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你來了。”
周可卿前腳踏入風意暖的書房,那溫穗香後腳就進了門。
“溫姨,許久不見。”
溫穗香隻是扯了臉上一抹笑,點了點頭:“可卿,這會兒我找意暖有事,你……”
了然於胸自己來錯了時辰,眨巴著自己的眼意會地看向風意暖:“那……那我改日再來,意暖這是學府課業你可彆……”
“意暖之後學府不會再去,可卿,我命人送你下山。”
周可卿一臉茫然,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許多。
風意暖也沒和周可卿說上什麼,溫穗香一來,風意暖總覺得沒什麼好事兒發生。埋頭接著看賬目,誰料溫穗香徑自走到她身邊闔上。
“和那孫複元的婚事,你應是不應?”
風意暖連夜看賬目,就是想為了找出一個缺口可以填補和霍聞祁交易的……
有些消極地靠在椅背,她自己不想承認,根本拿不出這麼一大筆,亦可說是捧一座金山到霍聞祁麵前。
“我……母親,難道我和複元哥哥定了婚事,就能挽回嗎?”
溫穗香好不容易等著這個女兒在風家熬出了頭,但是眼皮下風正合又乾出這種事情來攪和,要賠付的是一座金山,她怎麼能讓風家毀在這麼一件破事兒上?
“你那心瓷坊,我會命人散了,盤給玉瓷齋,這事兒我是來知會你的,並不用你點頭。”
那是爺爺給自己的生辰禮!溫穗香就這麼輕易地拱手讓人?
“母親,你怎麼可以!心瓷坊還在趕製另一批替代的貨物,你怎麼能賣?”
風意暖見溫穗香固執己見,氣得握緊了拳,肚子裡有怨言,卻不能出口說一句。
彆開了頭去,風意暖強忍著眼淚。
溫穗香知曉,這並不是風意暖能夠承受的,但眼下當務之急,就先得讓風意暖把這個位置坐穩當了才行。
眾人非議都能像一把把利刃,插在風意暖的胸口,噴濺出血來。
“母親,和那霍家人的事兒我會想辦法,但婚事,我不能應!”
溫穗香的手扮過風意暖的身子直視著她:“意暖,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應也得應!”
這都前朝過去多久了,這等子糟粕如今還留著!風意暖抿著唇彆開頭去,“我心裡有人。”
“你才多大,遇見的都是些怎樣的人?聽我的,我不會害你,那孫複元怎麼說也是……”
風意暖推開了溫穗香,隻覺不可思議瞧著她,忽而淒笑:“論說地位,母親你怎麼不讓我嫁給韓君呢?論錢財,他這南阜府的司令也不會少吧?複元哥哥不過就是個小小警司,你讓我嫁給他,我當真不懂你們打什麼算盤!”
“那韓君大你十幾歲!韓坤是什麼好人嗎!”
溫穗香隻覺自己的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難道她就沒思量過風意暖的合適人選嗎?
在二人爭吵之際,風藍火急火燎地從門外跑來。
“小姐,不好了,小少爺在下邊兒碼頭和秦叔他們鬨起來了!”
本就怒火心中燒著沒地兒撒,風意暖一聽風藍的話,更是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