛,一時間躊躇著,不敢上前。
木鋒寒盯著施德善,冷笑了一陣,道:“是顧連竹偷偷潛入苗疆王城?你彆說笑了。自從我上次闖進五毒閣偷毒蠱之後,你便加大了防備,出了禪堂梵淨園,和東桃嶺仙居殿被襲擊的事情後,你更是派出重兵把守王城。若不是你點頭,顧連竹能在苗疆留這麼久?“
說完,木鋒寒重新扛起了,那沾著碎肉和血跡的禪杖,緩緩朝被麻袋裝著的顧連竹走去。
苗疆護衛抖如篩糠,紛紛將路讓開了去。
木鋒寒走到麻袋麵前,重重踢了顧連竹一腳。
他又狠狠瞪了蕭山潼一眼,道:“施德善,我知道你不想得罪七俠,不敢以苗疆的名義抓了木雲天交給七俠,隻能借落冥淵的手做這事。但現在,蕭山潼已經知道你窩藏顧連竹的事情了,他回去之後,肯定會告訴獨孤昭月,若是獨孤昭月知道,那就跟藍瀟音知道沒有什麼區彆了。”
木鋒寒目光一沉,抓起了蕭山潼的手腕,拉開他的衣袖,展示他滿手的猙獰疤痕,像是炫耀自己打造的藝術品一樣,獰笑地看著木雲天,道:“我之前跟你提過,我把他關在地下室,折磨了整整一年,不止手上,胸口,大腿,後背,甚至五臟六腑,我都..................................”
木雲天突如其來的淒厲大笑聲,打斷了木鋒寒。
“哈哈哈哈哈---------------------”
因‘殘年笑’毒蠱,木雲天就連憤怒,臉上都是大笑的表情。
“你這個畜生!”
木鋒寒放開蕭山潼,輕描淡寫的躲開了撲上來的木雲天。
他眼中儘是無奈和悲哀,道:“怎麼,又想掐我脖子啊?”
木雲天大笑著,眼中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落。
“你跟你父親一樣,是個畜牲!魔教覆滅的那天,我就應該掐死你!”
木鋒寒渾身發顫,他狀若瘋狂,嘶聲大喝道:“對啊,你當時就應該殺了我,這樣,你的寶貝兒子,就不用被我折磨整整一年了!”
施德善對眼前的鬨劇沒有興趣。
她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蕭山潼知道自己窩藏顧連竹,若這樣放他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隻有將他殺人滅口了!
施德善抬手,朗聲道:“苗疆眾護衛聽令,殺了蕭山潼,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王城!”
苗疆護衛聞言,紛紛緊握兵刃,眨眼間便將蕭山潼團團圍住。
蕭山潼沒想到,木鋒寒三言兩語,竟然就挑起了施德善對自己的殺心。
但驚訝歸驚訝,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沒有獨孤昭月庇護,就不知死了多少次的傻小子,他沉住氣,眼睛盯著麵前緩緩靠近的苗疆護衛,手慢慢朝劍柄摸去。
劍拔弩張之際,卻見麵前人影一花。
木雲天張開雙臂,將蕭山潼護在了身後。
“我雖然被關了二十多年,但當年我也是與七俠齊名的人物,想要傷我的孩子,儘管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