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趙統率部抵足綿竹,麵對著出城相迎的李嚴,費觀等降將少不得一番安撫。
不過這些事自然是由能言善辯的龐統負責就是了。
半響後。
雙方才隆重的舉行了交接儀式。
隨後,綿竹城順理成章脫離了劉璋治下。
再度過去數日。
在確證了李嚴等人乃是真心歸順以後,趙統方才放下心來,意欲聽從龐統之命回返大營向劉備啟稟詳細情況。
臨行之前,他亦是還有最後要事處理。
故而,此刻趙統腰懸利劍緩步朝著一間屋舍走去。
房門前,數名衛士持著利刃肅然而立。
瞧著趙統前來,一齊拱手道:“趙統領。”
見狀,趙統揮手示意諸人不必多禮,遂才往裡屋眺望,說著:“張任這段時日來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吧?”
此言落下,其中一位衛士抱拳回道:“啟稟趙統領,並未有異常情況,張任在裡麵都很平靜。”
“好!”
聽聞了衛士的彙報,趙統輕輕點頭,以示讚許,遂才徑直跨步走進裡屋。
屋內。
張任此刻正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忽然聽聞似是有腳步聲悄然傳至,隨即立即睜開雙眼坐起身,方才發現來人乃是趙統。
“汝來乾什麼?”
再度瞧見趙統的麵孔,張任麵上並未起絲毫的波瀾與憤怒,依舊是一臉平靜的相問著。
他雖然兵敗被俘,但卻並不痛恨趙統。
畢竟,沙場之上戰敗,隻能說是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聞言,趙統也找了一處空席坐定,方才笑著說道:“將軍與家父雖然並未謀麵,但關係卻非同一般,作為晚輩,自當前來探望!”
聞聽著這席話語,在聯想到之前趙統所使的槍技,張任腦海裡的諸多疑惑此刻都紛紛化為了好奇之色。
“本將現在已成階下之囚,汝應該可以解我心中疑慮了吧?”
“嗬嗬”聞言,趙統麵上輕笑一陣,遂說道:“將軍有所不知,其實告知你也無妨,其實你與家父師承一人。”
“嗯?他老人家後續又收弟子了?”
此言落罷,張任心下疑慮方是儘數消去。
但接下來張任卻意識到一個問題,遂沉聲道:“我下山時師父曾說,日後非武學天賦無比過人者,他將不在收任何一位弟子。”
“汝父既然能自創槍技破解百鳥朝鳳,想來也是武學奇才,卻不知能否告知名諱?”
一言而出,望著張任那一雙充滿狐疑的目光,趙統直言不諱道:“家父便是當年曾在當陽長阪身懷幼主於曹軍間七進七出的常山趙子龍。”
“趙雲,趙子龍?”
喃喃念叨一陣,張任長吐一口氣,釋懷道:“雖我與汝父並未謀麵,但就憑七進七出的威猛以及膽略,想來就已經將百鳥朝鳳練至了至高境界。”
“從你槍法中來看,汝父恐怕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能夠自創槍技確也是凸顯出了極高的武學天賦。”
“看來師父他老人家果然慧眼如炬。”
一時間,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後果,張任亦是陷入了無儘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