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他都沒發覺之時,暗沉了下來。
“什麼狗屁花,什麼狗屁草!該死的風,彆吹了!”
落日餘暉,燦爛的霞光透過輕薄的雲彩,照映出無數道絢麗的光暈。
光暈撒大地,拉長了木鋒寒的影子。
他瞪著一雙布滿血色的眼睛,抬頭望去,嘶聲力竭地怒罵道:“什麼狗屁夕陽.............”
乾澀的眼眶,被絢爛的霞光照紅了眼。
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什麼狗屁夕陽.............居然美成這樣。”
.............
魔教地宮。
藍瀟音,秦亦淮,獨孤昭月,江寒硯還在裡麵轉著圈。
沒有找到出口的他們,卻在誤打誤撞中,有了意外的收獲。
在方才的震動之下,石壁裂開,露出裡麵一道灰撲撲的暗門。
秦亦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那暗門,道:“這裡是魔教遺址,這門後,一定藏著些什麼見不得人的魔教罪行。”
話音剛落,掌中長劍一揮,沉重的石門轟然倒塌。
如秦亦淮所言,這門後確實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但卻跟魔教毫無關係。
這東西,隻能跟暗箋王君風鶴歸有關。
“嘔啊啊----------”
門一倒下,一張扭曲猙獰,滿嘴尖牙的人臉突然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喉中還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嗖---------
秦亦淮一劍貫穿其脖頸!
那怪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江寒硯吃了一驚,望著獨孤昭月,道:“這.............這不是.............”
獨孤昭月望著怪人屍身,麵色凝重,轉而冷笑了一聲,道:“好個風鶴歸,聽到動靜這麼快趕來,就是為了不讓我發現,他私藏彩靈石之源!”
獨孤昭月臉色一沉,拖著那怪人的屍身,扔進了暗門之中。
她又抽出腰間長劍,足尖一點,朝上躍去。
劍光一閃,頭頂飛石砸落,眨眼間便將那怪人的屍身砸的血肉模糊,七零八碎。
江寒硯皺眉道:“風鶴歸若是回來,發現這怪人死了,一定會懷疑............”
獨孤昭月將劍刃收回劍鞘,道:“懷疑?明明是方才的震動太大,導致石頂石塊砸下,才讓這怪人死於非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江寒硯看著她,輕輕一笑。
眾人繼續朝前走著。
秦亦淮滿腹心事,道:“過了這麼久,木鋒寒現在已經找到他母親了。”
藍瀟音看了他一眼,道:“是啊,他帶著解藥,雲天的‘殘年笑’毒蠱,應該已經解了吧。”
秦亦淮見她對這一切都了然於心,便知道她對自己放走木鋒寒的行為,是看破不說破,當下更覺慚愧。
雖然藍瀟音不說,但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殘年笑’毒蠱解了,雲天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獨孤昭月又願意庇護她,這樣,她就能跟蕭山潼一起回落冥淵了。
既不用手沾故友的血,還讓他們母子重聚。
事情的走向,終於明朗了起來。
秦亦淮看著她,道:“你笑什麼?”
藍瀟音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道:“你不也在笑嗎,我............”
她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指著前方,道:“那是,蕭楓他們!”
秦亦淮麵色一變,衝了上去,伸出手探了探蕭楓的鼻息。
“我還沒死呢。”
蕭楓忽然出聲,嚇了秦亦淮一跳,差點沒把他扔出去。
倒在地上的令狐峰和風塵歎,也悠悠轉醒,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坐起了身。
獨孤昭月,江寒硯看著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他們完全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誰能傷得了七俠?!
還是藍瀟音先開口,問道:“是誰把你們傷成這樣?”
蕭楓望著她,道:“是木雲天。”
“噗----------”
他話音剛落,眉頭一皺,吐出一口血來。
藍瀟音愣了一下,道:“你............”
蕭楓連連擺手,道:“隻是斷了幾根肋骨,不礙事的。”
木雲天打敗他們三人,那就說明,她身上的‘殘年笑’已經解了。
蕭楓看著秦亦淮,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跡,道:“我還在吐血呢,你能不能把你上揚的嘴角壓一壓?”
眾人都心知肚明秦亦淮在笑什麼,他們沒有悔恨,反正鬆了一口氣。
秦亦淮扶著蕭楓,朝出口走去。
瑰麗溫暖的夕陽灑在身上,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蕭楓看著秦亦淮的側臉,輕輕一笑,道:“以後,雲天可以留在落冥淵,跟他的兒子一起,又或是陪她去木家舊宅看看。”
秦亦淮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木家舊宅裡,還有很多兒時的玩物,不知她做了母親,看到那些還會不會............”
秦亦淮笑容滿麵,腦中儘是木雲天回到兒時舊宅時的畫麵。
他笑著走出地宮,看見了木雲天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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