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複元隻覺得風漸越挺怪異的,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操心的人,不管好自己修畫的事兒,還操持起了風意暖的婚事?
“你和意暖那婚事恐怕難以定下。”
孫複元接過風漸越遞來的茶盞,勾起笑問:“三叔如此篤定?”
“南阜城來了個霍家人,你與意暖婚事本就是她母親一意孤行,想要她坐穩了位置罷了,真心幾分,複元不知?”
算是頭一回正麵這麼交談著,孫複元倒未曾想,風漸越這古人一樣的性子一開口,竟然也是個能說會道的。
“倒是知曉此事,卻不曾料到從三叔口中說出時,竟如此直言不諱,很是傷人。意暖真心幾分,我不在乎,隻要嫁到孫家,我亦是不會虧待她。”
風漸越隻想讓孫複元死了那條想要娶風意暖的心,但又不可說得太過。
“哦?這會兒難就難在,風家賠不了貨,給不了錢,人家改要人了。”
孫複元並不知曉那霍姓人和風家之間什麼恩恩怨怨,聽風漸越這麼一說,覺得那人倒是猖狂。
“三叔這話什麼意思?”
“霍聞祁要風意暖嫁過去,就此清了賬。”
拍著桌起身,孫複元惱羞成怒:“豈有此理?他當他是什麼山寨大王不成!還捋人?”
到底還是二十又幾的年輕人沉不住氣,但這也說明,他確實在意風意暖。
“當然了,意暖還在思量此事輕重當中,可她作為風家人,會眼睜睜瞧著風家散儘錢財過苦日子?”
孫複元沒料到這事會如此嚴重:“你的意思,意暖會答應那人?”
風漸越那手散漫拿起茶盞,喝下一口:“難說。”
可孫複元就是那性子,一旦自己認準的人,誰都不能奪了去,風意暖和他都到了見了麵談婚論嫁的地步,這會兒被人要了去,豈不貽笑大方?
他孫家今後可不得淪為笑柄?
“那人開口要了多少,我孫家賠!”
“複元從小倒是不願擺架子處事,這會兒為了意暖,你倒是準備豁出去了?”風漸越看他滿滿豪氣的樣子,從小就隻是個安安分分不願與人攀比的孩子。
“隻要孫家能給,風家平安無事,錢財不過身外之物!”
“聽聞霍聞祁要八千萬大洋,孫家亦是不手軟?”
風漸越此話一出,孫複元愣是呆在了原地。
“此事,還需讓意暖與其他三城主事說明之後,再做定奪。”
——
風意暖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得到了留洋的名額,反複拿著那張紙正著看幾遍,又反著看幾遍。
總覺得這好事怎麼又忽然落到了自己頭上?
正在這會兒思量著,便瞧見風漸越在門口站著看她那股傻勁兒。
“三叔來找意暖,是有事?”
風漸越並未因屋內沒有其他人而進屋與她交談,但風意暖走出了門外,靠在門邊兒。
“明日你就昭告其餘三城主事,你要留洋,主事之位保留著,找人暫且先料理。”
這可算是好消息,風漸越如此堅定對自己說著既能出去留洋,又能不坐這主事位置,她樂還來不及。
但,這風家卻始終無人願意站出來替她分擔,其實縱觀風家人,略像風正合的人,也隻有風聞雨了。
可是風聞雨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