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硯看著她,隻感覺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一句:“我也不知道為何,玉佩.............不見了。”
蕭山潼隻感覺,心臟都露拍了一瞬,道:“你.............”
江寒硯三指合並,做發誓狀,神色凜然,大喝道:“我一直將玉佩好好收著,但不知為何,會不見了!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從來沒有暗中給施德善報信,沒有將山潼的功法泄漏給木鋒寒,更沒有將彩靈石的提煉方式,告訴施德善!我沒有,真的沒有!我寧願去死,都不會背叛你啊!”
江寒硯激動的辯解,似乎震得,整個大殿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可卻沒動搖,獨孤昭月那顆滴血的心。
江寒硯知道,他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他此時,除了發誓,也沒有其他辦法。
獨孤昭月深吸了一口氣,強忍淚水,可兩滴清淚,還是落了下來。
江寒硯看著她的眼淚,心裡像是被刀刃攪動一樣痛。
他本能伸出手,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珠。
啪---------
”彆碰我!“
獨孤昭月狠狠打落他的手,厲聲道:“那天,你被施德善綁架,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立馬派兵去救你。我和山潼那時,害怕你發生意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可我們在為你擔心之時,你已經被施德善收買,背叛了落冥淵,背叛了我!”
江寒硯隻感覺臉上一涼,伸手一摸,居然是淚水。
他都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哭過了。
可看著她眼中,那深深的失望和猜疑,淚水卻不知不覺,流滿了雙頰。
“你在我八歲之時,就成了我的暗衛,且不論我們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田宅,地位,金錢,我都不曾少你,施德善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讓你背叛我?!”
江寒硯眼中淚水流個不停,喉嚨卻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蕭山潼急的揪住了他的衣領,喝道:“彆猶豫了,快解釋清楚啊!說你沒有答應施德善的要求!”
獨孤昭月擦去眼角的淚水,瞪著江寒硯,冷聲道:“施德善有意拉攏你,若你寧死不屈,她為何不殺了你,反而那麼好心的,放你回來?”
江寒硯知道,如今他是叛徒的鐵證如山,就算說出施德善,拿她送給自己的真相,也是絕對無法還他清白的。
罪名洗脫不掉,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自己今晚,會死在這的結局。
江寒硯心裡清楚,現在若是再不說,從今往後,便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他不再壓抑,深藏多年情意,滿含愛意的雙眼,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江寒硯直勾勾地望著她的眼睛,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希望和歡愉,成了一具毫無生機的空殼。
隻有那一雙翻動著,洶湧愛意的眼睛,深深凝望著獨孤昭月。
淚水流下,有不甘,有不舍,有絕望,可就是沒有半點恨意。
“那天,我和山潼一起去香玉樓,施德善綁走了我,她確實是想拉攏我,讓我背叛落冥淵,為她所用。她對我開出的條件,是答應給我一個人。”
蕭山潼恍然大悟,不禁鬆了一口氣,激動道:“我就說寒硯能解釋清楚的,他之前也確實說過,自己有心儀之人!”
獨孤昭月冷聲道:“施德善有權有勢,確實能幫你得到想要的人,但我也不缺權勢,你想要什麼,為何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