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潼有些震驚,本能想揮拳還手。
可薑凱雲卻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道:“你敢打我嗎?蕭山潼,提醒你一下,我是軒朝六皇子,現在更是落冥淵女王名正言順的丈夫,而你,出身寒微,又愚不可及,當初若不是我娘子保你,就憑你殺了軒朝細作之事,就能讓你死個上千次。”
蕭山潼雙拳微微顫抖,瞪著他,卻也無可奈何。
為何會對他的話如此憤怒?
那是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薑凱雲上下打量了蕭山潼一番,繼續道:“若沒有我娘子,你不過是一個養父救命藥錢都湊不齊的賤種。”
他看看江寒硯,又看看蕭山潼,嘲弄一笑,道:“兩條狗而已,披上了女王親信這層金,真把自己當人看了?真是可笑。”
獨孤昭月看著江寒硯鐵青的臉,又看看他捏緊的拳頭,道:“這就是你方才跟我說那些話的原因?”
江寒硯一看向她,目中的憤怒霎時變成了無措,道:“我..............”
獨孤昭月沉默不語,緩步朝薑凱雲走去。
薑凱雲見她終於拿正眼瞧自己了,喜不勝收,道:“娘子,我..............”
啪---------
獨孤昭月抬手,狠狠打了薑凱雲一巴掌!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薑凱雲從沒被彆人這樣打過巴掌,他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我是你丈夫,你居然敢對我動手,簡直.............”
啪--------
獨孤昭月目光一沉,抬手又是一巴掌。
本就還未痊愈的手掌,傷口又裂開,滲出鮮血,染紅了繃帶。
“蕭山潼和江寒硯是我的人,他們就算有萬般不是,也輪不到你說三道四。還有,實話告訴你,我是個脾性十分惡劣的女子,就算是對夫君,也是非打即罵,絕做不到賢良順從!”
從呆愣中回過神的薑凱雲氣的不行,正要發作,但定睛一看,眼前那美麗又霸道的臉龐,氣也消了大半。
他摸了摸自己發脹的臉頰,忽然抓住了獨孤昭月的手。
“你做什麼!”
“不得無禮!”
蕭山潼,江寒硯正欲衝上前,可卻被軒朝隨行護衛攔住了去路。
薑凱雲抓著獨孤昭月的手腕,淫笑道:“好,好一個脾性惡劣,希望你在與我洞房之時,還能這樣桀驁不馴。”
江寒硯大腦一片空白,在他自己都沒發覺之時,抽出了雙鉤。
蕭山潼吃了一驚,連忙拉住了他。
“你冷靜一點!”
薑凱雲抑製不住,伸手朝獨孤昭月臉頰摸去,道:“洞房花燭夜,我定要你哭出來。”
獨孤昭月麵上沒有半分羞色,隻抬起一雙刀子般的眼睛,獰笑道:“好啊,但願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薑凱雲被她眼中的狠戾嚇得一愣,摸向她臉頰的手,僵直地懸在空中。
送婚書之時就鬨成這樣,真到了成親之時,還不定會出什麼事。
薑啟盛心裡七上八下,獨孤昭月那句“但願你能活到那個時候”,更是讓他不寒而栗。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休戰契約,道:“既然軒朝和落冥淵已經喜結連理,你就先在這上麵簽.............”
獨孤昭月仿佛聾了一般,朗聲道:“送客。”
江寒硯狠狠收回雙鉤,粗暴地推開麵前的軒朝護衛,瞪著薑凱雲,喝道:“請回!”
薑啟盛見她不肯簽下休戰契約,更加驚慌,當下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昭月看了他一眼,道:“待成婚之後,我自會簽,送客。”
薑啟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她態度強硬,也無可奈何。
他們出了落冥淵皇城城門,薑啟盛凝重的表情,和喜笑顏開,想入非非的薑凱雲,形成鮮明對比。
他看著薑凱雲腫脹的臉頰,道:“你說送她回來,聯絡感情,這就是你聯絡感情的結果?”
薑凱雲一臉癡笑,方才他說的話,更是一個字都沒聽見。
“啊?大哥你說什麼?”
薑啟盛看著這一臉傻氣的六弟,真的害怕獨孤昭月在新婚之夜前夕,就派人殺了他。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再瘋狂的事情,獨孤昭月也做的出來。
“傳我命令,從今天開始,派人全天保護六弟,不得有誤。”
“是。”
薑凱雲一臉不解,道:“大哥,我娘子也就是隨口說說,姑娘家總是口是心非的,你也不必當真,她還真能謀害親夫不成?”
薑啟盛也懶得跟他解釋彆的了,道:“你要真想娶獨孤昭月,就乖乖聽我的。”
“啊,好吧,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