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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傍晚下工前半個時辰,風聞天想對老李說去南阜府一趟:“老李,我去那……”
“哎,去吧……你不說,我方才也聽到了幾分。”
老李雖聽說那風漸越沒什麼作為,但也是個從未有野心的人,就那般安安靜靜修畫,不也日子過得踏實。
最毒不過麵兒上嘴,說出口的話,總能如利劍傷人。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除了南阜府的人和已死去的風家二老,無人知曉……
風聞天從那就酒鋪捎了一瓶酒,買了一串鹹粽。
鹹粽難買,因為不是端午,賣得甚少,那風漸越從前歸家一兩回,最愛吃賀袁芳做的粽。
眼瞧著南阜府在前頭,風聞天見著了孫複元。
未見兩年,愈發成熟了些,麵色堅毅,倒是那淡笑不複存在了。
“複元?”
孫複元帶著此次警司考試的新人剛要進門,眼瞧風聞天提著一瓶米燒,手裡揣著包好的兩個饅頭。
“風……叔伯。”
風聞天沒啥臉麵麵對孫複元,畢竟他當日,沒說同意他和風意暖的婚事,也沒太大反對。
孫複元被人非議,風聞天也聽到過一些,如今他隻怕也是隻身一人。
“我,我來瞧瞧漸越,你能幫上忙,讓我見一麵嗎?”
風漸越?
孫複元派人帶著他身後的那一群人先進去,葉以修掠過風聞天的時候,一提風漸越,便多看了風聞天一眼,若不是警司催促,他怕是會多聽幾句二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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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爺,理查德先生從英國來了這兒,說是要見你一麵,還帶著他女兒來拜訪。”
霍聞祁正在書房站在窗邊抽著雪茄,風意暖和他慪氣了好幾日,這會兒沒閒心對付彆人。
“生意上的往來不早結束了,他還能有什麼事兒?什麼時候來?推了……”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樓下風意暖從遠處歸來,身邊跟著風藍,今天他沒讓霍一去接,自己也沒去學校。
倒是和風藍有說有笑,這丫頭,真能磨人。
霍聞祁將雪茄摁在窗台熄滅,隨意甩在了書桌上,將前兩年風意暖和他在教堂簽署的婚姻協議拿了出來。
“霍一,去拿個畫框。”
“爺,咱家哪有畫框……”
霍一愣了神,霍聞祁怎還在裝扮風漸越,這畫都幾年沒畫了?
“拿釘子和錘子來。”
霍聞祁拄著杖出了書房,在風意暖剛進門的時候,霍聞祁內心冷哼了一聲。
聽從霍聞祁的命令,霍一從一樓的櫥櫃拿來工具,霍聞祁隻是將手杖一扔,那厚紙從大門口就能瞧見被霍聞祁釘在了正中央。
“咚咚咚”的敲擊牆麵的聲音隻是讓人聽得氣惱。
霍聞祁這算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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