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受傷了。”
風意暖往後退了一步,“為何,我才見了你……這句話,又為何由你來說……”
——
霍聞祁向來不愛那些花裡胡哨的顏色布置在房間內。
自從有了風意暖以後,才讓屋內點綴了一些花。
風意暖不知道多久沒回這,那些花早已經敗落,被風乾而枯萎。
此前見他的時候,霍聞祁還玩弄她,說他和風漸越毫無瓜葛。
“一般的人馬倒戈了桑德斯,但還是中了槍。”
那嗓子口像是堵住了一塊石頭,吞下去會疼,吐出來又硌得慌。
風意暖硬生生憋出了淚,在屋外的門縫裡,看見了躺在床上一動未動的霍聞祁。
“老天終究待他不薄,命不該絕,嗬,是為了折磨我嗎?”
霍家的宅邸,偌大的空間。
隻能聽到風意暖一人在說話。
“你這人……”
漸漸失去血色的臉,蓋著雪白的被,讓風意暖一瞬晃神像是看到以往的風漸越,在風家冷落,飽受非議的風漸越。
人人說他一無是處,隻懂得飲酒作畫,閒散得很。
可她卻見著他一回,在他身後緊跟一回。
隻要他回頭喊她一聲“意暖”,或是伸出手來與她同行,風意暖便欣喜若狂。
“嗬,給了我數多財產又如何,讓我在你的羽翼之下苟且一生,誰稀罕你那些?”
那些醫生不可帶著個人的情緒替霍聞祁救治,但好歹撿回了霍聞祁的一條命,也算儘了力。
與風意暖擦肩而過,些許人退出房外。
徒留風意暖和一位看護在那,其餘人在外頭待命。
舉步維艱地靠近,風意暖隻是一味難受。
難受至極……
“若你一直是三叔,也就罷了,那藏在心中變了樣的愛,終歸不說出口,還有些怪異的美,可如今你我二人到了這般田地……”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該愛的不該愛的,也愛了。
該恨的不該恨的……
風意暖嘴上說著恨,卻總覺得抵不過心中的愛。
她愛他,是心裡毋庸置疑的答案。
“你種種所為、所言,讓我痛恨極了我自己,我的爹娘,爺爺