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頭一回,風漸越伸出手對風意暖在不遠處帶著點催促:“走吧。”
去哪?
可手卻不自覺早已聽從風漸越的話伸了出去,仿佛隻要是風漸越說的任何話,她都不用思慮再三。
說實話,風意暖也不知道風漸越會牽著自己去哪兒,可他手心的溫度傳來自己的手掌心時,覺得什麼都不用害怕似的。
那信怎會丟了?
風意暖隻是覺得這事情不對頭,那葉以修看起來表麵上也不像是毛毛躁躁的人,罷了罷了,這會兒著急的事兒,還是跟霍聞祁的那筆爛賬。
風漸越在前頭走著,風意暖見他腿腳不便,還加快了幾步,等著步伐著急過了頭,她又停下來等待風漸越。
這步伐怎就不能走齊了呢?
前廳溫穗香不在,在那西廂房內找到了風聞天和溫穗香,還在清點著孫祺和孫複元拿來的禮金。
那二人喜笑顏開的模樣被風漸越瞧見,風意暖想擋住都難。
可溫穗香聽到動靜也聞聲回頭,誰知風漸越正牽著自家女兒的手,指著二人皺眉:“你們……”
風意暖不想解釋頗多,誰料風漸越徑直跨進了門去,那幾大箱子紅木裡頭裝著什麼,早一眼看穿了,風意暖覺得風漸越進門像是湊熱鬨似的,可她卻覺得臉上掛不住。
“母親,定親的事兒,推了。”
溫穗香皺眉直隻覺風意暖的話無理,這牽著風漸越的手進屋更是沒麵兒。
“你們整的哪一出?”
風漸越知曉讓溫穗香誤會了什麼,可他本意就是想要風意暖牽著自個兒手來找溫穗香不讓她覺得害怕。
可又覺得這誤會並無需解釋什麼。
“二嫂,與意暖一同前往,是想讓你體諒下她年紀尚輕,眼下不過幾件事,解決了就不算什麼難事兒。”
這話從風漸越口中說了出來,風聞天就嗤之以鼻:“漸越,你這一整天在房內搗鼓那些畫作的人,也知如何理事?”
瞧著雖然年紀過了而立之年,可他依舊是毫無經驗可言的人。
風家最丟麵兒的就數秦執和風漸越了。
秦執入贅女婿,身份讓人非議,可風漸越就連風家庶出都沾不上邊,這城裡誰人不知風漸越是個無用的養子。
風意暖聽著這話來了氣,“父親此言差矣!三叔門徒不少,修古畫的這世間能有幾人像三叔這般手藝超絕?”
“你還幫你三叔說話?”
溫穗香見幾人聊著聊著便頭疼,“一個個的,能不能抓著緊要的事兒說了?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風漸越本就無意和風聞天爭辯什麼,沒想到風意暖卻較了真。
還是為自己爭辯。
幾人談的間隙,沒料那韓坤帶著手下上了山,下人來喚幾人入前廳,韓坤倒是毫不客氣地上了座等著風意暖的到來。
恐怕風正合死了以後,韓坤的本性也就全然顯現了出來。
“韓主事也在,那這些事兒更能直白說明了。意暖不願定親,此事再議,風家碼頭想必從未遇到這等子貨運碎了的事,三城主事定是著急。如今先讓意暖與霍家人商談,看看可否有其他法子可解。”
溫穗香冷哼了一聲:“讓一個十幾歲女孩和霍家人談,你這把她往火坑推有何分彆?”
風漸越挑眉不解,“大嫂此言何意?”
“父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