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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惡狠狠地瞪著我做甚,往前走啊。”
顧連竹雙手被反綁於後,由蕭山潼牽著,朝暗箋秘穀走去。
顧連竹在前,江寒硯,蕭山潼,獨孤昭月在後,避開了躺在秘穀入口涼亭處,正昏昏欲睡的烏金鳴。
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進了秘穀,蕭山潼有些難以置信道:“沒想到秘穀,作為暗箋王君休養生息的地方,禁衛卻這麼鬆懈。”
顧連竹冷哼了一聲,道:“秘穀這種地方,偏遠至極,地勢複雜多變,又被森林環繞,若不是熟悉路之人,擅自闖進來,就是被猛獸吃掉的下場。更何況,風鶴歸身中‘天仙塚’,隻要是個活物,一碰就死,平常人躲都來不及,誰還會專程跑過來。”
就這樣有一言沒一語的,跟著顧連竹,不知走了多遠,直到眾人站在了一洞穴麵前。
蕭山潼望著黑黢黢的洞內,又看看顧連竹,警惕道:“你說的前魔教寶物,就藏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山洞裡?”
顧連竹冷哼了一聲,道:“到底是沒見識的黃毛小子,平平無奇的山洞?你可知,若時間倒退二十幾年,這裡是多少人削尖腦袋想往裡鑽的地方?”
獨孤昭月環顧四周,恍然大悟道:“這不會是之前的................絕情穀,魔教教主留殤的老巢,魔教的本教領地。”
顧連竹一邊往裡走,一邊道:“正是。”
江寒硯看著這山洞,實在不明白為何當初魔教,會把老巢定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滿腹疑惑道:“依當時魔教的勢力,直接強搶一座皇宮都不成問題,為何會選在這裡?”
顧連竹一邊朝前走,一邊道:“據當時江湖傳聞,說這魔教教主留殤並非人類之身,而是誕生於混沌,被迫在天地夾縫中生存上千年的龍身神獸,對人世間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不喜與外界接觸,魔教所有事務,都由當時的魔教少主,江正影處理。”
聽顧連竹說著陳年往事,眾人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洞穴之中。
麵前一堵厚重的石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顧連竹走上前,正想去啟動一旁的機關開門。
可剛走了一步,就被拽地一個踉蹌,差點撞到牆上。
他回頭瞪著,突然狠拽繩子的蕭山潼,怒道:“我隻是想啟動機關開石牆,你想摔死我嗎!?”
蕭山潼瞪著他,道:“你詭計多端,誰知道那機關,到底是不是用來開石牆的。”
江寒硯目中閃動的警惕的寒光,擋在了獨孤昭月麵前。
顧連竹冷哼了一身,晃了晃自己被反綁著的雙手,道:“我被綁著,又被灌下血蠶,還有你們兩個左右護法保護,我能對你們女王不利嗎?”
獨孤昭月看看擋在麵前的石牆,又看看一旁的機關旋鈕,手中緊攥著血蠶鼓,道:“讓他啟動機關吧。”
蕭山潼聞言,便不再阻攔。
在三人淩厲的目光中,顧連竹用頭,按下了牆上的旋鈕。
哢哢哢----------
因年代久遠,機關的啟動明顯沒有當年那樣絲滑了,隨著夾雜著塵灰和蜘蛛網的碎石掉落,石牆一升一降,最終隻開了半截。
顧連竹彎著身子,走了進去。
蕭山潼,江寒硯彎著腰,隨後跟上。
顧連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就不用彎腰了。”
獨孤昭月一愣,轉而抬頭看了一眼,剛及頭頂的石壁,撇了撇嘴,抬腳走了進去。
眾人剛進去,看著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山洞,裡麵卻彆有洞天。
隻見洞穴的儘頭,赫然是氣派的石殿。
高處的寶座,四周的設施,夾道旁佇立的惡獸雕像,雖然都是石頭所鑄,但卻精致無比。
旁的也就罷了,特彆是那十座惡獸石雕,雕刻的有模有樣,栩栩如生。
其中五座惡獸雕像,矗立在大殿左側,另五座則在右側。
洞內光線暗,江寒硯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火光燃起,豁然明朗。
那十座惡獸的麵容,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更是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站在這大殿中央,隻感覺頭頂上惡獸黑洞洞的陰森雙目,正迸射出惡毒殘暴的寒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看樣子,顧連竹並沒有撒謊,這一定是當年魔教教主留殤休養生息的地方。
此情此景,與魔教不在一個時代的蕭山潼等人,也不禁對這早已被七俠消滅的魔教教主留殤,產生了敬畏好奇之心。
留殤在世之時,魔教隻手遮天,上至皇親國戚,武林世家,下至平民百姓,沒有一人不畏懼其霸道的勢力。
就算後來被七俠合力殲滅,那也是七俠及其宗門,聯合整個武林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成功殺死留殤和其義子江正影。
即便這些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但卻依舊使七俠噤若寒蟬,不願放過任何有關魔教複興的蛛絲馬跡。
原來母親,就是被困在這種地方,被迫與相愛之人分離,又生下仇人孩子的嗎。
蕭山潼長歎了一口氣,收回飛出去的思緒,指著高處的石座,道:“你說的寶物,就是那個嗎?”
江寒硯舉起火折子,朝他指著的方向照去。
隻見灰撲撲的石座之上,赫然放著一個覆蓋著厚重蜘蛛網的寶箱。
雖然年代久遠,寶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但一看便知,那是由多種價值不菲的寶石鑲嵌而成。
顧連竹激動的雙目都瞪大了,他大步流星朝前衝去,迫不及待地,準備打開寶箱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