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將近十餘日的攻勢下。
雖然指揮權由吳將呂蒙所接過。
吳軍各部的軍陣也確實無比嚴謹。
但在張遼等將的協力防守之下。
即便合肥城遭受著重重強攻。
卻依然是牢不可破!
牢牢將吳軍抵擋於城下。
而隨著連連的久攻不下。
吳軍各部將士間也是愈發的受到打擊。
好不容易提振起來的軍心士氣再度低落數分。
整個營間的情緒已經是無比消沉起來。
麵對著軍中的消極情緒。
諸將都已是心知肚明,知曉現今之間已經無法再度攻克重鎮合肥了。
紛紛心下萌生了退意之心。
麼辦法。
由於己方剛登岸集結之時。
就已然是遭遇到了曹軍的忽然攻襲。
那時節。
連衝陣的數百餘眾都無法圍殺。
全軍士卒間的士氣就已經是無比低落。
現在,堅城在前。
確接連攻略不下來。
軍中也已是鬥誌全無,軍心一落千丈。
麵對著此等窘境,孫權自然也是有所察覺。
他遂召集諸將商議一番。
最終,計議已定。
各部徐徐往江東退卻。
準備終止此次對合肥的征伐。
眾人都明白。
就以現今間的士卒鬥誌繼續戰下去。
除了徒損軍力以外,沒有其他的絲毫作為。
聯想著這些。
孫權開始與呂蒙,甘寧等將商議起退兵路線。
“嗯,主公,不如先退兵至逍遙津北岸吧,然後在由小獅橋徐徐渡河過南岸,再度沿巢湖的水路退回濡須塢。”
商討良久。
呂蒙敲定出一條退兵的路段。
孫權聽罷,稍作思索,遂也拍案決定下來。
直至次日淩晨。
城下的吳軍營地間。
各部士卒在上級將官的領導下。
正逐步沿東南方向撤退。
而此刻。
張遼正巧在巡視城牆四周。
忽然之間。
從高處俯瞰而下,隱隱間發現吳軍營間似有動靜。
轉瞬間。
他便立即停卻了腳步。
遂走到了更高處靜靜觀察起來。
當隱隱察覺到正在逍遙津北岸時,被眾人所簇擁著的一人時。
張遼心緒瞬間就活躍了起來。
心下暗自思忖著:
“吳軍竟然在緩緩撤退?”
“若是能夠趁機尾隨殺出,能否突破戰果,小勝一場?”
一番番的沉思之下。
他亦是漸漸的在心下打定了主意。
遂快速往軍府奔去。
聽聞張遼請見有要事相商時。
護軍薛悌也沒有絲毫猶豫。
立即就召集起李典,樂進二將。
不一會兒。
諸將齊聚一堂。
由於時間關係,事出緊急之下,張遼也是直接開門見山道:“諸位,方才遼在巡視城防時,曾注意到吳軍似乎正在緩緩沿逍遙津撤離。”
“遼以為,我軍若是能夠攜部大舉殺出,忽然襲擊之下,必能大破敵軍,以擴大戰果。”
此話一落。
聽聞張遼竟然欲再度主動出擊。
護軍薛悌麵上都不由微微浮現出了些許的驚異之色。
“嗯?此事行嘛?”
“畢竟吳軍先前登岸集結之時,就已經是被文遠,曼成你等率部突襲了一次,恐怕現在敵軍有防備呢。”
“甚至於,這或許就是吳軍所施展的陰謀呢?”
“明知無法強攻破合肥城,便故作撤退之勢,實則是想引我軍攜眾出城作戰。”
“然後在重重圍殺我軍呢。”
一語而落。
不僅僅是護軍薛悌有這個擔憂。
從旁的李典也不由應聲附和著。
即便是一向驍勇善戰,藝高人膽大的樂進此刻都不由是讚成著二人的意見。
聞言,張遼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稍作思索,遂沉聲說著:“諸位,遼針對此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我軍已經攜部突襲過吳軍一次。”
“那想必敵軍定然也是所想,必然會以為我軍不敢在出城突襲他們第二次。”
“如此間,他們的後部軍想來也並不會有太多軍力。”
“我軍出其不意下,或許能有奇效。”
一席話落。
張遼麵上亦是展露著濃濃的自信之色。
但看著護軍薛悌麵色間依然還掛著沉思之狀。
以及流露著絲絲猶豫之色。
張遼麵上似是忽然升起一絲決絕。
直接拱手高聲道:“護軍,其實我軍根本不必憂慮敵軍是否是真撤退還是假撤離,我軍隻需要觀察一番敵軍動向。”
“究竟是否往南岸的逍遙津真正撤離即可!”
“隻要他們假戲真做,那我軍此次突襲也定能馬到功成!”
說罷。
他就說出了自身的計劃。
此次率部突襲,直接城內七千餘眾的守軍全權出動。
以畢其功於一役!
瞧著此計劃如此的瘋狂。
護軍薛悌也不由愣了一下。
隨即,他有些猶豫的回應著:“文遠,此事還是算了吧!”
“此次既然吳軍已然撤離,那我軍也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放棄出擊襲擊吧?”
“此事風險還是極高的!”
“全軍出動,一旦稍有閃失,恐怕令合肥城都將不保矣!”
一語落的。
從旁李典、樂進連聲點頭附和著。
麵對著同僚間的猶豫不定。
張遼鄭重直言道:“諸位,遼有必勝的把握。”
“還請一齊出擊,我等共同並肩作戰,大敗吳軍所部,以挫敵軍之銳氣,令其不敢輕易來犯我疆域。”
此話稍落。
他話語間頓了頓,遂又話鋒一轉,徑直解釋著:“何況,今日吳軍乃是軍中士卒間情緒低落,暫時引軍撤退罷了!”
“待其軍休整完畢。”
“不知何時,那孫權必然也會再度卷土重來。”
“到那時,合肥城將時刻處在危險之中,無論何時都將需要陳兵防守。”
“若如此,則會急劇增加我東南防線的防禦壓力。”
“倒不如,我軍乾脆一戰徹底打疼敵軍,令之聞之色變,不敢輕易來犯!”
“此豈不美哉?”
張遼率先表達出了自己的建議。
無論同僚如何勸說,他都堅定的附和大舉出兵突襲吳軍各部。
但即便如此。
護軍薛悌還是沒有下達最終的信心。
思索一陣後。
他不由再度問詢著:“對了,文遠所說必勝的把握,卻不知究竟是指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