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盛思來想去,所有勢力稍稍有點權勢地位的人都想遍了,但考慮到各種情況,能被懷疑的對象,簡直屈指可數。
他心亂如麻,再一回神,就見薑白已經離開了大殿。
薑白扶著龍頭拐杖,蹣跚地朝前走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坐在皇位之上,擁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力,一樣對該來的天命無能為力。或許...........這就是我對冥龍許願,上天賜我的因果報應吧。”
薑啟盛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父親蹣跚的步伐,本能想上前攙扶,可等他回過神來之時,父親已經走遠了。
他新單影隻,搖搖欲墜,可還是頑強又堅定地前進。
薑啟盛莫名感到一陣心酸,雖然父親沒有對他透露一個字,但父親之所以這樣隱瞞,一定有他的苦衷。
就算沒有合理的解釋,薑啟盛也決定,不再糾結於此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百裡辰龍,看看薑白遠處的背影,又看看薑啟盛,一時間拿不準主意,隻好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追查蕭山潼父親的身份?”
薑啟盛長歎了一聲,道:“父皇都這樣說了,還查什麼?罷了,你去告訴吳相柳,此事告一段落。”
百裡辰龍應道:“是。”
薑啟盛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們在蕭山潼的父親手上,吃了這麼多次暗虧,但他無論做什麼,其目的肯定是為蕭山潼打算。有這樣權勢滔天,又心機深重的父親,蕭山潼還真是好福氣啊。”
.............
蕭山潼嘴裡叼著狗尾巴草,坐在樹杈上,靠著樹乾,百無聊賴地望著蔚藍的天空。
“啊欠--------”
蕭山潼忽然感覺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嘴裡叼著的狗尾巴草也飛了出去。
剛好回來的江寒硯,聽見頭頂上傳來聲響,一抬頭,就看見一根狗尾巴草飄了下來。
他後退了一步,看著那狗尾草落在地上,又抬頭看看樹上的蕭山潼,輕咳了一聲。
“咳咳---------”
“哦,你回來了。”
蕭山潼縱身跳下,像隻靈活的大猴子,站在了江寒硯麵前,略顯期待地問道:“怎麼樣?得手了嗎?”
江寒硯歎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道:“沒能得手,暗箋新王君,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