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明白了,原來將軍是故意屯兵於此,以待叛軍收到消息後有充分的時間集結各部前來抵禦。”
“如此,我軍便可聚而殲之!”
隨著馬謖一席言語的提醒,柳隱迅速便理清了趙統的意圖,隨即徐徐說著。
片刻後,從旁麵相清秀的張嶷亦是若有所思道:“卑水乃是越雋治所邛都的重要防線,叛軍聽聞我軍的動向後,必然會大舉集結!”
“不然,我軍渡過河去,就能長驅直入。”
“將軍高見,吾等佩服!”
隨著柳隱、張嶷相繼解釋著,一時之間,諸將官對於趙統的遠見又是一番敬佩。
益州軍正在卑水沿岸列陣紮營之事,沒多久便傳到了河對岸。
幾日間的功夫,居於邛都的越雋夷王高定此刻已經接收到了這則軍情。
“什麼?漢人竟是如此猖獗,膽敢主動來犯?”
眼瞧著自己尚且還未率部入侵益州已北,敵軍就先行進犯時,身著一席鹿皮甲,身長八尺,麵相猙獰的高定本就是一向性子火爆之人。
此刻也是頓時怒火中燒。
“汝等速速前去召集周邊各部族,立即迅速提軍彙聚卑水西岸,與本王一道破該死的漢狗。”
指令傳下。
高定遂也立即攜本部夷族之兵快速趕往卑水。
而隨著越雋郡內各部落開始調兵往此地聚集以後,趙統也收到了分散潛藏四周打探的一封封戰報。
眼見叛軍正按預料之中那般行事。
趙統心下反而越發冷靜下來,繼續命軍士擺出一副即將就要渡河的架勢,暗中卻是令全軍各部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擊。
一日日的功夫相過。
聚集而來的部族愈來愈多。
眼見時機已至。
當天夜裡,趙統一席銀白袍,背負長槍,高舉著青釭劍,高呼著:“將士們,叛軍現正集結於河對岸。”
“此乃正是全殲叛軍,殺敵立功的大好機會。”
“殺殺”
一陣陣高喝聲,頓時令麾下各部軍士紛紛持著環首刀一齊高呼起來。
戰意昂然。
吼聲如潮,仿佛已經儘數將麵前流水聲都已經儘數掩蓋。
指令傳下。
各部軍士儘數攜著無畏的麵孔,軍陣間隱約間散發著一股股淩厲無比的氣勢,登上早已備好的竹筏之上,往西岸襲去。
柳隱,張嶷亦是各執一部,身先士卒。
二人本就聲名不顯,既然此次趙統南征挑選了他們,那也就是他們的機遇。
所謂“富貴險中求。”
從軍征戰,若不心懷無畏,豈能博取功名?
由於卑水兩岸並未有什麼遮掩物。
故而,就在益州軍行進至河水正中時,西岸的叛軍已經有所覺察。
隻不過。
已經是於事無補!
由於各部族倉促受高定節製,彙聚於此,此時尚且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指揮權,趙統又是忽然攜部夜襲。
西岸各部落間幾乎是無有絲毫防備。
此刻忽遭逢夜襲,高定剛聽聞到消息,還沒有號召各部抵禦,各部落間的夷人就已經先行亂做一團。
軍心俱失,鬥誌全無。
益州軍撐著竹筏往西岸漸漸逼近。
基本上隻是遭受到了零星的箭雨抵抗。
壓根受不到絲毫的威脅。
更多的夷人還沒有被組織起來,尚且猶如無頭蒼蠅一般。
許久。
柳隱先行領一曲部眾抵足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