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玥沒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出片刻,段偉澤的整張臉都已經憋成了豬肝色。
很顯然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先機,怎麼等到回神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個女生給摁在了地上。
屁股這個位置並不存在任何的得分點,此時此刻哪裡還看不出來,對方分明是借著這機會在故意羞辱他。
段偉澤差點一口氣沒順上來,咬牙嘗試了幾個方法後,依舊沒能從席安那見鬼的鎖手招式中擺脫。最後隻能把心一橫,借著腳下的用力強行用屁股往後一頂,才生生地把席安逼地鬆了手。
段偉澤自然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擺脫姿勢看起來有多愚蠢而且滑稽,可是在屁股慘遭荼毒的情況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此時終於脫身,餘光瞥見席安的位置,當機立斷地一把抓去,握住細小的腳踝就用力地拽了過來。
這套操作本身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迅速拉近的距離下,段偉澤也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席安非但沒有打算掙脫的意思,還在拖拽的過程中用手撐著地麵進行了一個額外的加速,片刻間,反倒主動地逼到了段偉澤的跟前。
不等段偉澤準備好的那一拳落下,席安的腳踝簡單地活動了一下,趁著迅猛的去勢,徑直踩上了那張有些懵逼的大臉。
正麵暴擊。
觀眾席上生生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真是看著都疼!
江湖規矩,打人不打臉,這妹子完全不講武德啊!
場上,席安的進攻並沒有自此停下。
段偉澤剛才好不容易擺脫了踢屁股的命運,結果不理智的這麼一拽,又直接將他自己重新拽回了深淵。
勾腿、掄踢、轉身下劈、反掄踢、360度騰空後踢……
堪比教科書般的腿法演示,讓所有人驚歎地完全愣在了原地。
全場隻剩下了段偉澤殺豬般的哀嚎,以及夾縫間偶爾漏出了一兩句席安冷靜的聲音。
坐得近的觀眾們如果仔細去聽,大概可以分辨出她是在問:“服不服?”
等繼續踹上一頓,又繼續再問一句:“服不服?”
至於段偉澤,還真不是他硬氣,而是每當他顫顫悠悠地要說“服”,呼嘯而至的下一波毒打,總能讓他將那個字到了嗓子口的字給重新咽回去。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不知不覺間已經兩眼熱淚汪汪。
這位姐姐,就算是嚴刑拷打也該留個喘氣的機會,你這完全就是要殺人滅口啊?!
絕望之下,段偉澤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計分屏上。
天旋地轉之下,他好不容易找準方向瞥了一眼,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硬是被上麵明晃晃的“0分”字幕激得一口老血。
單方麵挨打了那麼久,結果一通操作猛如虎,再看比分0-0。
一直堅持到還有6分鐘的時長,段偉澤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掌拍了下去。
象征著棄權的紅燈亮起。
裁判員愣了好一會兒,才吹響了口哨。
持續多挨了好幾下飛踢之後,段偉澤終於迎來了這場比賽的結束。
全身散架般地躺在擂台中間的空地上,他此時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丟不丟人的問題了,隻是一臉安詳地等待著場外帶著擔架趕來的救護隊,由內而外地鬆了口氣,充滿了釋然。
原來,這就是解脫的感覺嗎……
眼前的光線忽然暗下。
段偉澤看到那張出現在眼前的臉時,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席安一張嘴,依舊是那個問題:“服不服?”
段偉澤覺得自己距離心梗而亡大概隻有一步之遙:“……服。”
席安勾了勾嘴角,這次是真的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沒有再看段偉澤,轉身走下了擂台。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多年來的帶兵經驗告訴她,不服氣,就打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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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體驗賽有史以來的第一個自爆選手自此產生,段偉澤被擔架抬走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了所有人的腦海當中,也為其他選手留下了一層無法抹去的心理陰影。
好在接下來的比賽當中,席安終於又想起了初選賽那時“搶分狂人”的基礎人設。
最終分彆以26秒和34秒連拿兩場勝利,為機甲學院贏下了本次個體格鬥項目的總冠軍獎杯。
站在領獎台上,席安手拿5000星幣的冠軍獎金,朝著校記者團的鏡頭發自內心地露出了笑容。
看起來瘦小可愛的小姑娘,自此第二次上了單體格鬥的報導頭條。
至於電子校刊上的這張頒獎照片,則是被當天有幸親眼目睹決賽慘狀的同學命名為了“席安的微笑”。
有個疑似體育學院的學生在報導下麵留評:[這算什麼微笑,這明明就是一個鬼故事!]
陸續來了幾個人為他點讚,然後,這條評論也很快湮沒在了留言的海洋當中。
作者有話要說:席大將軍語錄:天下沒有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打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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