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盛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問你個大爺,要是能問的出,早問了!蕭山潼父親權勢滔天,父皇怕引火燒身,本就不允許我摻合蕭山潼之事,若叫他見到我跟你合作,還綁架了我的皇叔叔,我要怎麼解釋?閃開!”
薑啟盛看著越來越近的軒朝馬車,一把抱起那中年男子,施展輕功,人影在山林中一起一落,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原地,隻剩下蕭山潼和木鋒寒。
蕭山潼緊握碧血劍,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木鋒寒毫不示弱,輕掄長劍,道:“彆以為我斷了一隻手,你就能打得過我了!”
落冥淵援兵,和趕來的軒朝軍隊,之間的距離正快速縮小。
蕭山潼和木鋒寒持劍而立,陰風忽起,一股冰涼的肅殺之意頓生!
木鋒寒先行出招,雙足一頓。
蕭山潼全身緊繃,準備迎擊,卻見木鋒寒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施展輕功,轉身就投入了茫茫山林之中。
木鋒寒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滿臉錯愕的蕭山潼,道:“你的援兵來了,傻子才會站在這裡等他們來---------”
他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回音,回蕩在山林之中。
蕭山潼無奈地撇了撇嘴,目送著木鋒寒的背影,消失在山林深處。
馬蹄聲在蕭山潼身邊,一左一右停了下來。
落冥淵援兵先到,獨孤昭月一馬當前,見蕭山潼全身是血,立刻翻身下馬,朝蕭山潼跑去。
“你怎麼全身都是血,你沒事吧?”
蕭山潼對她一笑,道:“我沒事,這都是敵人的血。”
噠噠噠----------
軒朝的馬車,在蕭山潼和獨孤昭月,前方停住。
兩人目光泠冽,瞪著那停止的馬車。
一軒朝將士上前,伸手去扶,從車廂中下來的人。
一隻布滿褶皺的手,顫顫巍巍地伸了出來。
薑白彎腰,被將士攙扶著,走出了車廂。
獨孤昭月和蕭山潼上次見薑白,還是在薑凱雲的婚宴上。
不過半年時間,薑白現在已經沒了,當年開國,那意氣風發的影子。
薑白形容枯槁,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重的中藥氣味。
他眼窩深陷,看起來就像乾枯的植物,似乎隻要輕輕一推,就會把全身骨頭摔斷。
雖然獨孤昭月和蕭山潼對醫術,並不是十分精通,但一看薑白,現在這病怏怏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時日無多,很快便會撒手人寰了。
薑白抬起頭,看著獨孤昭月和蕭山潼,整個身子顫抖,咳嗽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明明跟落冥淵大戰在即,但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卻十分出人意料。
隻見薑白伸出顫顫巍巍,布滿褶皺的雙手,對獨孤昭月抱拳道:“如今多方勢力相繼覆滅,無人接管的地界,燒殺搶掠之事頻頻發生,若軒朝與落冥淵再開戰,於天下蒼生,是百害而無一利。我.............”
獨孤昭月的冷笑聲,打斷了薑白後麵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