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嚇得嘶聲長鳴,任憑馬背上的人如何拽動馬韁,也不再朝前邁出一步。
而馬背上的人,在看清那些人的真麵目後,滿腔憤恨頓時煙消雲散,差點嚇得,沒當場摔下馬。
隻見一群全身被燒傷,布滿猩紅扭曲,紅褐色傷疤的“人”,正以一種僵直詭異的姿勢,緩步朝前走著。
嗖---------
一將士高舉長矛,狠狠朝前方投擲而去。
隻聽一陣悶響聲傳來,布滿燒痕,如同趴著一堆血蚯蚓的腦袋,被一槍紮破。
頭骨,血液,腦漿四濺開去,兩條神經連接著眼球,垂在胸口,隨著寒風的吹動,不斷來回晃動。
可那“人”的身子,僅僅隻是在被紮中的瞬間,晃動了一下,便繼續朝前走去。
眾將士看到這一幕,再也沒了衝上去的勇氣。
人群如同黑色的潮水,緩慢又勢不可擋。
“這............他們正離開暗箋。”
“那些被餓死的人,沒有變成怪物,隻有死於瘟疫,身上長出了那些紅褐色斑紋的人,才變成了這樣。”
“謝天謝地,他們離開暗箋了!”
“有點不太對勁啊!他們...........他們似乎是往苗疆的地界而去。”
“先回去,將這一切稟告王君,等她定奪。”
暗箋將士駕馬離開,坐在馬背上的他們,還有些心有餘悸,時不時地回頭望著遠處,離開的人潮。
陰涼的月光,灑在銀白的大地,詭異又淒涼。
暗箋將士沒能看見,緩緩朝前走著的人群,就像被厲鬼附身了一般,表情猙獰又不協調,雙眼像是被人強行扒開一般,露出了紅色的眼皮,睜得比平時大了幾倍,眼球像是要落出來了一樣,誇張又詭異。
這些人的雙眼,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布滿綠色,棕色條紋狀的樣子。
他們眼中綠色,棕色條紋相互交替,急促閃動著,腳步也變快,更加賣力地朝苗疆的方向移動。
.................
苗疆,王城。
石鶴站在落冥淵大軍中,望著熟悉的王城,長歎了口氣。
“以前站在對麵,不知多少次從敵人手下保衛住了王城,沒想到今天,我會站在苗疆的對立............唔!”
蕭山潼拿著一個麵具,不由分說,按在了石鶴的臉上。
石鶴扯下麵具,瞪著他,怒道:“蕭山潼,你做什麼!?”
蕭山潼撇了撇嘴,道:“你用那麼粗的聲音說話,可偏偏長著一張女人臉,看起來怪惡心的。”
“你...........這麵具也太醜了吧,你的品味被狗吃了?”
石鶴沒好氣地,將手中花臉猴子的麵具,扔回了蕭山潼身上。
“這麼醜的東西,要戴你自己戴。”
蕭山潼橫了他一眼,道:“你是大姑娘嗎?還隻用漂亮的東西?”
“也不是非要用漂亮的,隻是這東西醜的詭異,我絕不允許這玩意出現在我臉上。”
江寒硯緩步朝他們走來,他看了一眼那麵具,又看了一眼石鶴,道:“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石鶴翻了個白眼,怒道:“適合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