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差點就摔著我頭了,風意暖。”
風意暖這會兒總算起身,“你來這兒做什麼?”
阿衡踩滅了煙,兩手抄在褲袋內仰視著她。
“帶你走。”
這三個字,風意暖等過。
在南阜城要定親孫複元時,她風意暖等過曾經的風漸越。
在霍聞祁的輕佻言語,說要她嫁了他時,她風意暖依舊等過曾經的風漸越。
而如今,說出這話的人,卻是個……與她毫不相乾的人。
“帶我走?帶我回南阜城也行?”
阿衡避而不答,這不是他一人能做主的事,此時,他隻是奉命行事。
風意暖冷笑了一聲:“你為何要幫我?”
阿衡第一次用儘了自我情感,思索了一番告知風意暖:“你和霍聞祁世仇似海,可彆用‘相愛’二字來惡心我。”
風意暖看著樓下的人馬,皆是霍聞祁派在這兒駐守的。
她怎麼走?
“你也真夠膽大的,你不怕再靠近一步,會被霍聞祁的人打死嗎?”
阿衡裝作苦笑:“霍爺不會斃了我,畢竟,我們夫人有恩於他。”
一想到霍聞祁與那個女人之間……
哦,不,她此時居然還在回想著那些肮臟的事情。
“即便你不死,難道你認為我走得出這個門?”
阿衡不太喜歡做空手而歸的事情,隻是告訴風意暖:“你等著便是,我終能將你帶出來。”
——
風意暖不知道,阿衡所說的辦法,便是從用錢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不知道這樣一走了之,風藍會如何,這看守的人會如何。
霍一對風藍還是有些情意的吧?
在她愣神之際,阿衡問:“你還有什麼好眷戀的?你要什麼,夫人都會幫你實現。”
“我還想帶走一個人。”
“隻你一個,風意暖。他人與我與夫人無關。”
“為什麼?”
阿衡失笑,為什麼?
為的就是她也愛霍聞祁,她這樣忍受失去霍聞祁這麼多年,對風意暖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她想讓你離開霍爺,你也並不想待在此處,這都是兩全其美之事,你不屑還反問?”
一路上,風意暖不再說話了。
那華美的牢籠,她就這樣出來了。
那個滿嘴謊言的男人,終究給了風意暖一場猶如琉璃一般易碎的感情。
風意暖在後座自嘲一笑,身邊無一物帶離,隻是隻身出來。
風意暖在途中,隻說過這句話:“在這兒停一會兒。”
——
曲和苑見到風意暖的時候,是酩酊大醉的。
阿衡打橫抱著風意暖,她臉上儘是一片潮紅。
“醉了?”
阿衡點頭。
曲和苑倒是沒想到,這姑娘想到的不是輕生,卻是買醉,看來,是不願接受事實,卻又想著這事兒是否還能有轉機?
曲和苑湊近身瞧了瞧風意暖,又抬眼看了阿衡。
拍了拍阿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