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修嘗到了口中腥味。
可他卻依舊站著想要把話再說一遍:“我……喜歡周可卿,請你,唔——”
韓君揪著葉以修的衣領毫不客氣地揮了幾拳,直到葉以修嘴角溢出血跡,轟然倒地。
“你再說一遍,我斃了你!”
他一手抄起槍支,周可卿一邊大喊:“韓君,你住手!”
葉以修沒考慮韓君真的會動手殺了他,依舊掙紮起身把話說完:“請你……把她讓給我。”
“啊——”
韓君的手雖被周可卿製止住,可他的腳卻是用力踹在了葉以修的胸口。
葉以修吃痛吐出了一口血,嘴角的血跡讓周可卿嚇得跪在地麵,慌亂翻找著手帕。
“你沒被我踩死就該慶幸!”
低頭俯視著二人,韓君心中怒火燒得旺盛,周可卿見他還是不鬆腳,“韓君!你快停下!”
“跟我回去!”
他從未這麼粗暴地對待過周可卿,幾乎是將她從地麵拎起離開。
隻感覺就連呼吸都疼,葉以修咳了幾下,顯然沒有起身的力氣。
葉以修不想對他動手,受著這些隻因周可卿。
“明天彆讓我在南阜府看見你!”
周可卿是被韓君塞進車內的,葉以修的視線已模糊,這事兒……不能就此作罷了。
——
李叔將菜端上桌,溫穗香覺得總有些不妥,看著風聞天問:“意暖讓我們過去,這會兒咱們能走嗎?”
“咱們了無牽掛,有何不能走。”
李叔端菜的手一顫,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可總覺得,這會兒過去有些蹊蹺。”
風聞天沒說話,全當她是多慮。
“那知會咱離開的人名兒,好像就是買下心瓷坊的人。”
“你怎知?”風聞天覺得奇怪。
當日,他們隻收了財,銀貨兩訖,誰管買家是誰?
“那信件上的人名兒和買賣契約一對比不就知曉。”
李叔最終按捺不住,說了一句:“老爺,夫人,若是你們都走了,我就回鄉下了。那兒起碼還有幾分田,清靜悠閒……”
風聞天咽下一口飯,看著李叔為風家蒼老無數的臉,說起最衷心的人,當數他了。
若是回鄉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多年情誼在這,風聞天也不是無情之人。
飯後,交代了溫穗香給了李叔一些大洋。
李叔黯然在屋內老淚縱橫,從前風家大宅住了幾十載,伺候風家人,李叔以為可以直至終老。
——
“風聞天。”
周可卿的母親在自己身後站著,正在放布匹的風聞天回身一瞧:“周……周夫人。”
“你怎在這?”
顯然周可卿沒告知過他們,他們也無心打探風家人下落。
風聞天覺著來者是客,語氣淡然:“混個日子。”
這些個人,都是前些年跟在風家後頭的人,轉眼瞧著他們落敗,就連客套話的問候都省了。
“可卿出嫁,我來這找老李做幾身新衣。”
“可卿……”
要出嫁,倒是沒想著會這麼快。
風聞天點了點頭。
周夫人刻意提醒:“下月嫁韓君,若是有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