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阜城內的平常百姓,誰見過姓風名意暖的人?更是不知,她小小年紀主事南阜城與海外的貨運。
她除了在南阜學府有點名聲,站在路上壓根兒人家隻當是出門閒逛的千金小姐,不值一提,頂多因為頗有姿色被人多瞧幾眼。
府外輪流站崗警司,眼瞧她們二人直衝進門,還攔住了她們去路。
非得拿出了證明自己是風家人,且南阜城貨運主事的牌子,可那門口二人笑話:“牌子上頭刻著船,這位小姐,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且這木牌兒,看起來也不值什麼。”
風藍和風意暖二人百口莫辯,城內人,隻認南阜府的官印。
心急如焚之際,風意暖想到虧得隨身帶著韓君蓋得薦信,正巧要拿出時,韓君從那車上踏步而出。
抬眼一望風意暖,眼神微眯,真是個麻煩的人。
“韓司令。”
“怎麼了?”
“這二位想進去找您,被我們攔下了。”
心裡隻道“做得好”,麵上卻疾言厲色看向那門口兩個小警司,“知道這誰嗎?這南阜城內貨運老大的孫女,當然,現下她是主事的人,一個個的都瞎了眼?”
二人低頭皺眉,誰知道這人什麼來頭?
“我想見見我三叔。”
風意暖可以不追究這二人對自己的笑話,她對著韓君直言不諱。
韓君也沒讓風意暖進屋,隻是在門口與她說道:“意暖,回去吧。”
“就見一麵不行嗎!”
那薦信在自己手中被捏皺,風意暖心下憤懣不平。
韓君搖頭:“不行,他殺了人。”
“他怎麼就殺了人?你倒是說說,有何證明……”
這霍聞祁到底看上這丫頭什麼了,如今倒是成了最大的麻煩,韓君眼瞧南阜府外人來人往,隻好作罷將她推進了門內。
這丫頭不死心,韓君也不介意讓她看個明白。
到了府內的審訊處,韓君將一個袋子甩到了木桌上,風意暖和風藍皆是被驚著一下,錯愕看向韓君。
“這匕首……”
這是前幾年,風正合趕了一趟海外的貨運,從一洋人手中買來送給賀袁芳的。
上頭有著血跡,雖已乾涸,但依舊沾染著匕首觸目驚心。
風意暖不明白此時為何會出現在這。
韓君彎腰低下頭湊近了風意暖幾分,她麵帶愁容像是死活都不信他告訴的事實。
他忽而裝作哀歎:“你奶奶的屍首……我派人找到了。”
“在何處!”
“風家後山懸崖下。”
被韓君一句話拉回了現實,卻依舊難以置信。
“已是麵部全非,身骨儘碎,我勸你,不要看。”
“讓我見見!”
逮著誰就說是賀袁芳!是想儘快交差?風意暖壓根不信她已經死了。
“行,就讓你瞧瞧,你三叔對你奶奶下手有多狠。”
——
韓君派人帶著她去了停屍處,賀袁芳的屍首被人白布掀開那一瞬間,風意暖被嚇到跌坐於地。
她掩嘴驚呼不可置信,可確確實實,麵前的屍首,是賀袁芳。
那銀白發絲散亂,雙手骨骼淨斷,雙腳亦是,整個屍身,早已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