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長劍,如同從天而降般,忽然刺向施德善的門麵!
施德善轉身一避,手中傘麵急速旋轉,一道水珠,甩在薑啟盛臉上!
薑啟盛一時被傘麵遮住視線,當即收回長劍,疾步後退,與施德善拉開距離。
腦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蕭山潼,獨孤昭月從施德善身後出現,切斷了她的後路。
施德善見狀,便不再後退,隻撐著傘,靜靜地站在暴雨中,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想要她性命的仇敵。
她漠然的目光,淡淡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在石鶴身上。
“石鶴啊石鶴,你知道,我平常喜歡呆在這墳場,所以帶著他們前來殺我。但你可知,我為何總呆在這裡嗎?”
石鶴方才還在得意的笑,一聽這話,一顆心瞬間涼了半截。
施德善說完,便大笑了起來。
“獨孤昭月,薑啟盛,蕭山潼,我本來還在思考,要怎麼把你們引到這裡來,可不想,石鶴卻幫了我這個大忙。”
眾人一時拿捏不準,施德善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後手,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施德善輕輕拍著身旁的石碑,道:“石鶴,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自己動手,把心臟挖出來,交給我,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有成千上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石鶴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在施德善手下那麼多年,對她的手段十分了解。
即使早就離開苗疆,但這個恐怖的女人,每次出現,都總能嚇得他魂不守舍。
可是,按她說的做,挖出心臟,肯定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放手一博!
石鶴強忍內心的顫栗,喝道:“施德善,你少在這虛張聲勢了,軒朝,落冥淵的援兵,一會就到,而你又被我們包圍,就算龍知羽現在帶人來救你,也絕對來不及了!你.............”
“嘖嘖嘖..............”
施德善看著石鶴,輕輕搖頭,一臉失望,道:“我之前派那麼多人抓你,都一無所獲,還以為你變得,比之前聰明些了,沒想到,竟然還是這麼不開竅。”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獨孤昭月,道:“江寒硯呢?平時一直寸步不移地跟著你,今天怎麼沒來?”
獨孤昭月怒火中燒,一雙拳頭微微顫動,沉聲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施德善捂嘴輕笑,道:“我是對他下了雙盤蠱,控製他幫我做事。但請手殺了他的,又不是我。”
蕭山潼忽然暴喝,道:“你閉嘴!”
他一直在觀察,這片墳場的情況,周邊沒有任何機關,這地下,更不可能藏毒蟲。
他無比確信,這就是片普通的墳場。
“施德善,你心思歹毒,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也該算算總賬了!”
施德善拍著石碑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江寒硯的屍身,是不是不見了?”
蕭山潼手放劍柄,蓄勢待發,一聽這話,忽然愣住了。
他背後發涼,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那股寒意,瞬間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你.........寒硯都死了,沒人給你傳遞信息,你怎麼知道的?”
施德善大笑,道:“來吧,跟老朋友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