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騎湧入了西涼騎兵間,便宛若進入了汪洋大海,激不起半分浪花。
頓時間的功夫,白耳兵便落入了下風。
不僅僅是人數上的劣勢,武器方麵也吃了大虧。
騎戰衝鋒之勢,一寸長,一寸強。
此次由於白耳兵繞道馬鳴閣的緣故,事先也沒有將西涼鐵騎的到來考慮在內,全軍便隻配備了五尺長左右的換首刀以及短劍。
可西涼騎兵所配置的皆是長矛,揮舞起來遊刃有餘,且白耳兵的武器尚短,如今卻也隻能防守,麵臨著進攻摸不到敵騎的問題。
隻不過。
如今隻為拖延時間,防守倒也夠了。
在三人騎的陣勢下,縱使各方麵都陷入下風的局麵,西涼騎兵依然無法輕易取勝。
眼瞧著己方全力衝鋒的勢頭竟是被敵方百餘騎便給止住,馬超麵上所浮現的神情無比怪異,甚至有一些感到不可思議。
“什麼?百餘騎竟然能抵擋這麼久?”
這一刻,馬超方才原本神情輕鬆,以為敵騎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在己方鐵騎的衝鋒之下,必然是一觸即潰!
畢竟,這支西涼鐵騎曾跟隨他渭濱大破曹操,且即便是對上了曹軍最引以為傲的虎豹騎,亦是不落下風。
但現在,敵騎百人,便能爆發出如此強悍的韌性,不得不令人重視!
眼見於此,馬超抖擻了一番精神,坐胯良駒,緊握長槍。
直直挺槍而出,麵對著一隊防範極為嚴密的三人騎,一槍接著一槍的刺出。
連續三槍刺出,在黑夜間仿佛化為了一道道閃亮的驅影。
一騎而過,三人騎徑直無力倒下!
短短間的功夫,三位訓練有素,戰力強悍的精銳士卒就成了槍下亡魂。
可馬超略過卻連頭都未回一眼,顯然,在他眼裡,不過是將精銳兵士視為了螻蟻。
而他此時的目光,卻是移向了戰陣間一身披銀袍,手持長槍,正大肆刺殺著一位又一位的騎士。
瞧著凡是膽敢靠近趙統的騎士儘數都成了槍下亡魂,這亦不由激起了馬超胸間的傲氣。
“敵將受死!”
縱馬挺槍疾馳而來,隻見槍身四周仿佛被一股勁風包裹,直麵撲來。
瞬息間,趙統感受到背後傳來一股極其強烈的壓製力。
他不敢怠慢,連忙挺槍回擊。
“砰”
兩騎打馬相交而過。
趙統瞬息間感受到胸間似是被鞭笞一般,隱隱間作痛。
一擊之下,已是高下立判!
趙統已經被傷了內力。
他此刻方才駐足靜靜盯凝了一番對麵的身形,打量了許久,趙統已經能夠確認此人,心下隱約已經確定。
“閣下就是威震西涼的馬孟起吧?”
“爾既然已知本將之名,為何不降,還膽敢負隅頑抗?”
聞言,此刻馬超經過方才這一擊也已經知曉趙統的武藝遠不及自己,故而一時也是稍稍放鬆了戒備,遂麵露嚴肅之色,厲聲高呼著。
一言而落,趙統譏笑著:“嗬,投降?就憑那龜縮漢中,膽小如鼠的張魯也配本將投降?”
雖然得知自己麵對的敵將就是馬超。
趙統依舊麵色如故,未露出慌亂之心,反而還譏諷著馬超。
他目前的任務就是要拖延時間,不以言語激怒馬超,萬一他分一部騎兵繞過自己前去追擊,那可就難了。
一席話落。
果不其然,馬超瞬息間被激怒了。
畢竟,張魯膽小如鼠,自己歸附了他,不就是鼠輩?
此話一落,馬超頓時揮槍襲向趙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