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出乎自己意料,卻不得不硬著頭皮。
——
“停車。”
霍一踩了刹車,跟著看到了車窗外那副景象。
兩個女子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被燈光籠罩著,可以看到黑暗裡雪的純白紛飛在天空,直至地麵。
她身上的白色襖裙若不是因為墨黑的發絲和裙擺的蓮花,就快和此景渾然一體。
風藍撐著一把黃色的油紙傘,而二人,絲毫未動,若不是看到了她還能眨眼,就快讓他以為,這是誰在他家門口堆的絕世雪美人。
“霍一。”
車後的男人吩咐,霍一下了車,他知道他該做什麼。
“抱歉,二位為什麼站在這裡”
風藍趕忙問麵前西裝革履的人:“你是霍家人?”
霍一:“是。”
“能幫我們見霍爺嗎?”
風藍的話,讓霍一一愣,難不成是哪個名門世家小姐來追少爺的?
“少爺很忙,或許並不能……”
拒絕的話,在風意暖的意料之中,她微抬頭看了一眼霍一,頷首淺笑:“那我們就明日一早再來等,風藍,我們走。”
“哎?”
霍一還沒問清什麼,倒是被人先甩了個背影。
車內的霍聞祁,看著車外那人的一舉一動。
他雖說沒有聽見什麼,但至少看見了風意暖。
看到風意暖淺笑和離開的背影,他一瞬的失神,他歸咎於今日太累了。
“爺,人走了。”
“嗯。”
霍一回到車上,給了霍聞祁回複。
霍聞祁徑自坐到位置上,將拐杖靠在辦公桌,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的領帶和袖扣。
“英國客戶那邊不好交代,畢竟,離我們與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天。本來預計今天到貨,卻出了意外……如果這樣違約金算起來……”
老陳已經不敢再往下說,因為霍聞祁的臉色已如陰霾。
“她會來的。”
——
“小姐,為何不在門口等?”
“我們有錯在先,貨運出錯,沒有二話可說。貨碎了多少已經不重要,碎了就是碎了……”
風意暖哪怕平日裡再怎麼小孩子心性,她在這會兒必須冷靜。
翌日,她依舊在門口站著等。
“傻到以為,苦肉計也能做緩兵之計……”
透過杯中的酒,他看向門口那小小的身影。
霍聞祁的嘴角噙著冷笑。
“爺,那這會兒……”
“讓她進來?”
風意暖已經凍得麻木,風藍見狀,立即捂著她的手搓揉。
“小姐,好些沒?”
二人被請進大門,卻怪異如此氣勢恢宏的霍家,隻有霍一一個人掌管。
風意暖被請到了書房,風藍被招呼到了偌大的客廳。
——
“霍聞祁。”
“你好,我是心瓷坊風意暖。”
霍聞祁的聲音,讓風意暖覺得有些熟悉,但聲有相像,她不能因為熟悉而放下戒備。
“對於那批貨,有什麼想說的?”
她從他簡短的句子裡,聽出了輕蔑,玩味……
她不自覺地抬頭,卻不見人影。
什麼年代了,見人還要隔屏風?
這算什麼怪癖?
霍聞祁兩指挑起身邊的拐杖站起身,緩步走到可以俯瞰底下一切的窗前。
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