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位同學勇往直前地想要去展現一下自己的同學愛,剛好在小隊語音裡持續嘲諷,便見那人在雙腳邁入戰區的前一刻,一連串的炮火就在他機甲前咫尺的位置成串炸開。
同學的心頭一跳,操作的機甲也堪堪頓住。
不可置信地朝開火的那台綜合類型機甲看去,神態驚悚:“這什麼情況,走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詢問,席安在百忙之中終於開口搭理了一句:“沒讓你們過來就在原地待著。”
語調相當的不近人情。
那個同學很是委屈:“可他們都過去了。”
席安:“那是接到我的信號了。”
小隊眾人:“?”
剛才有過什麼信號嗎,他們怎麼沒看到呢……
那同學顯然也很是猶豫,最後還是鬱鬱寡歡地退了回來。
孔曼凝看在眼裡,不屑地低嗤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王幼菱的方向。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可否認這四個人的配合確實完美,這種時候再插進去那就是真都沒有自知之明了。
她才不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出頭,給他們留下出醜嘲笑的機會!
整個小範圍的戰火爆發得快,結束得也很迅速。
克蘭大學的這支大二小隊全軍覆沒,雖然原本也有人看情況不對想要逃跑,最後還是被輕輕鬆鬆地抓了回來。
在全場的人數統計中,克蘭大學的61人名額瞬間就剩下了41人。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科軍大學今年的大一隊伍,真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強悍啊……從剛才的對抗過程當中,可以看出雙方之間存在的實力差距不止一點半點,而且科大這邊正式動手的總共也就四人,從各方麵來說都是完全碾壓。”
解說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當中沒能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想從自己的副解說位上尋求一點認同,“中將,對於剛才的那波交鋒,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隻能說科大這邊處理得很聰明。”餘飛翼顯然也留意到了席安出手動作攔住隊友的舉動,從上帝視角看去雖然很容易誤認為是走火,可是他卻非常清楚用意,隻是諱莫如深地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選擇四人衝鋒而是全員上陣的話,死傷估計會更加慘烈。”
解說有些茫然:“克蘭大學的大二隊伍都已經全體出局了,還能怎麼慘烈?”
餘飛翼瞥了他一眼:“我說的是科軍大學,傷亡慘烈。”
解說終於明白了過來:“您的意思是說……”
隨著導播將鏡頭切到了其他隊伍的主視角,餘飛翼依舊在不疾不徐地評價著剛才的局勢:“戰場上永遠不是以人數決勝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科軍大學大一的那四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配合了,這種已經實現平衡的默契之下插入任何一個人,都反而容易造成全麵崩盤的情況。把不適合參戰的那部分人員留在外圍,是這個對戰過程中做出的最明智的決策,所以我覺得,科軍大學這位大一的指揮非常聰明。”
誇起自己的徒弟,他也半點沒有打算避嫌。
解說接受點撥後隻覺得一片明了,由衷地感慨:“學到了,學到了。”
但是仔細一想,又忍不住問道:“所以照您這分析的情況,其實科軍大學的大一隊伍好像有剛才那四個人就足夠了?”
“也未必。”餘飛翼說,“剛才的局麵不適合有多餘的人插入,那是因為對戰區域範圍的限製,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發揮的舞台。小麵積有小麵積需要注意的點,一旦換個地方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團戰的藝術就在於具體情況的隨機應變,當然就算是同樣的情況也是會有不一樣的解法,關鍵還是要看他們的指揮做出怎麼樣的安排了。”
“確實如此,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其他小隊的指揮又有一些怎麼樣的選擇呢!”解說順著餘飛翼的話不露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掃了眼屏幕上的畫麵,繼續道,“好的,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彆的地方也開始有隊伍撞上了,哦還是兩支高年級的小隊!看來,現在整張地圖裡麵簡直就是全麵開花啊!”
具體是怎樣全麵開花的場景,身在地圖中的席安顯然並不清楚。
這個時候她剛帶著眾人清理完現場,然後讓所有人的機甲在空地區域圍成了一圈,終於想起來進行開局後的第一次小隊會議。
開會的第一件事,席安就是安慰剛才被她拿槍掃過的那位同學:“懷林啊,我不是故意針對你,隻不過你那時候真的太危險了,如果再往前一步就直接進人家的射擊區域範圍,要真過來,旁邊的狙擊位肯定會一槍把你崩掉的。”
那個叫懷林的男生原本也有些委屈,聞言多少有些不確定了起來:“是這樣嗎?”
他試圖進行回憶,但是總覺得似乎不記得剛才在旁邊埋伏了彆人。
“當然是這樣!隻不過那會戰局太過緊張,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你!”
席安為了表達肯定,還操作著機甲朝對方點了點頭,仿佛剛才冷酷無情地凶他們“原地待著”的並不是自己,話題過度得相當自然,“不過你們放心,後麵馬上就是你們發揮的舞台了!”
眾人聞言,頓時興奮:“所以我們也可以打架嗎?”
席安:“當然可以!”
眾人更加期待:“像你們剛才那樣?”
席安:“是的,像我們剛才那樣!”
眾人迫不及待:“那還等什麼!”
席安呼籲:“就現在,一起做好準備吧!”
全隊的熱情頓時被徹底點燃了,就連孔曼凝都忍不住默默地搓了搓手,決定一定要好好表現一番。
席安見氛圍差不多夠了,振臂一呼:“來吧,埋伏起來!”
黃瀚玥站在旁邊看著席安三言兩語間完成了動員,趁著其他人各自尋找埋伏點的時間,走了過去。
用隻有他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問:“等會會來那麼多人?”
席安對黃瀚玥會察覺並不覺得奇怪,隨口應道:“還行,最少兩隊吧。”
“最少?”黃瀚玥琢磨了一下這種語調背後的含義,下意識地用指尖抹了抹唇角,低低地笑了一聲,“看樣子有的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席大將軍:指揮的藝術就在於洗腦,一邊洗,一邊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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