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霍某認定要嫁入霍家的人,在你麵前,我要臉何用?”
風意暖心下黯然神傷,掛念風漸越不說,還在這被霍聞祁消遣,淚流滿麵哀傷不已,奪過了霍聞祁手中的碗,“莫名其妙!我自己吃。”
“嗯。”
霍聞祁見她眼淚實在礙眼,本就不想她哭,沒想到自己卻是那個讓她哭個不停的人,她定是想著風漸越而哭得傷心,又被他這般給氣哭。
他可真壞,不是嗎?
心下著急,卻不能表現太過,想要伸手去擦,最終還是一手扣住了她後腦而吻了下去。
從前幾年,按捺自己心中的情感,為了心中之事,儘量疏離,一年歸家一、兩回。
隻當是風意暖那三叔,隻當是,那風家不起眼的風漸越。
可在那回,替他包紮腿傷抱了她後,抱一抱,亦是不足夠了。
粥沒入口,卻是那霍聞祁的薄唇。
粥碗倒在了霍聞祁的衣衫上,他該是燙著了,可風意暖惱羞成怒,推拒他怎就推不開呢!他就愛乘人之危,他怎就……
“不親口喂你,還不允親了?”
“你……”風意暖早已詞窮,麵對霍聞祁,她終歸是輸的。
霍聞祁的拇指指腹,擦拭著她那終於被吻得有些血色的嘴唇,“沒臟字兒罵就彆罵了。”
她的明眸閃著淚光,手揪緊著他的衣裳:“霍聞祁,我真的不喜歡你!你放我走,讓我回風家。”
霍聞祁正了神色,冷哼道:“癡人說夢。”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埋首哭了起來,霍聞祁迫使她望著自己,“你得去學習,我答應你,等你學成之後,再談那婚嫁之事。”
“霍聞祁!”
總是告誡自己,彆逼得她太緊。霍聞祁知道,讓風意暖一時之間接受他,定是艱難的。“彆鬨了,再鬨,我就沒這好心情待你了。”
“我走了,風家怎麼辦?”
風意暖隻覺得,為何從風正合死後,所有的痛苦都纏上了自己,以往她並不是如此愛哭的人!
可為何就怎麼都堅強不起來了?
“你三叔不早已辦妥了一切?你操心什麼?韓君隻是抓了你三叔,並不是那前朝所謂的滿門抄斬,你瞧你這模樣,瞎擔心什麼?”
風意暖哀求著他,“讓我回去看一眼,好嗎?”
都到了這,她還想去哪?
看一眼,怕是難了。
“你以為,你還在南阜城?”
風意暖隨著那窗簾被拉開,霍聞祁打開窗戶的一刹那,陽光刺眼地照在她的眼睛。她下意識地遮擋,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霍家的!霍聞祁家中西式的建築和裝飾,讓她以為……
“霍聞祁,我們什麼時候到了這!”
窗外,是後花園。而那些傭人,穿著西式的裝束,正在修剪花枝。
說的話,全是風意暖聽不懂字眼。
“你喝了海水,肺部積著高熱不退,我無計可施,讓西醫與我們一同啟程到了這。”
這兒不是英國,與學府薦信上的根本不一樣!
“這,這不是我要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