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
令狐鋒,蕭楓見狀不妙,連忙出聲提醒。
地宮震動不止,麵前塵灰碎石四散開去,遮蓋住視線,嗆得人無法呼吸。
再一回神,風塵歎已經從爆起的塵灰之中退了出來。
雖然他身上連個擦傷都沒有,但表情卻是從未見過的凝重震驚。
風塵歎扯著嘴角,冷笑了幾聲,道:“逍遙天罡修內力,碧血劍譜修劍招,這兩本頂尖功法,都被你練至十層,登峰造極,哼哼,下了很大功夫吧?”
七俠一直以來畏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若這神秘人想利用木雲天編撰功法的能力,創建勢力,假以時日,成為下一個權勢滔天的魔教,也不是不可能。
令狐鋒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陣那神秘人,皺眉道:“你是蕭山潼...............”
那神秘人心中一凜,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可令狐鋒卻接著說道:“你是蕭山潼的.............親生父親?”
蕭楓,風塵歎撇了令狐鋒一眼。
風塵歎有些哭笑不得道:“不是木雲天的血脈,怎麼可能練得成那兩本功法,他怎麼會是蕭山潼的父親?”
蕭楓瞪著那神秘人,又看看一旁的木雲天,厲聲道:“看來,這人與你有親緣關係,你果然還有個兒子!”
可這句話剛說完,蕭楓便意識到了不對。
“他的聲音很耳熟,似乎就是...............”
..............
“師父,求你放過蕭山潼,木雲天母子,我願意接納他們,帶回落冥淵,嚴加看管,絕不會再讓魔教............”
藍瀟音怒容忽現,直接打斷她道:“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
可藍瀟音話沒說完,麵上的怒色也很快消失,轉而被悲然取代。
明明自己也是百般不願對木雲天痛下殺手,好幾次在緊要關頭猶豫不決,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獨孤昭月呢?
藍瀟音長歎一聲,道:“當年留殤的”實力太過恐怖,我們與之對抗,哪個不是犧牲家人,好友,曆經九死一生,才成功打敗他,剿滅魔教。怎能為了一時心軟,而眼睜睜的放過魔教殘黨,我............唉。”
藍瀟音望著獨孤昭月,這話似乎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說服自己,絕不能留木雲天活在世上。
“瀟音啊,無論你們怎麼想,我始終還是覺得,雲天不該被殺。”
“可是,她畢竟...............”
藍瀟音看著目光堅定的秦亦淮,欲言又止,無奈地移開了視線。
就在眾人都陷入沉默之時,江寒硯忽然喊了一聲:“顧連竹?”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顧連竹撕爛著自己的衣角,正小心翼翼地包紮著斷裂的手腕。
他聽見江寒硯喊聲,抬起頭,目光與眾人相交。
秦亦淮冷聲道:“顧連竹當年借著討伐魔教的由頭,實則私藏木雲天,想讓她編撰出一本自己可以修行的功法,全然不顧其後果,如此用心險惡,該殺!”
顧連竹雙目瞪大,額間豆大的冷汗,一顆接著一顆地流下。
他眼珠骨碌碌一轉,一個缺德卻能救自己性命的辦法,瞬間湧上心間。
隻見顧連竹指著身後,大喊道:“木鋒寒在這!”
木鋒寒冷不丁聽見有人喊他名字,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就看見氣勢洶洶衝上來的秦亦淮!
他嚇得不輕,大腦一片空白,憑借多年戰鬥的本能,雙腿不自覺動了起來,手中通海禪杖甩的呼呼作響。
可勢大力沉的通海禪杖,在秦亦淮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秦亦淮偏身一避,掌中長劍風輕雲淡地一揮,通海禪杖就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嘭--------
鏟形利刃砸在地麵,木鋒寒腳下,瞬間出現一個大坑。
木鋒寒邊跑邊艱難抵擋秦亦淮鋪天蓋地刺來的長劍,忍不住罵道:“顧連竹,你大爺的!”
反觀顧連竹,他見秦亦淮朝木鋒寒衝去,爭分奪秒地朝相反方向跑去。
他用儘吃奶的勁,整個人都跑出了殘影,哪裡像剛剛被砍斷一隻手掌的樣子?
可他卻忘了,藍瀟音也在場。
藍瀟音人影一花,閃著寒光的劍刃,忽然橫在了他麵前。
顧連竹嚇得渾身一顫,立馬站住腳,才不至於用咽喉撞上她的劍刃。
藍瀟音冷聲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顧連竹抓起地上的塵灰,狠狠朝藍瀟音扔去,嘶聲道:“東桃嶺氣運未儘,我絕對不能死在這!你走開!走開!”
藍瀟音不再多言,隻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掌中長劍。
轟-------
整個地宮毫無征兆的,忽然開始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