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請命奔往漢中說服張魯歸順的偏將軍黃權。
聽聞黃權請見,張魯麵色間也生出了一絲沉思之色。
似是有些猜測到了此次前來的意圖。
但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
麵對著黃權的請見,他也揮手應允。
緊隨其後,黃權徐徐在侍衛的引領下步入府間。
“左將軍麾下偏將軍黃權參見張府君。”
走近府內,他也先行行禮道。
“是黃公衡啊,多年未見,現今可一切安好?”
張魯見狀,也是笑嗬嗬的回禮著。
他早年還未脫離劉焉自立時,也與巴蜀中人結識,對於黃權這位川蜀智謀之士並不陌生。
“不知公衡此次前來漢中有何貴乾呢?”
一席話落。
稍作寒暄,張魯就瞬息切入了正題相問著。
聞言,黃權麵色平靜,不緊不慢的拱手說著:“權此次特意前來漢中,是為了能夠保全府君性命而來!”
“希望府君能夠權衡利弊,舉家搬遷至成都定居,若是猶豫不決,恐有傾覆之危。”
一言而落。
隻見其話語間說得如此自信滿滿。
張魯不怒反笑,笑盈盈的說道:“公衡這是哪裡話?漢中已經安寧了數十載,豈會有何危險?”
“切莫要聳人聽聞!”
他故作糊塗道。
對曹軍大舉來犯之事裝作不知,以此來試探。
黃權聽罷,自不難猜測出張魯的用意。
稍作沉吟,黃權順著此話繼續說著:“府君,您覺得,單論漢中之力,可否獨自抗衡即將來襲的曹軍呢?”
“可如若是您選擇與左將軍相聯合。”
“待我軍進入漢中布防,兩軍合力共抗曹軍,憑借陽平天險,豈不是將輕而易舉抵禦曹軍兵鋒?”
話至此處,黃權想了想,忽是話鋒一轉,高聲道:“府君,若權未記錯的話,您已在漢中境內布道數十載,在郡內各地間都設有義舍,在其間儲存有義米。”
“凡是所路過之人,皆可無償取用。”
“漢中境內的民眾都無比擁護府君您所創立的五鬥米教。”
“漢中郡也因此而無比安定,免受戰亂之危,各家各戶安居樂業。”
“權想,府君經營漢中數十載,也不願意曹軍打破漢中的寧靜,而讓郡內百姓受戰亂波及,而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戰火之中吧。”
一道道的話音落罷。
黃權也從張魯安危以及漢中百姓上著手考慮,勸說張魯。
此言一出。
張魯神色微動,麵上不露聲色,徐徐說著:“難道與劉皇叔合軍,就能抗衡曹軍的那強悍兵鋒?”
“據魯所知,劉皇叔與曹丞相激戰,可是屢戰屢敗啊。”
言語落罷。
他提出了異議。
對劉備軍的軍隊戰力極其不信任。
“哈哈!”話落,黃權卻是大笑一番,遂麵色才浮現自信之色,說道:“府君此言差矣!”
“皇叔現已據有荊、益二州,早已是今非昔比。”
“先前劉皇叔之所以屢戰屢敗,並非是能力不如曹操,而是實力不濟,現已完全不懼曹軍的傾力來攻。”
“隻要府君能與我軍合力,漢川之地將穩如泰山矣!”
一席話音落罷。
黃權擲地有聲的回應著。
瞧著他那無比堅定的眼神。
張魯一時間忽然有些猶豫起來。
現在漢中郡儼然成了曹劉兩家眼中的香餑餑。
他知曉,以他的力量難以抗衡兩家。
最好的辦法,唯有歸附一家,或許才能保得周全。
那究竟是選擇依附誰呢?
毋庸置疑,從實力上而言,曹操據有整個北方,劉備不過荊、益二州,怎麼看都是曹軍勢力強盛。
但凡是有例外。
若是此次曹軍遠征失敗了呢?
那近在咫尺的劉備軍,將會是心腹大患。
一時間,他帶著猶豫不決之色屏退了黃權,令其在驛館等候消息。
待其離去。
張魯麵色方才重新恢複,隨即重新差人召來了功曹閻圃。
“圃參見師君。”
隨著閻圃抵足行禮,張魯方才是迅速說明了方才的情況。
“達仁,以你之見,當如何考慮之?”
聞言,閻圃似是胸間早有答案,麵上流露著絲絲笑意,輕輕說著:“師君,圃反對歸附巴蜀劉備。”
“此是為何?”
“師君,曹丞相據有天下三分之二,且還掌控朝廷,乃天下正宗。”
“反觀巴蜀劉備,不過偏安一隅,實力上又遠弱於曹軍,若師君歸附劉備麾下,那就是自取其禍!”
“待丞相來日滅掉劉備,師君該如何自處呢?”
一語落的。
恍然間,似乎是令張魯恍然大悟。
他忽然之間就想通了。
須臾間,張魯眼神清明,心下似是已經有所決斷。
他已經知曉自己究竟該作何抉擇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