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藍自是點頭:“是……”
“漸越呢!漸越不是大言不慚,說會處置妥當嗎!他人呢?”
這算怎麼一回事?
“三叔?三叔也未曾見到,李叔隻說三叔大抵下山去換腿傷藥了。”
“本就腿腳不便,他還自個兒下山,有人陪嗎?”
風藍雖不願說出實情,但依舊如實相告:“三叔本就在風家……並無,並無下人照看。那大夫約了時辰遲遲不來,他隻好自個兒下山去了……”
風藍兀自感歎,隻是不願說起,這南阜城內,連個大夫都瞧不起那風漸越。
這又是為甚,不過就是因為他是風家養子,並無作為。
——
在這兒實在太過詭異了,這氣氛既靜又冷。
被霍聞祁硬是摁在了他身邊的座椅上,但不可否認,這西式的座椅,愣是比家中的木椅坐著舒適太多。
但霍聞祁這裝束……
風意暖被逼迫著直視他的麵容,她隻好卯足了勁勸他:“霍先生,能否換身衣裳?”
“日日西裝革履,今日就這般不換了。”
何況她這模樣,真是讓霍聞祁好久都沒有如此欣喜的感覺,一發不可收拾,倒是喜歡上了這逗她的樂趣。
麵前這丫頭急得氣息不穩,霍聞祁倒忘記她會牙尖嘴利地反駁自己。
“我還是習慣看你那副衣冠禽獸的樣子,霍先生這樣待客,很不得體。”
霍聞祁挑眉,“風小姐真是才是淵博,衣冠禽獸都會用在霍某身上,既然如此,霍某更不想去換一身。更何況,等你嫁入霍家,更不是客。”
“誰說我要嫁!”
風意暖站起身時,那座椅刮蹭至了大理石地麵,發出尖銳的聲音。
“不是還得留洋嗎?你那以南阜學府出去的名額是拿到了,可在外會用不少大洋,我替你出。”
風意暖就是見不得霍聞祁這副自信的模樣,她若是真能出了南阜城,誰還會任由他來拿捏?
“霍先生是要以錢財來束縛我?風家可是……”
“風家還有什麼?你欠我的,忘了?”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霍聞祁削掉了大半底氣,“你……”
霍聞祁一手輕扣桌麵,“彆總是你你你的,聽著不太順耳。還不如那句‘霍先生’,可又顯得生分。喚一句‘聞祁’來聽聽。”
臉上瞬間感到潮熱,風意暖氣紅了臉。
這會兒食物布滿了麵前,風意暖隻讓自己專心地盯著食物,這人吃食倒是看著清淡,為何總覺得這不太像他的口味?
“不喜歡?我長你十六,總不至於讓你喚我乳名。”
霍聞祁的話,如同萬蟻噬心那般難受煎熬,他怎就不住口了!她暗自握緊了拳。
“行了,不逗你了,瞧你臉都快紅得像熟了。”
“什麼時候啟程?”
風意暖這會兒倒是覺得,這半月都是太長的日子,若能快點不見到麵前的人,她隻願明日就能啟程。
“半月後。”
霍聞祁讓下人夾了一些菜到風意暖的碗裡,那舉動像是硬逼著她吃。
“到時候,我送你。”
“不必!”她顯然是不同意,會麵過多,怕是真的會被麵前的人給氣昏才是,風意暖不想為自個兒添堵。
“嗯?”
那鼻音從霍聞祁那兒發出,風意暖彆扭地吃了幾口,“我三叔已為我辦妥一切。”
“好。”這下,居然不再說了?
這人脾性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