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硯坐在馬背上,隨意一撇,就見因饑餓和瘟疫而死的百姓屍身,橫七豎八占據了大地,望之不儘。
一直到落冥淵和暗箋邊界交界處。
遠眺落冥淵方向,才能看見嫋嫋升起的炊煙。
站在了落冥淵地界上,回頭再看暗箋。
感歎暗箋這副光景悲涼的同時,兩人心中也不禁感到疑惑。
現在冰封大地,暗箋又因鬨饑荒,各處百姓之間也不會走動,就算某個村莊爆發瘟疫,也頂多死一個村子的人,怎麼會爆發如此大規模瘟疫?
寒風如刀,以大地萬物為砧板,屍橫遍野,紅褐斑紋,初雪為被,土坑為塚。
悲涼之餘,又生出一分詭異。
................
落冥淵皇城。
“你說誰投靠落冥淵了?”
江寒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高聲詢問著麵前的婢女。
蕭山潼也愣在原地,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
婢女看著他們倆,後退了一步,道:“是............是苗疆女王座下,親衛隊之一的石鶴,投靠了落冥淵。此時已在會客大殿,麵見女王了。”
會客大殿。
獨孤昭月端坐於鳳座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俯首抱拳的石鶴,道:“親衛隊受施德善重用,為何好好的,會忽然投靠落冥淵?”
石鶴雙手一攤,道:“若是尋常毒蠱,還能求求施德善替我解毒,可偏偏我中了“彩鸞心”毒蠱,此毒蠱就算是苗疆血蠶也無可奈何,而這毒蠱..............”
後麵的話,石鶴沒有說下去,隻是抬起頭,直勾勾望著高處的獨孤昭月。
獨孤昭月眉毛都沒抬一下,直接大方承認,道:“沒錯,‘彩鸞心’毒蠱,是你們當日攻進皇城,被我俘虜之時,下在你們飯菜裡的。”
石鶴雖然知道是她下的毒,但沒想到,她居然會承認的這麼爽快。
石鶴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獨孤昭月出聲打斷了。
“你很聰明,這麼早就察覺出了身體的異樣,又找到了我。不過‘彩鸞心’根本沒有現成的解藥,而且解毒的條件,極為苛刻。”
石鶴輕輕一笑,道:“我知道的,‘彩鸞心’中毒者,需要吃掉另一個中毒者的心臟,才能解毒。”
獨孤昭月看著他,沉默了一陣,道:“龍知羽和楊聽寒當日和你一起被俘,你既然知道,為何不留在苗疆,找機會挖出他們的心臟,給自己解毒,反而跑到我這裡來?”
“若讓施德善發覺,我們三個中了彩鸞心毒蠱,她一定會挖出我,或者楊聽寒的心臟,給龍知羽解毒。我可不願留在苗疆,賭這一半的活命機會。更何況,我們三個之中,有其他勢力的內奸,說不準施德善就會以這個為借口,把我和楊聽寒殺了,也不是不可能。”
獨孤昭月越聽越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便問道:“龍知羽是怎樣洗清嫌疑的,為何施德善會如此相信他?”
石鶴接下來的話,雖然跟她問出的問題,沒什麼直接關係,但卻十分令人震驚。
“施德善有身孕了。”
「兄弟們,多給票,多給好評,謝謝。
寫的不好也彆罵我,我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